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之间的对决正是如此,运气往往充当最大的决定因素。邢风的后仰翻滚,也给了我起身的机会,不等对方站直身体,我再度一个弓步,攥在手中的军刀,刀尖朝下,扎向他的脖颈。邢风就地一个翻滚,我扎了一个空,军刀深陷入泥土中。随着身体的翻滚,我手中的刀盲目地狠刺乱扎,根本不讲什么招术和风范了。“扑!”邢风的速度慢了一拍,被我手中的刀狠狠地扎进了大腿里。我一招得手,立即翻身而起,一手按着他的脚踝,另一只用力地反转刀柄。邢风咬牙闷哼一声,突然一脚踢踹在我的胸口上,将我踢起半米高,又“彭”的一声落下。由于我一直抓着他的脚踝不放,随着我身体的弹高后退,也带动起了手中的军刀。随着“哧哧”割肉般毛骨悚然的的声音,邢风的左腿立即被拉出一深深的伤口。森白的腿骨,在翻开的血肉中,隐约可见。钻心的疼通令邢风咆哮大叫,右腿疯狂地踢打着我的脑袋。一个愤怒中的佣兵,无疑是非常恐怖的,他的力量无比强大,连续受到两次重击,我已经接近了昏迷的边缘,可是右手仍死死地抓着刀柄,下意识中有种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邢风在巨痛中丧失了理智,突然翻身骑在我的后背上,两条粗状的胳膊,如巨蟒绕住了我的脖子。窒息的恐惧令我奋力挣扎,脖颈中的喉骨,不断传来咯咯的断裂声。我张开大嘴,拼命的吸气,已经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力量。或者疼痛和方才剧烈的搏斗,严重消耗了邢风的实力,否则以他的技巧和力量,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将我的脖子扭断。随着体内氧气的消失,我知道,不出一分钟,自己就会窒息而死。二人互相拼起了蛮力,僵持了大概两分钟,我感觉邢风的力气减弱了一些。不知从哪里涌出的力量,我奋力抬起手腕,手中的匕首顿时没入他的心脏。“啊!”耳边传来邢风凄厉苍凉的大叫声,那是濒临死亡前绝望哀嚎。没等我来得及高兴,胸口突然一凉,随即无边的剧痛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到邢风满脸血污地瞪着我,手里攥着一把带血的刀柄,而刀刃已经消失在我的胸腔里。“小子,黄泉路上,我等你……”邢风在弥留之际,朝我狞笑一声,接着脑袋一弯,身体爬在我胸前没了动静。我厌恶地推开他的尸体,从地上艰难地站起来。眼前突然一阵发黑,身体摇晃了两下,又砰然倒地。我缓缓地闭上的双眼,感觉身体仿佛变成了一只大圆球,在不停地旋转,旋转。最终将我托入一条无边无际、却五光十色的陆离隧道中。“荣乐,荣乐……”一个轻柔的呼唤声,在我的耳边响起。那声音就像小时候躺在妈妈怀中,倾听着的摇篮曲,无比的安详与轻柔。仿佛来自遥远的记性,虚无飘渺。于此同时,鼻子里还传来一丝惹惹无惹的幽香,似有什么东西在轻轻触摸我的脸颊。我愕然惊醒,茫然无措地盯着四周的景物。眼前是一栋古老而巨大的院落,青砖绿瓦,粉黛宫墙,一扇朱红色的大门,静静地敞开,仿佛在等候我走进去。在朱门上雕刻两只面目狰狞的兽头,森白的獠牙,在月光下散发着诡异而古朴的气息。大门两旁各有一扇雕镂着精美花文的窗格,上面垂下一条猩红色的厚重布幔,似有生命般不断地漂起又落下。屋脊之上,一轮硕大金黄色的圆月,正散发着凄美的白光。它离地面是如此之近,仿佛伸手便可以摘下。再远处,巍峨的群山,隐藏在一片浓重到化不开的雾气中,充满了神秘和诡异的气息。这到底是什么世界?我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如梦游般,浑浑噩噩地踏上长满青苔的石阶,走进那道朱红色的大门中。“荣乐,过来,过来……”断断弱的呼唤,如同一根引绳,牵着我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走。我好像听到了女人脱衣服发出的窸窣声,和女人的欢笑声。房间内的窗子又高又宽,外面的月光流泄而入,轻柔地照在我的身上,仿佛女人的手,使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安详。我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是一间女人的闺房。确切的说,是一间十分古老,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女性闺房。一张梳妆台上静静地摆放着一只木头梳子,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在这古董梳妆台上,还放了许多瓶瓶罐罐,和一只造型精美的铜质圆镜。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是女人的居室,我甚至可以感觉她们依然在这间房间里徘徊不去。就在这时,我的眼前突然多了一件巨大的东西。猛的一看,我以为是张躺椅,再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张大床,上面铺着华丽的被褥和枕头。
眼前的一切都怪异到了极点,完全超出了我的世界观。但是此时此刻,我真的太累了,根本没有一点害怕的念头,很自然地在床边坐了下来。可是躺下之后,我却感觉到,床上的被褥在轻轻地蠕动。我吓了一跳,转过身,发现那张薄薄的被褥,在我的眼前缓缓地顶起一个人形的轮廓,仿佛一具美丽的躯体,正在舒展腰枝。我像被石化一样,根本无法转移自己的视线。那被褥仿佛有生命般,缓缓地游向我的大腿,小腹,最后是脖颈……我仿佛进入了如梦境般的状态,竟然毫不感觉惊讶,甚至在被褥中完全显露出一个女人身体轮廓的时候,也没有一丝的恐惧。仿佛这个隐藏在被褥中,身材无比性感妖娆的女人,已经在这里等我很久了一样。她缓缓地在大床上站直身体,身上根本没有穿任何衣服,就那么赤身果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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