唯一一点骨血,是顾时暮父亲兄弟三人的命,他怎敢招惹?
他只能将满腔的屈辱和怒火,全都发泄在温明远的身上:“你生的好女儿,找的好女婿!”
温明远苦笑摇头:“爸……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只生了溪溪,没养过溪溪一天,是我对不起溪溪……”
“话不能这样说……”许久没说话的白海棠柔声说:“不管怎么说,溪溪都是你和水晶的骨肉,是你和水晶给了溪溪生命……”
她朝唐夜溪走了几步,柔声细语说:“溪溪,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没有你爸妈,这世上哪有你呢?你看,你妈因为安安的事险些送命,你爸也为了你和安安,劳心费神,伤心至此,你于心何忍?”
唐夜溪看着她轻笑,“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海棠娇柔柔说:“我的意思是说,你给你爷爷和你爸道个歉,今天的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小了,都是一家人,何必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呢?”
唐夜溪浅笑:“请问,我哪里做错了?我要因为什么事道歉?”
白海棠被噎住,半响没能说出话。
唐夜溪哪里做错了?
她哪里都没做错。
对温老爷子不敬,把温老爷子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是顾时暮,不是唐夜溪。
她总不能说,我看顾时暮不好惹,我就柿子捡软的捏,所以找上你,让你赔礼道歉,给我丈夫台阶下。
“温老夫人,您怎么不说话?”唐夜溪追问:“您还没说,我到底哪里错了,需要我因为什么事而道歉?”
“唐夜溪,你够了没有?你就非要咄咄逼人,把这个家搅的鸡飞狗跳,你才开心是不是?”温安安哭着说:“这里是我的家,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为什么你就容不下我,非要赶我走,是不是你非要把我赶出去,看我死在外面,你才开心?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要把你赶走的人,从来都不是我,”唐夜溪淡淡说:“我从没说过,要将你赶出去的话,你是走是留,决定权一直都在温家人身上,和我无关,倒是你,张嘴闭嘴都是别人恶毒,到底谁恶毒,温安安,你心里有数!”
“可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温安安大哭着说:“明明只是你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只要你对爸妈说一句,让我留下,妈妈就不会因为和四哥吵架被送进手术室,爸爸也不会劳心伤神,左右为难,可你就是不说!你心里明明就是想赶我走的,可你自己不做,你让爸妈当你的刀枪,让爸妈赶我走,这比你自己出头露面赶我走,更恶心,更恶毒!”
“这个问题,我想,我已经解释过了,”唐夜溪嘲弄的睥睨她:“温安安,过去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心里清楚,我没有落井下石,对你赶尽杀绝,已经是我涵养好,你为什么总奢望我能为你讲话,为你说情?你平时做的都是狗仗人势,仗势欺人的事,为什么却要期待别人既往不咎,以怨报德?真是抱歉了,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大度,我的善良,宁愿用在救助街边真正的流浪狗身上,我也不愿意为了你这样一只曾经屡屡咬伤过我的恶犬求情!”
“你骂我?”温安安哭着说:“唐夜溪,你居然敢骂我!你太过分了!”
唐夜溪淡淡说:“温安安,你是不是忘了,你不但骂过我,你还打过我,我骂你几声,很稀奇吗?”
“已经过去很久的事了,你还咬住不放,你终于原相毕露了是不是?”温安安哭着喊:“以前我骂你打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当面算账?现在你翻身了,你就翻旧账了是不是?你还说你没落井下石,你这不叫落井下石,这叫什么?”
唐夜溪淡淡看着她说:“以前我打不还手,骂不还手,是因为我自以为我是唐玲珑的女儿,我生来带着原罪,我亏欠了你们,是因为我以为你是二表哥的表妹,二表哥救过我的性命,二表哥要我忍让你们,我要听二表哥的话,可现在,很显然,我错了,你也错了,生来带着原罪的是你,二表哥的表妹却是我,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忍让你?”
“溪溪,话不是这么说的,”白海棠柔柔说:“唐玲珑虽然不是你亲生母亲,却是你的养母,对你有养育之恩,养恩胜过生恩,安安是你养母的亲生女儿,你看在你养母的份上,也要对安安网开一面,关照几分,这样才对得起你养母对你的养育之情。”
唐夜溪盯着白海棠看了片刻,叹息着摇头:“温老夫人,你知道吗?你奇葩无耻的言论,简直让我叹为观止!”
白海棠脸上柔弱端方的笑容僵了下,“溪溪,我是长辈,你怎么能对我出言不逊?”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还没认祖归宗,你算我哪门子长辈?”唐夜溪挑眉看她:“至于出口不逊,是你先出口恶心我的,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白海棠委屈的咬了咬唇:“溪溪,我都是为了你好……”
唐夜溪蹙眉,“恕我直言,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装的像个小白莲似的,真的特别辣眼睛,难道没人告诉你吗?”
白海棠的脸一下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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