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师父看他的眼神还是跟往日一样淡淡的,可听他说完,厉剑茗还是感到了一阵温暖和抚慰。
“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决定了。”云灼然拍板道。
这话一出把陆羽给惊呆了,“你给我们提意见的机会了吗?”
云灼然和心魔两双一模一样的漆黑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无声却仿佛有着某种毋庸置疑的威势。
蓬莱仙眨了眨眼睛,也呆呆地跟着他们看向陆羽,在他的清澈眸光下,陆羽悻悻坐了回去,别开脸道:“那你倒是说说接下来怎么办。”
“巫族和奉天神宫打算用徐知春拿捏住我们,反之,徐知春也是巫族和奉天神宫的软肋。”云灼然语气颇有些淡漠地说道:“我们也可以利用徐知春,攻击巫族和奉天神宫。”
厉剑茗听着这话有点不对,皱了皱眉,到底没有反驳。
云灼然这边的人基本都是听他的,姬若不耐烦听那些乱七八糟的,只捏紧拳头说:“反正只要你跟奉天神宫斗,我和表哥就跟你干!”
这话听着很是匪气,云少微嘴角抽搐,默默点头附和。
云灼然看了看两个小的,又看向对面的闻剑仙师徒几人。
闻剑仙笑道:“全听少岛主安排。”
孟野比颜雀晚上一些回到奉天神宫,走到徐知春住处门前时,特意整理了一下稍显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就听到孟洲在庭前的一声大喊——
“大巫祝,我种好啦!”
孟野手一抖,纳闷地走近门前,就见孟洲灰头土脸地蹲在殿前清理出来的草丛上,手上提着个铲子,居然大半夜的在奉天神宫里种草药。孟野暗骂一声好傻,就见徐知春从殿中走了出来,亲手给孟洲送了一杯水。
孟洲红着脸接过,然后殷勤地跑去殿后找工具浇水,徐知春就在草丛上蹲下检查他刚刚填上的坑,也不管衣摆滑落到泥土上,沾了许多灰。孟野正要扶着门进去又猛地一顿。
苏芃芃从殿中出来,走到徐知春身后。徐知春也不是完全没有察觉,他站了起来,拍掉手上的泥土,“这是我找了很久,才拜托朋友帮我找到的灵草,待它成熟后,就可以加入我的新药方里,我不敢肯定一定能解咒,至少也有一定的几率能减轻痛苦。”
苏芃芃道:“可是大巫祝,族长已经想到办法解咒了。”
“他的解咒之法只适用于十岁以下的巫族孩童。”徐知春不为所动,仍执拗地看着地上的一个个小土坑,“你们都忘了吗,还有很多巫族人需要解咒。那些被放弃的巫族人,就像孟野、孟洲,还有你苏芃芃。”
苏芃芃道:“我们不重要,重要的,是巫族的未来。”
“重不重要不是你说了算。”徐知春眸光有些冷淡,直直望进苏芃芃眼里,“你们能替他们做决定吗?”
意识到徐知春此刻的认真,苏芃芃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我始终不明白,为了根本那些看不到的未来,你们竟然可以舍弃那么多本来可以活着的族人。明明从前没有解咒之法时,大家都能开开心心的活着,就算再痛,也终究还是活着。大多数人选择坚持下去,让我留在巫族的,正是巫族人的坚韧和乐观,可没想到现在会变成这样。”徐知春一顿,别过脸叹道:“在我眼中,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连眼前都顾不了,还空谈什么将来,只怕到时会追悔莫及。”
苏芃芃垂头不语。
孟野轻咳一声,喊了声大巫祝,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闻言二人纷纷回头,见孟野一身狼狈的模样,徐知春见状顾不上再跟苏芃芃多话,快步上前扶住他,“你去哪里了,怎么伤成这样?”
“跟颜雀切磋了一下。”孟野随口敷衍道,瞥了眼苏芃芃,而后嘶了一声,顺势让徐知春扶着他进屋,“大巫祝,我膝盖好像伤到了。”
“那赶紧回房,我给你看看。”徐知春皱紧眉头,扶着人路过苏芃芃时稍微停了一下,“想走就走吧,但愿你日后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
没等苏芃芃反应,孟野痛呼一声,又将徐知春的注意吸引走了,徐知春再顾不上她,苏芃芃也真的走了,孟野看着她的背影,小声嘀咕道:“大巫祝何苦跟她说这么多,他们这些人疯了,早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了。”
“他们不管,我管。”徐知春推开房门,扶着他坐下来。
孟野其实没那么疼,但是徐知春这么用心的照顾他,他干脆就真将自己当成残废,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人,“我就喜欢听大巫祝说话,所以当年我头一个主动站出来给大巫祝试药,我相信大巫祝能治好我们。我才不会跟那些傻子一样整日自怨自艾、寻死觅活,有大巫祝在,巫族就有未来。”
徐知春蹲在他面前小心的卷起他的裤腿,发觉他膝盖上的伤只是皮肉伤,他幽幽斜了孟野一眼。
“我去拿药,你别再动了,有事就喊孟洲,他还在这里。”
“知道啦。”孟野老实点头,垂下头,又忍不住低声抱怨道:“那些外族人好可恶,打了我一顿,白拿了消息,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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