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进到殿内,眼见着太后娘娘携着一堆嬷嬷宫娥,还有那妆容极盛的溪娃一道入内,便知道来者不善。
他命人在案几前搁下遮挡的帷幕,便安静的等着对方先开口。
太后一进殿,本是喜气洋洋带着笑意,却在看到那厚重的遮挡视线的帷幕后,立马就有些要变脸色的意思,好在她忌惮帝君三分,到底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和气,同帷幕后的帝君道:“宣儿,既是阿娘来见你,为何屡屡要用帷幕遮挡?”
“咳咳……”秦宣咳嗽两声,这才沉声道:“母后,儿臣染了风寒,太医说会传人,儿臣怕传给母后,便还是帷幕挡着,待到儿臣身子骨彻底好全,即刻便撤掉帷幕,亦会每月去母后的养心殿请安。”
太后听秦宣说等身体好了,会每月按例给她请安,这才心中宽慰了些。
太后转头,打量着心中最为中意的皇后人选,她的亲侄女,亦是被誉为北平第一美人的溪娃,今日溪娃按照她的叮咛,盛装出席,溪娃本就生的倾国倾城,如今又穿上金丝蜀锦,配上红珊瑚金簪,当真是美的如画如仙,令人见而忘俗。
太后见溪娃似乎一直在走神,心中有些不悦,便抬手去拉溪娃的腕子,把她拉到帷幕跟前,这才同里头的秦宣道:“宣儿有所不知,溪娃她孝顺哀家,几乎日日来哀家的养心殿给哀家请安,又听闻你染了风寒,便总是忧心忡忡,所以哀家今日领了溪娃过来,想让溪娃替你伺疾。”
伺疾?幕后的秦宣一听,便暗自皱了眉头。
片刻后,秦宣道:“让母后费心了,但是儿臣尚不需要人伺疾,这病虽然来的凶险,但已叫太医控制住了,只需每日按时服药,不日便可康复。”
“宣儿,哀家……”
太后开口,却被秦宣硬生生打断了:“母后,寡人累了。”
说罢,便同殿外侍卫道:“送太后回去!”
“是!”殿外持械的侍卫人高马大的走进来,同太后抬手,示意她们离开。
太后虽然尊贵,可这份尊贵也是秦宣杀了摄政王之后,亲自封予的,秦宣是星辰帝国真正且唯一的掌权人,太后虽然操心秦宣的婚事,亦几次三番同他提起充盈后宫,册立皇后之类的事情,但屡屡都被秦宣以各种借口绕开了。
如今,太后见秦宣从外头带个女人回来,且这女人生的竟不比自己号称第一美人的亲侄女差,还在上次的洗尘宴上,那一舞惊鸿,竟有盖过溪娃的苗头,这让太后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可看着眼前一批身穿鸢服,腰配花剑,高头大马的禁军,太后动了动唇,终于还是没敢再多说什么,只得携着一批宫娥嬷嬷,以及溪娃在禁军的遣送下,出了殿门。
太后领着溪娃回了养心殿。
她心中有气,抬手让婢女们退下之后,便同溪娃摆出脸色,厉声道:“刚才在殿上,你为何不开口?”
溪娃知道姑母脾气,便双膝跪地,低头回道:“姑母恕罪,溪娃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你不知如何开口?”太后听的来气,深吸口气,这才道:“溪娃阿溪娃,你可知道,陛下已经让那女子直接住在勤政殿的偏厅内,虽然陛下还未给那女子分位,可这般宠爱到没了规矩的地步,想来那女子一旦有孕,他日母凭子贵,封个侧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太后说罢,把跪着的溪娃从地上拉起,看着她美丽的脸,咬牙道:“南方进贡的一个女奴,尚且可以为自己博一方富贵,你可是哀家的亲侄女,镇国公的嫡长女,北平第一美人,难道还要输给一个女奴不成?”
溪娃垂着眼,并未回答。
太后冷笑:“还是说,你已经心有所属了?”
溪娃一听,猛的僵住,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颤颤回道:“姑母,我……我没有……”
“没有?”太后睨她一眼,嗤笑道:“你外头二进小院里养的野男人,难道不是你的情郎?哀家听说,你竟然还在替他弄正规户籍,当真是丢尽了我们溪家人的脸面了!”
溪娃大惊失色,辩解道:“姑母,我……”
“莫要再说了!”太后坐进养心椅内,单手扶住额头,风韵犹存的脸上露出疲惫,声音也透出疲惫和冷意:“溪娃,你莫要觉得姑母在逼你,我们溪家能够走到今日,当真是极不容易的,唯有未来嫡出的皇长子从你的肚子里,也就是我们溪家女儿的肚子里爬出来,我们溪家才能延续这份富贵,保住这份尊荣,你可知道,帝王家的儿女,从来就没有选择婚配的权利!”
溪娃听太后说完,眼中蓄出泪水。
太后叹息道:“你二妹溪如性格太过莽撞,你三妹溪茉又过于胆小拘谨,三姐妹里,唯有你长的最美,仪态最好,性格也最是沉得住气,哀家原本对你抱有最大的希望,却没想到,你竟是令哀家失望至此!”
“姑母,对不起……我……”溪娃落下泪来。
太后抬手给她拭去泪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尔后,俯身至溪娃耳边,声音暗含杀意道:“若是你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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