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水越深,越是容易浑水摸鱼!
陆乾心中冷笑一声,抬头盯着袁商:“我可以放人。”
“真的?”
袁商闻言,双眸一亮,脸上闪过一丝果不其然的神色。
这陆乾纵使有靠山,但还是得忌惮长公主,还有青州袁家的势力,这些,都不是他一个小小捕头能惹的。
面对长公主,青州袁家两个庞然巨物,陆乾这小小捕头,就像蝼蚁一般渺小,随时可能被捏死。
想到这,袁商点点头,笑道:“放心吧。你只要放人,袁家那边不会计较,找你麻烦的。说不定还会赏你一官半职。”
这当然是骗人的。
以九公子的品性,只要出去了,一定会明里暗里派人弄死陆乾,但这都不关他的事了。
“呵呵,我还没说完呢。”
这时,陆乾冷笑一声:“放人可以,让袁家拿二十万两黄金来赎人吧!”
“什么?二十万金?”
袁商闻言,脸色剧变,瞳孔一缩,脸上浮现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不会真以为我白白放人吧?”
陆乾见此情形,不由得面露鄙夷:“袁久那货嚣张跋扈,当街伤人不说,还拒捕!更让手下斐勇袭击朝廷命官!这么一来,那小二的汤药费一万金,酒楼老板的赔偿一万金,还有我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青春损失费,再加上镇抚司兴师动众的种种费用,算你二十万金已经是便宜了。”
“……”
这一刻,袁商眼眸瞪大如铃,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狮子大开口,什么叫做鬼财奴!
还有,青春损失费是什么鬼?
袁商平复一下心中的震惊,神色一沉,道:“这是不可能的!陆乾,老夫虽然不知道你背后是谁,但袁家是你,甚至是李峰都得罪不起的!你还是速速放人吧!”
“得罪不起?”
陆乾冷笑一声,讥讽道:“也行,那我就找个能够得罪袁家的人,不知道当今陛下够不够资格?我等下便通过镇抚司,将今日之事上报朝廷,到时候,放人不放人,我说了不算。”
“……”袁商沉默了。
“一万金!顶多一万金!”沉吟片刻,袁商目中闪过幽光,沉声说道。
呵。
陆乾不屑冷笑,猛地将流星剑拍在桌子上:“加上这个呢?”
袁商瞳孔微缩。
这剑他认得,是方家的流星剑,削铁如泥,一等一的绝世宝剑,锋利程度只在七十二神兵之下。
“方家么……”袁商眼珠转动,思索良久,才吐出一个数字:“五万!”
“五万?”
陆乾挑了挑眉,猛地把手拍在桌上,推到袁商面前。
然后,他把手收了回来,冷冰冰问道:“那么,这个又能加多少?”
桌上,一枚四四方方的紫玉玉佩,在昏黄烛光之下,映入袁商眼中。
一瞬间,袁商脸色剧变,噌的一下站起,瞳孔猛地缩成一道竖线,震惊道:“十七皇子食客玉牌?”
你想当托吗
牢房里,袁商如同被施了定身术,愣愣站着,脸上各种复杂神色闪过。
显然,在这一刻,他已经脑补了上千种阴谋诡计。
良久之后,他目光抬起,在陆乾身上打量,眉头锁紧:“李峰绝不可能是十七皇子的人!你是李峰的心腹,你怎么可能是十七皇子的人?”
“呵呵,我没说我是。我只是有这枚玉佩而已。其他的,任你想象。”
陆乾神秘一笑,将玉佩收回来,在手上慢慢把玩着。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武器。
牢房再度陷入一片寂静。
袁商在犹疑。
方家的流星剑,十七皇子的食客令牌,再加上一个李峰,纵使长公主也得忌惮三分。
万一这事真传到京城,恐怕又要惹出不少麻烦!
“唉……”
袁商突然叹息一声:“二十万两黄金是不可能的,袁家最多给你一半。”
陆乾闻言,眉头一挑:“那我可不担保九公子在我牢里能够安然无恙。万一不小心,掉个手手脚脚……啧啧,那可就惨了,日后天天出门有人推,三餐有人喂。”
“陆乾,你是镇抚司捕头,不是强盗山贼!你这行径分明是敲诈勒索!”
袁商双眼一瞪,怒而呵斥道。
“哎呀,你这倒提醒我了!我是两袖清风,铁面无私的镇抚司捕头。”
陆乾讥讽一笑,站了起来,将桌上的流星剑插回腰里,转头就走:“那我现在该去审审那个当街行凶伤人,目无王法的袁久袁公子了!也不知道他能挨得住我几顿严刑拷打。”
听到这一句话,袁商心头怒气汹涌,脚底一丝凉气直冲天灵盖。
他终于知道陆乾为何有一个‘不能得罪’的称号。
此子手狠心黑!着实可恨!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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