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族大军进犯之际,没有战斗力的平民都躲在和军队相距甚远的地方等候战果,也因此阴差阳错避过了迪妮莎那惊世一剑,侥幸存活了下来。
然而,等待这些人的下场却并没有好到哪里去,由于大部分补给都被朱庇特征收作军用,最后被迪妮莎摧毁,这些平民靠仅剩的那点补给根本无法度日,成片成片死在雪地里,很多人都只能被迫啃饿殍苟活。
这些平民被朱庇特带得太远了,已经不可能徒步再返回极北冰原的聚集地,只好成群结队被迫南下,希望能找到一处安居之所。
不过王国军早已在冷冽谷一线布下重兵,任何靠近防线者皆视作入侵,无差别毙杀,不让这些部族平民靠近一步,就这么将他们挡在了壁垒之外。
前有重兵,后无退路,外有风雪,内缺补给,部族平民彻底走投无路,为首的几十位族长只能下跪乞降,请求与王国高层会面,给族人们谋求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现在,这些乞降的族长已经被连夜转送至王宫,他们身后那上千万部族平民的性命,全都系在这次会面的结果上了。
这次会面唯二缺席的人就是洛娜和波顿,不是他们不愿意来,而是珀修斯不敢让这两个人来。
索兰黛尔在这场战争中留下永久伤残,力量全失,洛娜和波顿一个是她的挚友,一个是她的哥哥,而且都是暴脾气,这两人要是跟部族中人碰上,非得当场生吃了他们不可。
因此珀修斯下令让这两人远离会议室,并派御前侍卫看住了他们,防止生乱。
其实,珀修斯作为索兰黛尔的亲生父亲,女儿受到如此伤害,他的怒火不亚于洛娜和波顿任何一人,只是作为成熟的国王,他更懂得如何控制情绪而已。
会议室里的气氛很压抑,为首的族长看到珀修斯,颤颤巍巍跪了下去:“尊敬的国王陛下……”
珀修斯直接冷声打断了他:“看来蛮子终究是蛮子,不学礼仪也看不懂礼仪,没看见坐在主位的另有其人吗?我今天只作旁听,想商量任何事情,你跟做主的人去对话。”
族长这才发现,坐在主位的人是索兰黛尔,这种安排实在让他不明白用意,一时间有些懵,当然,想说的东西是不会变的,他颤声说:“公主殿下,我们有一些请求……”
索兰黛尔:“你可以说,但我不一定答应,你先把话说出来。”
“是……”族长垂着头,唯唯诺诺说,“殿下您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我们的族人现在被困在冷冽谷之外,大家的补给都已经耗尽,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都没东西吃了,每天都有人活活饿死,还有很多的人因为身体失温,睡着睡着就没再醒来……”
“恳请公主殿下以慈悲为怀,能够开恩下令打开冷冽谷城门,让大家躲进内陆。我们只要一隅气温较暖、可以休息的地方就好,绝对不会打扰到任何人!也绝对不会惹出什么麻烦!我们全体族长愿用性命向殿下保证这一点!”
索兰黛尔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唯有淡漠,她缓缓说道:“听了你的话我很震撼,震撼于你们的自私。不久前的那场战争,我失去了自己的叔叔拉森,失去了伟大的「黑狮」加洛特,失去了成千上万的将士,还有不知多少同胞死在你们的屠刀下。如果不是后来迪妮莎出手,一旦内陆被你们攻陷,更是会有无数无辜者惨死!”
“你现在没有道歉,没有表达忏悔,上来第一句就是让我开恩,我怎么开恩?如果对你们慈悲为怀,你让王国的子民们怎么想?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那些死去同胞的亲属?!”
诡异血液
族长自知理亏,面对索兰黛尔的斥责毫不顶撞,他把头颅垂得更低,幽幽地说:“殿下,我知道您对我们有怨念,记恨我们也是正常的。不久前那场入侵给王国造成了巨大的破坏,我们承认愧对于各位,但是……那并非我们的本意啊!”
“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极北冰原,早已熟悉那里的环境,洞窟、雪林、山峦……很多地方都可以安家,并不是风餐露宿。”
“我们身边还有雪兔、麋鹿、牦牛、以及那些耐寒的蔬菜和水果……物资也并不短缺,绝大多数人对于内陆都没有觊觎,早就把冰原当成了自己的家,发自内心地愿意世世代代生活在那里。”
“这次入侵根本不是大家想要发动,而是那个叫朱庇特的人以及他的剑齿虎部族向我们挥动屠刀,用杀戮和鲜血逼迫所有人向他们效忠,任何胆敢忤逆的人全都死了,我们迫不得已只能向他臣服!”
“朱庇特用武力征服了各个部族,把所有人都绑上了他的战车,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入侵并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都是被逼的!如果有的选,我们怎么可能离开世世代代生存的家园,非要南下?”
一时间,索兰黛尔沉默了,如果真是像这个族长所说,那些被胁迫的平民确实很无辜,有罪的应该是那些拿起刀兵的入侵者,而非现在这些手无寸铁的人。
那么现在该怎么处理……是要把这些受胁迫的无辜者放进来?还是……
索兰黛尔有些犹豫,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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