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袁宓璇打开瞿以航家的大冰箱,立刻被塞满冰箱的食材给吓到了。他说有专门的厨师为他料理三餐,想来也是让他餐餐吃得豪华、精致的大厨级神人,所以他的舌头应该也被这些美食养得标准超高才是。她的厨艺尚可,但难登大雅之堂,煮出来的食物不知道会不会被瞿以航嫌弃到天边去。思及这点,她突然觉得压力倍增,微蹙着秀眉陷入沉思。瞿以航独自在客厅看企划看到一半,回过神,发现厨房没有半点动静,便好奇地起身走向厨房。脚步才定,便看到袁宓璇站在中岛前,一手撑着下颚,一手不知在台面上写着什么。她的表情憨憨的、柔柔的,窗外的温暖阳光洒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娴静、柔雅,竟吸引着他移不开目光袁宓璇发了好一会儿呆,回过神才发现瞿以航不知在何时来到了厨房,深邃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看。她被他古怪的眼神看得心神不宁,赶紧背对他,假装要打开冰箱拿食材。这个男人明知道自己有一张好面皮为什么不善加利用呢?时不时摆出这副尊容,瞧得底下的人皮皮挫,还怎么做事?她暗暗腹诽,又想不到要做什么给他吃,而她的肚子又饿得难受,再想下去只是浪费时间,索性什么都不管,就依照自己的习惯来煮。心绪一定,她由冰箱拿出了一颗南瓜去皮去籽,切成块,约略蒸过,接着再烧一锅水,等水烧开后再放下洗净的米。听到她的动静,瞿以航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望着她出了神。这现象太奇怪自从袁宓璇成为他的秘书后,他老是做出一些连自己也费解的行为。他纳闷地倒了杯开水,径自回到客厅。袁宓璇瞥到他端着水杯远去的修长背影,有些无言。倒水就倒水,搞得一副他要监视她做饭的样子,害心脏超强的她也忍不住心惊胆跳。半个小时后,袁宓璇喊他来吃饭,瞿以航走向餐桌,看着桌上的两盘炒青菜,以及两碗冒着烟的粥。他微微挑眉,表情讶异。“粥?”“嗯,昨晚喝了酒,我想吃点温暖的、清爽的。”略顿,她小心翼翼地问:“瞿总可以接受吧?”基本上他不挑食,只是不喜欢多盐油腻的外食,他点了点头,仪态优雅地坐下用起餐来。他这么好伺候,着实让袁宓璇感到讶异,也庆幸他没将在公司的严厉冷情端上饭桌,否则她真怕自己消化不良。在袁宓璇吃得满足时,瞿以航的心情因为绵密清甜、入口即化的南瓜白粥而变得愉悦,这是他第一次在吃饱后,感受到温暖的感觉。好心情让他胃口大开,一碗粥很快就吃完了,当他放下空碗,望着袁宓璇问还有没有粥时,她愣住了。“没有了?”她的表情让他这么认为。“有等我一下。”她只是没想到他会再吃第二碗,难道他其实也很饿,才会没嫌弃她做的料理太过清爽简单?她没胆问他的想法不,是不想在美好的周末假日听到他针对她煮的粥下严厉评判,她乖乖地、充满奴性地拿着他的空碗准备再替他添第二碗粥时,门铃响了起来。袁宓璇的心一促,他有客人来访,她需要回避吗?待瞿以航去应门又走回饭桌时,她忍不住问出心中想法。“不用,是我妈。”消化完他沉稳简明的语句,袁宓璇却像只掉进热锅中的蚂蚁,又惊又急。“瞿太太?我、我我是不是需要去躲起来?”若她喝醉被他捡回家过了一夜的事让瞿太太知道了,不知会怎么看待她?会不会觉得她也像上一任秘书一样,企图做些什么勾引瞿以航?因为焦急,她白嫩的小脸染上红晕,十分赏心悦目,瞿以航唇畔浮现淡笑,更想逗她了。“你在紧张什么、害怕什么?”昨晚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但光凭她的反应,便是十足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要不让人误会也难。见他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嘴上还带着微笑,她急声道:“我不应该在假日出现在你家好吗!”“你的反应反而会让我妈误会,坐下。”说着,他坐下,朝她伸出手。“我的粥。”袁宓璇呜咽,垮下脸,一脸哀怨地将舀满粥的碗递给他。她那模样实在太可爱了,瞿以航故意压低了嗓。“我可没欺负你,不准瘪嘴露出那样的表情。”
她一听到他的命令,居然乖乖地应了声,不但收起哀怨的表情,嘴角还自动挂上柔柔的笑。瞿以航满意地颔首,继续享用眼前清淡却美味的南瓜粥。袁宓璇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后暗自懊恼,她那么听他的话做什么?!懊恼归懊恼,她还是开口问:“瞿总不用去玄关等您的母亲进门吗?”“我妈进门巡视时不喜欢我在旁边碍手碍脚。”虽说母亲的富贵病最适合出门走走,偶尔劳动一下,但只要一想到她进门后便要开始碎念那些千篇一律的事,他的头就痛。只是心里虽如此想,知道她要来,他还是会特别到门口迎接,做尽身为儿子该做的事。但母亲总嫌他烦、嫌他无趣,说出口的话冷冰冰、硬邦邦,让她冷得头痛,感觉不到半点温情。他不想惹母亲生气,索性闭上嘴,任她在屋里默默巡视,顺便叨念一些生活细节,像是衣服是不是又积了一堆没送洗的小事。袁宓璇听他提起母子俩的相处方式,着实无言。不过她大抵可以理解瞿太太的想法,瞿以航拥有太强烈的存在感,不会说好听话,还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的确是十分不讨喜的个性。既然躲起来太刻意,她也没办法什么都不做,总是得跟长辈打个招呼才行。“那我去迎接瞿太太。”儿子接掌公司最初那几年,抱着过分求好心切的想法,工作繁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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