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挑战之人若是轻易间就败了。让一位金丹真人被败了兴致,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而在这个时候,张烈已然摇摇晃晃地走上第一层剑台。
下方的人,是听不到楼船上几人的话语的。
因此,第一层的那名剑手,看到眼前醉意醺醺的张烈,微微皱了皱眉,有一些不痛快。
虽然他自己并不是没有败过,但是这些日子以来,整个砺锋山就没有人能走上五层剑擂以上的,与有荣焉之下他也有些看不起南越的本地修士,只觉得自己虽然败过几场,但是未来还是大有前途可言,不像这里的修士,若无勇气挣扎脱困,就永远都被困在这里了。
现在又看到一个醉酒的酒鬼前来挑战,心中的不快积累到极点,锵然之间快剑出鞘,就想要将眼前之人直接赶下去。
然而一剑出鞘,对面却有一道惊芒般的白光骤然间亮起。
伴随着这名剑士出手,醉意醺醺的张烈同样也是毫无花俏地一剑攻出,这种反应让对面的剑士微愣一瞬:我先发剑的,你与我对攻?
可是几乎不及下一刻转念,咽喉脖颈之上,已然有痛感传来,因此还停留在张烈额前的飞剑就骤然间静止。
因为这名剑士可以感到,若是自身飞剑再进一寸,对方的飞剑,就会毫不犹豫地切开自己的脖子。
“好快!”
当张烈走过守护第一层剑擂的剑士时,那名剑士下意识地的轻声低语。
而第二层剑擂的剑士,同样被张烈一剑击溃。
他倒是充分吸取了第一层剑擂剑士的经验,不与对手拼剑速,在出剑的一瞬之间防护自身,形成森然的剑网,然而什么用处都没有,被那道赤红色的飞剑一击就撕裂防御,直接扫飞了下去。
第三层剑擂的剑士同样如此,一剑即溃。
他施展出森然缜密,变化无穷的剑诀,却被看似恍恍惚惚,醉意醺醺的对手刹那窥破破绽所在,一剑斩开扫飞坠落。
“好凌厉的剑术,快、准、狠,明明仅仅只是练气境界,但这份剑术修为已然不逊色于大多数筑基境修士了。”
站立楼船之上,幽夫人举杯轻叹,眼神当中,光焰更炙。
“夫人,他的醉酒是不是装出来的,一种轻敌之术?”
“并不是,他是真没少喝。只不过,习剑多年,剑术剑意剑神已然浸入骨髓,因此此时此刻他可能连自己是谁都迷迷糊糊的,但是剑意剑术施展却丝毫无误,精准凌厉!”
在船上交谈的时候,已然又有两层剑擂的守卫者,被斩落下去了,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满眼震恐之色。
一至五层,张烈均是一剑横扫,若秋风扫落叶般,前进速度毫无停滞。
同样是人,同样是修仙者,整个通玄修界的确是人才辈出,英杰众多,但是限于个人努力,天资禀赋,所学传承,后天培养,普通的、平庸的修士更多,且是十倍、百倍于前者。
当走上第六层剑擂的时候,张烈双手剑诀催动,金、青、蓝、赤,黄,五色剑光激射,恍若剑炮一般,一口气就将这一层的守卫者轰落下去了。
而直到这一刻,宝船之上的所有人方才知晓,原来这个家伙所使用的,并不仅仅只是一柄飞剑而已。
而在这个时候,高空当中,昏暗的天色之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两道人影。
正是驻守砺锋山的两位紫府境修士,王婉仪与沈平川两人。
很显然,这段时间两位紫府上修也是感到气闷的,毕竟任谁被人家合情合理的堵在门口压着修理,也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而在此时此刻,张烈的人与飞剑,让两位紫府修士,都感到了……痛快!
“还不够,还不够,我还不够痛快!”
然而让两名紫府境修士感到痛快了,张烈却还是觉得,不够痛快,不够爽利。
此时此刻他与守卫第七层剑擂的修士,激斗交锋于半空之中。
两人都练到了剑光卷动,身形随行的地步,因此人随剑走,剑光交错间,恍若长龙相搏于苍穹。
可是,此时此刻张烈的心思,却大半都不在斗剑之上,他仅仅只是本能的与之对剑相攻而已。
“到底什么是金行法意?”
“典籍当中所说的,是金性至坚、至固,不朽不化……”
“那么‘凌厉刚猛,无坚不摧’是不是金行?”
“那么‘无常变化,刚柔兼备’是不是金行?”
“那么‘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是不是金行?”
两年以来,在铁器铺炼剑两千柄的所有积累,所有经历,所有感悟,在这一刻终于如火山一般爆发开来了。
金木水火土五行法则浩大无边,就个体而言,其实无论怎样理解怎样认知都是正确的,对于修仙者来说,领悟的难点在于,这个法意是不是适合你,是不是有益于你的修行。
可能没有任何道理、法意,是对于任何个体都是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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