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进屋就能一眼看偷孟洲的家底,得知大巫祝已经回来的消息后,孟洲的心思也开始活泛了,目光频频飘向身后的两个外族人。
他比较想去看望大巫祝,并不想留在这里被外族人威胁。
云灼然打量着这间十分简陋的石屋,也没错过孟洲悄悄挪向门口的小动作,指尖微微一动,一道灵光便将人捆起来,他在对方喊人前扔了一个禁言咒,顺手将其丢到床上。
厉剑茗惊愕回头,他就走了会儿神孟洲怎么就被绑起来了?
云灼然淡然道:“防止他坏事。”
孟洲用愤愤地瞪着云灼然,可惜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应。
云灼然在屋中转了一圈,花了些功夫布置了一个结界,做完这些后转脸一看,厉剑茗还呆呆站在门前,抱着剑看外面灰蒙蒙的天际。
大巫祝正巧跟他们前后回到巫城的消息,对厉剑茗果然还是有影响的,不过换了其他人,跟他碰到一样的事恐怕一时也很难缓过来。
云灼然捏了捏耳朵上的小法器,迈开脚步朝他走去。
厉剑茗背后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人刚靠近,他就闷闷地问,“云灼然,你说,义父是不是真的在骗我们?哪有这么巧合的事,义父昨日刚刚失踪,今日大巫祝就回到了巫城。”
在厉剑茗的角度,他肯定不希望徐知春就是巫族的巫祝与奉天神宫的祭司。而作为少年相识的朋友,云灼然也不好在他面前下定论。
“见到人就知道了。”
厉剑茗神情迷茫,“如果真的是义父,我该怎么办?”
“很多人都说这位大巫祝是好人。”云灼然顿了顿,语气不再如方才那样冷淡,“何况我们还没见到人,说不定这位巫祝不是徐馆主呢?”
刚才见到那巫族小姑娘异常干净灿烂的笑容,云灼然就忽然意识到,巫族在大巫祝的帮助下也许得到了很多改善,大巫祝未必是恶人。
即便他是奉天神宫的祭司。
再没有查清楚之前,云灼然暂时不会将徐知春当作敌人。
厉剑茗不由一愣,又笑了起来,故作惊奇地看向云灼然,“你是在安慰我吧?自打你跟小岛主在一起后,好像比以前更多了点人情味。”
安慰确实是安慰,云灼然却没觉得他跟从前比有什么变化,乍一听到厉剑茗的话,他一时怔住。
“有吗?”
厉剑茗假装轻松地用力点头,“有!你从前不会安慰我的。”
“你以前也没遇到这种事。”云灼然顺口应了一句,一边轻轻摩挲着耳朵上隐隐生光的小法器,心下却是恍然。蔚然出现后他的确是有了不少变化,厉剑茗说的人情味他没感觉到,他倒是觉得自己的耐心好了许多。
“不止!”厉剑茗换了个抱剑的姿势,认真地跟他举例,脸上似乎没了先前的沉闷,“你不觉得你现在笑容也多了吗?还总是跟人开玩笑。”
见他又重新活跃起来,云灼然倒是放心了,应道:“嗯?”
厉剑茗先前没在意,现在看他总有意无意地摸耳朵,指腹下隐约闪躲的微弱灵光,没忍住凑过来看了一眼,“你一直摸耳朵干什么?”
云灼然摇了摇头,目光转向院外,轻声道:“好了,过来吧。”
“啊?”
厉剑茗不知道他为何莫名其妙说出这样的话,没头没尾的,困惑地问:“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这次回答他的仍旧不是云灼然,而是院子里从高处掉下的一团黑影,那似乎是个人,扑通一声,落到院中后还发出了几声低哑的轻咳。
厉剑茗当场警觉地握紧剑柄,却未料紧接着还有一道红影从天而降,唰的一下就闪到了门前。
这团红影快得不可思议,厉剑茗只看到残影直直扑向云灼然,随后才听到了一把熟悉的嗓音。
“哥哥!我找了你六个时辰了!”
这话听着明显就是在撒娇。
云灼然被撞得靠在门板上,无奈地拍了拍紧抱住他腰身不放的心魔后背,一边跟厉剑茗解释道:“试用了一下法器,将蔚然送过来了。”
像巫城这种环境恶劣之地,四周全是瘴气和潜伏在荒原上的魔物野兽,自然也是有护城法阵的。
但巫城夜间禁止外出,白日还是常有人出入,这就注定法阵不会太严格,云灼然和厉剑茗轻易混了进来,心魔来时使用的是那道侣合用的灵犀神器的传送效果,几人在城中汇合时,巫族仍不知已有数人混入巫城。
一夜过去,仍有许多出自巫城的修士在黑月河两岸搜查。
却不料这个时候,云灼然和心魔已然在巫城中见上面。
厉剑茗被云灼然这个试用一下能隔着千里将人送来的平平无奇的法器的说法震了一下,见二人抱在一起,想到他们的关系,他也没好意思再杵在旁边,抽了抽嘴角走出庭院。
刚刚小岛主过来时扔了个人下来,他去看看是什么人。
孟洲这院子不大,只是简单地用篱笆将石屋前后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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