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已经废了!骨头震碎!
赵鳞也知道右手已伤,目光盯着递来的酒杯,喘着粗气,满面青筋绽起,差点咬碎了牙。
“说了你没有自知之明。”
陆乾收回酒杯,直接一饮而尽,淡然道:“来人,送五皇子回鳞王府疗伤。伤势太严重了,没有十年,别让五皇子出来,免得风吹日晒弄坏了他的身子,还有脑子。哦,不好意思,他本来就没有脑子。”
“……”
众人暗暗惊叹陆乾的嘴毒。但转念一想,这是禁足了?
“陆乾,你敢!”
赵鳞双眼怒瞪,目眦尽裂一般,咬牙切齿道。
然而,声音刚落,一个老太监走来,叹了一声道:“五殿下,我们走吧。”
“喜公公!难道连母妃也……”
看到来人,五皇子赵鳞如遭雷亟一般,浑身一震,脸上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喜公公是他母妃身旁的亲信,他的出现,也就是说,他母妃那边已经没得挽回。
这次禁足十年,恐怕是逃不掉了!
殿中众人也认出了喜公公,脸上神色各异。
唯有十三公主赵雀笑得幸灾乐祸:“五皇兄,有空我会提一串葡萄子去探望你的哦。”
“……”
赵鳞闻言,一咬牙,脸上怒气汹涌,似乎想要说什么。
但看到陆乾冷冰冰的脸色,喜公公的无奈,还有另一边陇陵游长拜不起,他叹息一声,万分不甘地跟着喜公公走出殿门,消失在众人眼中。
皇位之争,五皇子赵鳞,正式出局!
砰砰砰。
殿门再度关上,门外侍卫祭起法相,再次隔绝风雨雷声。
这时,宫女早已经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
另一边,一个青衣小太监扛着一箩筐的卷宗,走出来,轻轻将箩筐放在地上。
众人目光不由得望了过去。
恭喜十一皇子赵澜杀青
这是什么?
众人心中惊疑。
陆乾拈着酒杯,走到箩筐旁,左手随意从里边拣起一份卷宗,递给那个青衣小太监:“读。”
“是!”
青衣小太监恭敬接过,解开卷宗,抽出一沓纸,便开始读了起来:
“大玄三年,紫霞一脉执事韩枫收受贿赂黄金三万两,玛瑙宝石二十颗,灵灯一盏,卖官给世家弟子孟州。”
“大玄四年,紫霞一脉长老岳麓桥依仗权势,强占良家女子十二人,大家闺秀四十五人。其子岳子衫贪赌输钱赖账,杀三十二人!其孙儿巧取豪夺十三座玄京华宅,并购良田千亩!”
“大玄五年,紫霞一脉弟子广贺于远洲雪云峰开设猎场,以囚犯为猎物,射杀取乐。”
……
“大玄二十四年,紫霞一脉长老,华菱之重重孙下毒毒杀津州孔家上下八十二口,只因其未能讨得孔家才女欢心。”
一刻钟后,青衣小太监微微干哑的声音顿了一下。
众人的心也仿佛随之停止跳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一箩筐的卷宗上,移不开来,心惊不已,生怕那一箩筐的卷宗有自己的一份。
“神勇王,奴才读完了。”
这时,青衣小太监收起卷宗,向着陆乾恭敬拱手一拜。
“嗯,下去喝水吧,等着我唤你。”
陆乾拿过卷宗,淡淡挥了挥手。
“是!”
青衣小太监再一拱手,躬身退去。
“华菱长老,你的紫霞似乎专出以权谋私的大恶人,你有什么想要说的么?”
陆乾目光冰冷,一手拈着酒杯,一手捏着卷宗,走到华菱长老面前。
这华菱长老是个中年妇人,身穿白袍,嘴唇如刀,面相有些刻薄,但她却是十一皇子赵澜的祖姥姥,在朝廷中管军机处,深受赵玄机器重。
“微臣没有什么想说的。”
华菱坐在玉榻后,面无表情回道:“谁犯了事,谁有罪,还请神勇王处罚谁!微臣绝没有意见!”
“哦豁?你不想背锅?”
陆乾微微眯了眯眼,冷声问道:“朝着紫霞一脉的玄黄宗臣子,都是以你唯马首是瞻。他们搞出这么多的麻烦,你居然还能如此问心无愧?”
“微臣并不知情!微臣没有做过错事!微臣在军机处任劳任怨,并无暇管其他人!至于那重孙犯下的大罪,该斩首斩首,该发配发配,微臣绝对赞成!”
华菱冷冰冰回道。
可以啊!这很官僚!
“很好。”
陆乾眯眼,吐出两个字,走到十一皇子赵澜的玉榻旁:“十一殿下,这卷宗里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
赵澜俊秀脸庞眉头皱起,转身望了一眼另一边的华菱。
还没等他想好开口,陆乾神色一寒,沉声道:“十一殿下,你都几十岁了,难道还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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