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闻声耳朵一竖,以为遇到了同类,开心地喵喵叫,它跑到奇诺身边,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脑袋贴着手不停蹭,还好奇地看着他,仿佛在说:你是怎么变成人的?
奇诺顺势将它抱了起来,白手套包裹的修长手指在它身上揉、搓、推、挠、抚,直接来了按摩全套,一看就是老猫奴了。
小猫爽得呼噜声震天响,再加上奇诺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它将头埋进他怀中不停蹭,就像撒娇的情人。
就在奇诺撸猫撸得兴起时,小猫突然身体一绷,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猫瞳警惕地看向旁侧。
“哈!”小猫背毛竖起,奶凶地哈了一声气,从奇诺怀中挣脱逃离,不知所踪。
奇诺看了一眼身上沾着的猫毛,不禁秀眉紧皱,撸猫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沾上的毛很难清理。
帕拉丁望向小猫哈气的方向,扶着佩刀说:“不许再靠近了。”
吓走小猫的是两个衣衫褴褛的人,从年龄和体型看,应该是一对父女。
父亲身材魁梧,一条胳膊已经完全兽化,四肢关节粗大得如同磐石,爆发性的肌肉小山般鼓起,长满灰棕色的绒毛,远远望去很有压迫感,极其可怖。
他抱着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年龄十岁出头,有一双很漂亮的大眼睛,细密修长的睫毛犹如黑羽般轻柔,但她的精神状态比较差,皮肤呈现着病态的苍白,应该是长期营养不良所致。
小女孩出现在这里,意味着她也是一个疫病感染者。
不过,她的感染程度比较低,兽化位置也很微妙。她身上其它部位都正常,只有耳朵尖尖竖起,长满绒毛,变成了两只兽耳,时不时颤一下。
“民政官大人……”父亲受帕拉丁威胁,远远停下,对奇诺鞠躬,颤声说,“我叫拉莫斯,这是我的女儿,露卡。”
露卡的兽耳轻轻往后贴着,奶声说:“你好,民政官大人。”
奇诺礼貌回以微笑:“你们好,我叫奇诺。”
突然,拉莫斯抱着露卡跪到地上,对奇诺哀求道:“大人,请您一定要替我做主,救救我的女儿。”
悲惨父女
奇诺清理着身上的猫毛,问道:“我要怎么替你做主?”
拉莫斯咬牙切齿,神情很是憎愤:“我是上层疫区的矿区工人,勤奋程度是出了名的——这一点,您可以去向工头确认。我经常一个人干四五个人的活,任劳任怨,因为我不仅要承担自己和女儿的血疗费用,还得给外面的妻子寄钱,维持家庭开支。”
“上个月,妻子给我写了一封信,说她生意上遇到困难,需要一点钱周转,很快就能回本。我很爱她,真的很爱,也对她无比信任。所以,我向工头申请,希望可以透支6个月的薪水。工头看在我吃苦耐劳的份上,答应了我。我就把那些钱寄给了妻子。”
说到这里,拉莫斯的眼神沉了下来,阴鸷得就像化开了毒药:“但我后来才知道,因为我常年被关在这里,她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他们两个还整天赌钱,欠了一大笔债。后来她还不上了,就跟奸夫商量,榨干我的最后一笔血汗钱,两人就离开希林镇。”
奇诺弹掉最后一根猫毛,随口问道:“你恨她吗?”
“说实话,如果她只是离我而去,我不会恨。因为我能理解,那种在家守着空房间的寂寞与贫乏。如果她能遇到另一个爱她的人,我会很欣慰。”拉莫斯抬起头,情绪有些崩溃,“但我恨她临走之前还要骗我的血汗钱!我的女儿还这么小,从小到大没做过任何坏事,神明瞎了狗眼,居然让疫病降临在她身上!那个贱女人呢?跟奸夫远走高飞,把女儿丢在这里,让她跟我一起慢慢腐烂,这公平吗?!”
如果只是被骗走当月的钱,拉莫斯都不会这么崩溃,但妻子骗走的是他透支6个月的薪水。
也就是说,在接下来6个月,哪怕他每天拼命工作,也无法从矿区赚到哪怕一枚铁月,更无力承担血疗费用。
无法血疗,即意味着血液得不到净化,体内疫病的传染性将复发,他和女儿都会被丢进下层疫区,在那里被疫病蚕食,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如果是自己孤身一人,死也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他无法割舍露卡,他不愿让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生命凄惨地活着,或是悲哀地死去。
拉莫斯舍弃男人的尊严,双膝跪地,对奇诺哀求道:“大人,我只有一个请求:请您派人把我妻子抓回来,让她还钱!我听说那个奸夫来自普洛,他们现在一定在普洛!求求您,帮帮我……”
奇诺叹了一声气:“你的遭遇令人同情。我作为民政官,会对希林镇的所有不法事件追责,只要情况属实。”
拉莫斯眼中燃起希望。
“但是。”奇诺用简单的两个字扑灭了他的希望,“我的工作,是对希林镇这座城镇负责。我给我的士兵们下发薪水,他们也只能对本镇的不法事件负责。你的妻子逃到了普洛,那是400多里外的城镇,早已不是希林镇辖区。很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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