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勒跟着驿官来到南街尾的房舍,发觉正巧是昨晚和卓雅躲雨的屋舍。“两名死者是这一带的恶霸,虽说没做过什么大恶,但是欺凌百姓、骚扰店家等行径也不少。”驿官大致解说着。卓勒轻轻点头,走进屋内,里头椅倒桌翻,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多疑点,而两具干尸相差不远,他蹲下身查看其中一人,只见男人干得只剩皮包骨,听说他们的友人是依身上服饰认出两人身分。“将军,周标及应清和的友人褚兴和顾铭带到了。”另一名驿官在门外通报着。“带进来。”卓勒眼未抬,单手翻看干尸身上是否有任何外伤。“草民见过将军。”卓勒抬眼,就见两名大男人颤巍巍的将目光望向他处,不敢落在干尸上头。“听说昨晚你们一道饮酒作乐,当时可有发觉这两人有何异状?”“回将军的话,没有,昨晚咱们在万香楼玩乐,离去时已差不多是丑时,相约今日再见后就各自回家了。”“真没有任何异状?好比他们有跟其他人交谈,或者是又找了其他人?”知“这”褚兴绞尽脑汁思索着,卓勒站起身,要往另一具干尸走去时不慎踢到脚边那具,那干尸的头转了向,露出颈间的牙印子,他再蹲下身看个仔细。那牙印子像是野兽的獠牙,咬得极深,卓勒微眯起眼,一缕思绪浮起。顾铭突地呀了声“将军,昨晚离开万香楼时,我听周标说有个美人长发未束,身穿单薄衣裳在街上行走,他要去瞧瞧是怎么回事,应清和也跟上了。”卓勒微扬起眉,心头打了个突。“你们可有瞧见那美人?”“没,但他们瞧见了,赶着要去找那美人。”他听完垂敛长睫,状似沉思,众人不敢吭声。“既然你们是这两人的朋友,那么可知道他们曾与谁结怨?”半晌,他才沉声再问。两人对看一眼,含糊带过。“这咱们可不是很清楚。”“喔?”半晌,卓勒站起身。“你们两个可以回去了,但今日所见不得往外传。”“是是。”两个男人立刻拔腿狂奔,像是再多待一刻就会要了他们的命。“驿官。”“下官在。”众位驿官立刻快步走进屋内。“葬了这两具干尸,这事别再往外传,以免造成人心惶惶。”“是。”“还有,给我彻底地捜,还有一个胥罗人在逃,也许此事与他有关,不得轻纵!”“下官领命!”卓勒徐步走出屋外,瞥见刚吐完,一脸苍白的年巽央从屋角走来。“战场上见过的还少吗?你也能吐得这般快意。”他没好气地道。“头子,我宁可看战场上的断肢残臂,肚破肠流的尸体,也不想看那种干尸!”一说话,感觉又有什么快要从肚子里翻撹出来,他赶忙捣住嘴。卓勒啐了声,望向昨晚两人避雨的角落良久,才举步离开。回到驿舍,卓勒才刚要往锦榻一坐,瞥见床前有件衣衫,月牙白缀花的样式眼熟得眼,目光缓缓移到床上,如他所料,被子里卷了个人。睨了衣衫一眼,他迟迟不敢拉开被子。“你去哪了?”被子突地拉开,露出卓雅扬笑的俏颜。卓勒注视她良久,坐下时浅露笑意。“去看看秋知恕,你没睡着?”“我精神好得很。”她吃得很饱,哪里还会因为体虚而不断入睡。确实,就连他都看得出,她的气色好得不可思议,原本面无血色的脸颊如玉石般白里透红,就连干裂的唇都变得红艳,整个人充满生气,不带半点病气。就连她待在他身边时,都不曾见过她这般好气色。然而,他不想过问是什么原因。“我倒是有点倦了,你”“这边。”卓雅很大方地往内墙的方向退,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卓勒张了张口,稍稍挣扎,终究还是问出口。“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要你回房了吗?”“回房睡不着,不知道要做什么,就干脆到你房里等你。”“那衣衫是——”他睨了眼床边的衣衫。“有点湿。”她一把掀开被子。她动作极快,他根本来不及转开眼,被子底下的她有穿衣服,但只是件单薄的中衣,衣襟微松,可以瞧见她纤美的锁骨和如玉般的凝脂肌肤。“怎么没有换上衣裳?”他哑声问着,想当个君子,偏偏移不开眼。“我只有这件衣服,听说还是你替我换上的。”说着,她像是想到什么,低声咕哝。“说到底你这个人也是个伪君子,替我换衣裳还吻我,原来是打一开始就觊觎我。”卓勒忍不住替自己辩驳。“我替你换衣裳时可是蒙着双眼的。”是谁告诉她的?“那吻我呢?”他不躺,她就干脆窝到他怀里。“那是因为你先舔我。”他睨着自在枕在他腿上的她。“所以你才会那么生气。”她意会地笑眯眼。他看起来总是淡定得很,带点坏心眼,虽然一发起火来说的话是难听了点,但如果是因为吃醋的话,她可以原谅他。“卓雅,答应我,往后绝对不准靠近我以外的男人,绝对不准。”他俯近她,眸色严肃地道。面对他的霸道宣言,卓雅眨了眨眼,有些意外,心中却很欢喜。“好。”本来就应该遵守的,不需要他特别要求。“往后我会替你梳发扎辫,别老是披头散发的。”“好啊。”“乖乖待在我身边,知道吗?”卓雅微皱起眉,轻抚着他的颊。“发生什么事了?”“没事,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一个多霸道的男人。”他也轻抚着她冰凉的颊。“答应我,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准离开我。”卓雅凝睇他半晌。“好啊,到时候可别嫌我烦。”“不会,永远都不会。”他哑声呢喃,吻上她的唇。她张口回应他的吻,任由他狂野得像是要吞噬自己,任由他用蛮劲圈抱自己,仿佛要将她融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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