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纪的那小子悟性奇高,口含骊珠的女娃儿剑意精纯,哪个不比你强!
闲话休提,你且在此打磨三年,挥剑十万次,什么时候把剑十涅槃道参悟通透,再出去兴风作浪!”
墨秀衣自是俯首帖耳,言听计从。
换作六大真统,更替衣钵传人,那无疑是涉及法脉传承的大事!
可对于无生剑纳兰桀而言,就跟田地里头的老农拔棵小菜差不多。
瞧着顺眼就行!
“无需急着突破五重天,口含骊珠那女娃儿,裂海走廊的姜赢武,飞熊卫的王中道,钦天监的师如意,你见哪个踏破宗师关了?
大道气运此消彼长,尤以武运最重,并非无穷无尽。
旁人多占一些,你就少拿很多。
便如太古诸圣合道一样,拢共这些权柄,哪里舍得分出去。”
纳兰桀元灵微微黯淡,遥遥望向贺兰关:
“天底下都在等白重器破关,足足二十年,未见动静。
就好像登山,快要接近山巅的时候,有个家伙拦住其后的所有人!
他不往前走,便没有谁可以再进一步!
你说可恶不可恶?可气不可气?
当世大宗师就已到顶,所以那些青年一辈的天骄人杰,都在等待天地重关打开。
三千年武运一旦垂落,好处之大,连老夫都要眼红。”
墨秀衣抬起头,眸中映出黑衣银发的枯槁身影,疑惑问道:
“为何如此笃定,神通六重天必定可破?”
纳兰桀嗤笑道:
“蠢物!你难不成真以为,让天下大宗师坐困二十年寸步未进的,是天地重关?
大错特错!
若无白重器横压万道,世间至少能有一手之数的神通武圣!
就连老夫,也许都会尝试以剑道叩击六重天的大门!”
墨秀衣怔怔无言,挡住天下大宗师前路,并非大道桎梏,而是一人!
纳兰桀元灵正欲散去,却忽然传出一道心音——
“盟主出关,已往北行!”
枯槁如朽木的纳兰桀,眼皮猛地一跳,好似诧异道:
“盟主这是打算大驾光临,亲至京城么?”
那道心音缥缈不定,响彻于虚幻元灵当中:
“不知。你我前去接驾便是。”
纳兰桀长舒一口气,发出怪笑道:
“好好好!许久没跟宇文老贼过招了,天京八百里,向来是咱们的雷池禁地,半点也不敢逾越!
如今有盟主打头阵,倒也无需担心被孟玄机关门打狗了!”
末了,纵身而起的纳兰桀又问道:
“只有你我二人?天运子那个倒霉货色呢?”
那道相隔千万里,却能自如传音的心声,蓦地顿了一顿,有些迟疑道:
“灭圣盟祖师堂中的那盏魂灯,也不知为何,忽明忽灭。
就好像天运子,他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奇怪得很!”
善财童子送钱,半步宗师渡劫
山中无岁月!
纪渊这一坐关,便是数月有余!
转眼已经大暑!
三伏天的热气腾腾,毒辣得像鞭子抽打。
那座每过得一个日夜,便拔高半寸的巍峨大岳。
其山脚下宛若火烧,站上一时半刻,豆大的汗珠就往下滴。
几个把守要道的云鹰缇骑,按住腰间的佩刀,立于烈日之下。
旁边便是乘凉的树荫,却也没有挪动丝毫脚步。
可见经过魏教头等辽东老卒的艰苦操练,北镇抚司这帮新丁,渐渐养出几分严明军纪。
比起之前如狼似虎的凶焰,更多一股剽悍勇烈的血气。
山脚下官道有一凉亭,专门用于过往客商,亦或者登门拜访的绿林人士歇一歇脚。
晌午时分,日头最毒。
马蹄阵阵,急切如雨。
鲜衣怒马的一伙人,扬起长龙似的滚滚烟尘。
好像赶路累了,于是停在凉亭这边。
饮水喂马,高声谈笑,好不快意!
“啧啧,那是锦州最出名的虎纹龙骨马!搁在以前,百蛮皇族才能用!”
扼守上山要道的年轻缇骑眯起眼睛,不由羡慕道。
“你倒有些见识,认得这马!”
年纪稍长的缇骑抹了一把汗水,用余光瞥向那帮非富即贵的将种子弟,笑道:
“大盛朝的时候,这马就是西域进贡的御品了。
学宫鼎鼎有名的大才子,还为其写过诗,‘天马出来月氏窟,背为虎纹龙翼骨,嘶青云,振绿发,兰筋权奇走灭没’……是一等一的强健英勇!乃是关宁铁卫的标配战马!”
年轻缇骑面露惊色,打趣笑道:
“杨头儿,你咋还懂念诗?莫非当初也是投笔从戎?”
他们这帮穿上云鹰袍服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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