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吸食处子血?”该不会她得以命相搏,方能救那男人命吧?这男人若救了,会不会换她魂飞魄散哪?“一般而言,可请道士对男人洒黑狗血,下符咒,驱离艳鬼,道长再将艳鬼收拾,就可助男子脱离。”“但现在去哪找道长?”而且重点是——“咱们也没请道长的钱。”荷包随着京城越来越近,亦越来越扁。穷啊!“所以才采折衷方法,而且是不用花半文钱就可以救了他。”说真话,她也没啥把握这替代方案能否成功。她是个鬼嘛,也没跟什么道长高僧学过收鬼法,都是以前看闲书学来的“知识”“那要多少血?”“一口血便成。”苏旻旻道。“那不难嘛。”杜莳枫心想若是一口血,她应是可以承受。“还要在他脸上写下阿弥陀佛四字。”符箓她不会,杜莳枫更不可能懂,就写“阿弥陀佛”最简单了。“啥?”杜莳枫惊愕瞪眼“那四字笔画很多哪。”要割多大一个伤口才能流这么多血?她不只胆子小,更怕痛亦怕死,所以苏旻旻说要用她的血,她才会这么恐惧。杜莳枫原本目不识丁,大字不识一个,而苏旻旻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后来家道中落,再加上容貌问题,所以父母才会带她到山上隐居。她晚上无聊吵杜莳枫时,知道杜莳枫不识字,便自告奋勇教杜莳枫习字。杜莳枫说她应是注定老死在这山林小村,将来嫁个农夫或樵夫,生十二个孩子,家里亦没书可看,她习字干啥?苏旻旻可不依啦,她坚持要教,因为——她实在太闲了。长达十一年时间的骚扰,杜莳枫认得的字可多了,自然知道“阿弥陀佛”这四个字怎么写。“本该写符箓的,但你不懂,我也不会写,那就最简单的阿弥陀佛了。”这折衷之法能不能成,苏旻旻也没把握,反正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苏旻旻的背后仿佛散发着佛光。“那伤人一命,会有啥报应?!”杜莳枫反问,同时也是提点她,放下复仇这把屠刀。苏旻旻假装没听到“不过这样做也只能让男人从艳鬼设下的迷阵中醒来,不代表能真正拉回他被迷惑的神智,如果他抹去血迹,仍愿受艳鬼诱惑,那也是无用。”“你的意思是,我可能做了无用功?”浪费了血还救不了人?“是啊。”苏旻旻点头。杜莳枫因此陷入天人交战中。可再看地上那男人面容枯槁,似乎大限已不远,偶尔抽搐个几下,真是让人心惊惊,要她见死不救,还真是有些困难啊。“好吧。”她下定决心闭眼“救他吧,但是这伤口你来割。”她怕痛,怎可能下得了手?!“好,那你把刀子拿出来。”杜莳枫拿出旅途中,用来砍树枝好生火的匕首。苏旻旻抬起两手,刀子也摇摇晃晃的上升到半空中。杜莳枫撇过头去,不敢看。“喝!”苏旻旻大喝一声,刀子朝杜莳枫飞过去。苏旻旻喝叫的同时,杜莳枫忍不住张了眼,这一张可不得了啦。“阿娘喂!”她立马起身拔腿就跑。“喂,你去哪儿呀?”不是要救人吗?“你那刀根本是朝我颈子而来,你想杀了我吗?”杜莳枫躲在门外簌簌发抖。“那是你看错了。”苏旻旻心虚道。“我看得很清楚。”若她跑慢点,说不定小命已经没了。“好啦好啦!”这拿刀割肉动作太精密,会有点“小失误”难免的嘛。“不然这样吧,你手抵着刀尖,我帮你划过去。”杜莳枫想想,这似乎安全点,便走回庙里,一手竖刀,一手将指尖抵上锐利的刀锋。“来吧。”她用力咬牙,撇过头去。“喔喝!”天清日朗,四周花团锦簇,柏守初悠然徜徉,好不惬意。过一会儿,他似乎听到不远处传来银铃笑声,他好奇起身,瞧见一名红衣女子正拿着小扇扑蝴蝶,后头跟着一个丫鬟模样的稚龄女孩,主仆两人一前一后追着蝴蝶,那画面美极了。红衣女子长相美艳,是柏守初打从呱呱落地二十二年来,从不曾看过的绝色,他不由得受到吸引,瞧得眼直,整个人傻愣愣的。扑玩蝴蝶的红衣女子未发现园中躺着人,不慎一脚踩中了柏守初,竟整个人扑跌在他身上了。比花香更为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柏守初的脑子开始晕眩。“哎呀,公子,真是抱歉。”红衣女子道着歉时,人还是躺在他身上。“呃没、没关系。”柏守初的脸有些红了。
“小姐。”丫鬟赶上前,扶起红衣女子。“您还好吧?!”“我没事,”红衣女子巧笑倩兮“倒是不小心踩了公子一脚。”她起身时,身上薄纱般的罩衫滑落,露出一方细致圆润肩头,肤色白皙,隐约闪着璀壤晶光。真是绝色。柏守初想。他心中赞叹的同时,亦别过了头去,同时告知丫鬟“你主子的衣着帮忙、帮忙一下。”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勿勿勿柏守初脑子里昏乱,竟也忘了孔子后面的教诲了。总而言之,姑娘家的o|肩,男人不可觑!红衣女子与丫鬟瞟了那刻意的肩头一眼,噗哧笑出声。“公子,奴家颜颜,不知公子如何称呼?”颜颜问柏守初。“在下在下柏守初”红衣女子一直挨在他身边而坐,这让他有些局促不安。他忙移往一旁,拉开距离,怎知颜颜也移了过来。“柏公子,”颜颜靠近他,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公子瞧见奴家肌肤了,可是要负责的呀。”“负什么责?”柏守初见她贴过来,再次连忙往后退。颜颜哪会放过他,身为艳鬼,最爱这一身纯阳正气的男人了,干干净净的阳气精力,还是修行过的纯粹,一个可抵百个内心充满y邪的脏男人哪。“当然是对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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