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然和心魔自然也跟着回去了,这下多了许多巫族人的监管,几人自然也没了先前的自由,尤其是巫族人看管的重中之重的厉剑茗。
回去之后,几人暂住的客房外多了许多人看守,而孟野将人送到后让孟洲看着就往奉天神宫赶。
厉剑茗坐在门槛上,等云灼然和心魔过来,他迷茫地问:“我是不是做错了,义父刚刚走时,好像不理我了,是因为我让他为难了吗?”
云灼然问:“你决定留下来时,心里又是如何打算的?”
厉剑茗顿了顿,“像义父当年为了我留在珈蓝城二十多年一样,留在巫城保护义父,救出义父。”
云灼然拍了拍他肩膀,什么也没说,带着心魔转身回房。
心魔回头看了一眼,厉剑茗又坐在门口发呆了,他问云灼然,“哥哥,他这样能救徐知春吗?”
“他想救,徐知春未必愿意被人救。”云灼然只这么回答,想起今日的事,他也没忍住皱起眉头,“这巫城果然麻烦,不怪闻剑仙那么久都没拿下来。徐知春跟巫族更是一笔烂账,但陆羽说的对,他同时也是关键。”
心魔似懂非懂,握了握手指说:“还以为今天要打一架。”
云灼然微笑道:“快了。如今巫族内部并不和谐,眼下恐怕正该是徐知春作出选择的时候,那位颜族长和部落首领兰歌可都不是善茬。”
心魔问:“徐知春会怎么选?”
云灼然偏头看向远处的厉剑茗,“恐怕多半不会如我们所愿。但是至少,可以有一个明确的立场。”
不仅仅只是巫族人正在为徐知春的阻拦而对厉剑茗头疼不已,因为厉剑茗,云灼然也在为难,他同样也不希望徐知春总挡在他面前,而碍于厉剑茗,云灼然始终没有出手。
若这就是奉天神宫的目的,这个背后操盘的人真的很狡猾。
事实上,云灼然的猜测相当准确,徐知春此刻正面临着一个猝不及防,也叫他无所适从的选择。
站在他面前的颜长天等了半晌没有等到回答,再重复了一遍,“放厉剑茗离开是不可能的,我们真的这么做了,就对不起整个巫族。这是我想了很久才作出的决定。大巫祝,这些年来,是我们巫族拖累你了。你的顾虑我们都清楚,在决定使用换血之法解咒的时候,我们所有族人早就已经做好了会丧命的准备,就当是我们为那些无辜的外族人偿命,所以我们早已打算好等孩子们都解咒了就将他们送走,只要他们还在,巫族的血脉就不会断,而我们这些无法解咒的人则会死守巫城。”
“我们早已做好赴死的准备,但大巫祝是没必要跟我们一样的。”颜长天笑了笑,坦言道:“你是外族人,没有插手这些事,只要你及时抽身,那些正道宗门就不会为难你。所以,大巫祝,我们希望你离开巫城,离开这个腐烂到了根部的肮脏之地,保全你,是我们巫族唯一能为你做的事。”
徐知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们,打算让我离开巫城?”
“是整个巫族。”
颜长天惭愧道:“我们无法回报大巫祝的恩情,还请大巫祝好好考虑,你对巫族的好我们都记得,我们都不希望你陪我们走上这条绝路。”
徐知春张口欲言,因震惊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他从未想过,他想救的巫族其实并不需要他的拯救。
颜长天长叹一声,背过身走出大殿,徐知春仍在殿中枯坐,久久不语。而颜长天刚走出殿外,就看到了守在门外的黑月部落首领兰歌。
“好一招以退为进。”
兰歌嘲讽道:“徐大巫祝心软,这下一定会留下来了。”
颜长天苦笑道:“我就不能真的只是为了大巫祝好吗?”
兰歌轻哼一声,“走了也好,省的整日跑到我下游来说教,以后少个人废话,耳边就清净多了。”
颜长天没有回答,神情有些凝重,“最后一次换血解咒,就在这几日了,我们不能出任何差错。”
“我知道,关键是你先顾好巫城。”兰歌不屑道:“老颜,我这次豁出去跟你干了,你最好盼着最后能成功,否则,我一定亲手剁了你。”
颜长天道:“我连亲儿子都送过去了,你还不相信我?”
兰歌面色有些沉重,望向神殿后的高大神像道:“我们没有退路可走,但愿这位神明能庇佑我们。”
颜长天跟着仰望神像,“闻九川来了,我们也许都会死。”
“无所谓。”兰歌道:“与其这么痛苦的活着,不如拼了这条烂命为后人换来没有诅咒的将来,值了。”她说着嫌弃地看向颜长天,“就是没想到最后会跟你们这些愚蠢的巫城人死在一起,尤其是你这个老狐狸。”
“做了近百年对头,谁又想得到呢?”颜长天笑叹一声,虔诚地仰望神像,“为了巫族崭新的未来。”
兰歌神色坚定,“死而无憾。”
自被送回来后,厉剑茗就一直坐在门槛上一动不动,云灼然带着好久没进食过的心魔进了浮空城吃了一顿再回来,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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