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祝柯听到了林渡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下一秒, 笼罩在身侧的阴影消失,实验室冷白的灯光重新照射在他身上。
关门声再次响起, 然后实验室里凝滞沉默的气氛被打破, 声音重新嘈杂起来。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林渡是来找祝柯打架的呢。我们这些医科系的人可打不过他们机甲系的。”
“她这么急匆匆地来找蒋知越干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不过他们两个居然真的像传闻中一样关系好, 一个为了对方的身体来找我们祝柯学习医科知识,另一个在对方不见了的时候表现地这么急迫。”
谢惊鹭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的祝柯, 她转回视线,拍了拍手,把正在议论的人的注意力全都引到自己身上。
“好了,好了。实验室可不是给你们聊八卦的地方,别说话了,我们的实验要开始了。”
实验室这才重新恢复了寂静。
“祝柯?把你手下的数据给我看一下吧?”谢惊鹭试探性地跟祝柯说。
祝柯回过神来,他看着手下被自己压住的数据资料,紧攥着衣袖的手松开,笑着将实验数据递了过去,“给你。”
林渡确认了蒋知越不是在祝柯这里学习,便一边跑着一边联系他们老师要来了蒋知越的家庭住址,顺便给自己把下面的课也全都请了假。
光脑那边的老师一句话还没说出,就听到了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他只好无奈地将询问劝诫的话全都吞回了肚子。
算了,林家的长女,也算是正规请了假了,就不要去管她到底去干什么了。
林渡要来家庭住址便把电话给挂断,然后飞速地跑到校门口打了一辆车,告诉了司机蒋知越填写的家庭住址。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华贵明显价格不菲的穿搭一眼,保持着职业素养,一声不吭地开了车。
林渡坐上车,哪怕是再急,也得等到了蒋知越家才行。
她这时候才来得及喘一口气。
正待她缓过气来以后,林渡的光脑响了一下,是她父母提醒她别忘了今天晚上回去和祝柯父母一起给祝柯过生日的消息。
林渡想了想,她现在还不确定蒋知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便也不知道自己晚上到底能不能来得及回去。
反正她和祝柯一个宿舍,哪怕现在每天在宿
依譁
舍里看不到祝柯的人影,她也可以随时像今天这样找到祝柯。
礼物这个东西特殊情况下晚送一点也不要紧。
【妈,我这边有点事,不确定晚上能不能回去。到时候我再跟你说,如果回不去,你代我给祝柯说个生日快乐,礼物我过几天再补给他。】
发完这句话,林渡便预感到接下来‘狂风骤雨’般的信息,很有先见之明地提前将她母亲以及父亲的通讯一起调了静音。
她转头便滑到与蒋知越的聊天页面,便也没看到自己母亲后面发过来的一连串消息。
林渡给蒋知越发了好几条消息,甚至还拨打了几次视频通话,无一例外全都石沉大海。
她只好静静地等待着司机能够快点到达目的地,好让她亲眼看看蒋知越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出粗车从繁华的道路逐渐拐向荒芜寂静的街道,一路上窗外的风景越来越破败,直到出粗车停在拥挤脏乱的小区楼前,林渡才从窗外几乎没见过的破败景象中收回视线。
“前面车就进不去了,只能麻烦你自己走了。”司机转过头来对林渡说。
林渡点点头,付了钱下车后,手插着兜皱着眉打量面前的一切。
破烂的墙壁上画着低俗肮脏的画,甚至有一些墙皮脱落,露出里面灰色的内里。
这几天的天气有些阴晴不定,这会儿阴天,阴沉沉的天空压迫着破旧灰色的小区楼,一条小道又拥挤到勉强只能一个人通过,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
到处的肮脏积水,林渡小心翼翼地避开,还是在一边看着光脑上的地址一边抬头寻找时一不小心踩进了水坑里。
干净整洁的运动鞋瞬间溅上了污渍,林渡眉心压得更低了。
沿街小区里看起来同样病恹恹缩在阴影里的人不约而同地注意到了这个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的大小姐,他们眸色无光,艳羡又畏惧地跟随着林渡移动。
路过一处散发着五颜六色光彩的住宅底商,林渡迷茫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一模一样的建筑,又低头看了一眼光脑上的地址。
是这里没错啊,怎么没找到呢?
6号西单元103。
一直站在门下阴影窥视着林渡的oga见状心里一动,谄媚地走过去,扬着笑小心翼翼地上下打量着她,“这位小姐,这是要找谁?我在这里这么久了,应该能够帮到您。”
林渡听到声音转过头。面前的oga画着浓艳的妆造穿着清凉露骨的衣服,林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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