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谁能在火中呆上盏茶工夫?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对方这个侏儒又如何办到的?中原侠道这边面面相觑,即使是几位绝世高人也不禁微微皱眉,神色肃穆。这并非说他们就办不到,而是目前不便出头。只有余天平冷冷一哂道:“传闻中有所谓炼魂灼魄大法,但上述大法可呆在烈火中半个时辰之上,这小丑投机取巧,岂能难倒中原武林?”说着站了起来。“且慢!”众人望去,阻止的人竟是红楼主人金大东。余天平道:“金楼主有何见教?”金大东肃然道:“虽说西域喇嘛多奇能异士之辈,看此人的轻功及眼神,并非功参造化之奇土,恐怕有诈!”“陆地神仙”司马天戈道:“老朽也有同感。”金大东道:“吾人常见江湖卖药之辈,吞焰吐火,而能口唇不伤,该辈对武功仅懂皮毛,哪能谈得其他?据说是口腔及唇上涂有一种药物而能防灼。”“对对!老鬼说得不错。”“水月先生”道:“这个我也听说过,只是这种雕虫小技当时也未放在心上,因而不屑学它。”这时“独脚神丐”向九大门派望去,一个个噤若寒蝉。数十年来,武林九大门派式微,武学既不能推陈出新,也无特立独行,机智过人之辈。所以在这场面上很少能派上用场。因此这种场面,九大门派掌门虽想尽绵薄,可惜是心余力绌,而且个个面有愧色。中原侠道这边气氛肃然,落针可闻。但东土王厉恨天,却发出一串狂笑道:“余天平,尔等若无此等人才,也不必打鸭子上架,公开当众宣布这了。二人缓缓绕行,目不旁视,足有两盏茶工夫。几乎同时,二人由分而合相距两三步遥相比划了一下。接着二人急忙闪退。“轰隆”一声,二人的无形罡流—接,螺旋型的无俦暗劲在地上砸了半尺多深的大坑,宽五尺有余。有人竟惊叫起来。峰上旗招猎猎作响,松涛阵阵。除此之外,真正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二人又游走了三匝,突然各自原地拔起三丈六七之高,在月色之下,有如仰观猛隼博斗,巨鹫扑击。两人在空中来了个“朝天瞪”一叠腰,由分而合。这是生死关头,也是胜败强弱的斗头。但是,他们没有出手。双方都巧妙地伸缩了五七脚。呼拉齐双脚全部蹬空。但余天平的最后一脚点在呼拉齐的胯骨上。呼拉齐的身子加速下落。余天平的身子再次在高空来了个“孽龙翻身”然后以“寒塘鹤渡”变为“平沙落雁”向峰头斜落。就在这时苦行师太等人突然叫声“大胆”!刹那间多人离座弹起。可是他们距场中央最少还有二三十丈,时已太迟。当余天平离地还有一丈二三时,突然一件惊心动魄的景象,映入眼帘之中,他深信看到的不是幻象。他明明看到,他的恩师坐在对方文武二相身后的椅上。就在这瞬间,他五内翻腾,心身俱颤。这些年来坚毅不拔的信心终于动摇了。这怎能怪白道武林,九大门派十目所视,十手所指?他又如何自圆其说师父是绝对清白超然的?精神分散,真气不聚,就在这时,突见厉恨天挥挥手,三面突然射来十余道绿色小球在峰上“波波”爆开。十余小球的浓烟大致分为七色。红橙黄绿青蓝紫。把整个峰头弥漫。峰上大乱,非但白道这边知道余天平为对方心目中的主要对头,必欲去之而甘心,就连对方,似也大乱了。只闻朱小秋扑向七彩烟雾中凄厉无比地呼叫着道:“天平哥天平哥你怎么啦?天平哥”其实余天平此刻已离开了峰顶,早在峰下数百丈之外了,挟他奔行的人边奔边以蚁语传音道:“天平,天平为师十数年隐匿生活苦不堪言,满腹苦衷,只有对你言讲以前诸多顾虑现在为师已经想通了”余天平并非被七彩浓烟所迷,只是被人以最最歹毒的失魂粉所制,身体不能动,但视觉及听觉还在。“为师如不佯作死亡将连累太多的人尤其是你们余家所以为师出此下策实非得已”余天平隐隐觉得,挟他的人身后还有几人同行,但不知是什么人。他仅知在他身子将落时,发现恩师在对方人丛中的首位上,心胆碎裂,五内如焚时,厉恨天扬手挥了一下。难道恩师会和厉恨天这种人同流合污?现在太华峰上却展开了殊死的混战。本来萧圣夫妻主张暂退,找寻余天平要紧。同意这见解的也不在少数。然而,对方却缠住了他们,无法脱身。因为对方的东土王厉恨天已不见了。当然,中原白道这边也有几人神秘失踪,一时却无人注意。现在由苦行师太对文相,司马天戈对武相。“水月先生”对付金、银、铜、铁四大喇嘛。其余的高手,加上丐帮的二百余弟子加入混战。峰上喊声震天,烟尘滚滚。苦师太对文相,已占上风。司马天戈对武相还是平手之局。“水月先生”对金、银、铜、铁四喇嘛仍然游刃有余。可是萧圣夫妇却分头奔下峰去找人。九大门派的少林掌门大觉禅师,峨嵋四明师太,武当的离尘子等都在率同门下力拚。可惜他们的实力有限,助力太少。但其余如青城木元道长及青城七子、华山派掌门柳庄及其门下却未在场。当然,此刻也无人注意。双方势均力敌,鏖战至半夜,突然文相亨里斯以佛门的“天龙潜唱”绝顶内功大喝一声,四山回应,历久不住。功力弱的人只好停止双手掩耳不迭。“各位暂时住手,听本相一言!”伏虎太保是个头脑简单的粗人,大骂道:“入你姐!是不是支持不住了?想喘口气休息一下?没关系,你们不妨躺下挺尸,让你们睡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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