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行着。一个衣衫破烂的车把式,一跃而下,横过五人身前,头也不回,迳向松林内跑去。一面跑,一面匆匆说道:“光化分舵敬备马车一辆,供各位前辈代步,请恕弟子不能亲自执鞭。”车把式说完,身形已没入林中。光化县又名老河口,是湖北省边境有名的小路码头,孟家楼正是光化县所辖。余天平候罗浮三侠上车后,与萧圣坐在车前,亲自执鞭。余天平道:“萧大哥,你怎么忽然想起亨里斯的名字来了。”萧圣含笑道:“小钗听田姑娘说的,她隐身厅外,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告诉我。”余天平道:“我们要不要去接应云姊姊?”萧圣道:“以苦师太的功力,只要天龙武国不用阴谋暗算,是奈何不了她的,还有,她最恨男人,我们赶去找没趣吗?”余天平叹了一口气道:“是的,东王妃率人窥探家中,九龙堡必定空虚,小弟趁机拜望天山一残前辈,顺便查探逍遥杖下落。”萧圣道:“好,家中有愚兄与百草夫人及罗浮兄弟,万无一失,你单人匹马,要多加小心。”余天平将铁鳞蛟皮水靠递给萧圣道:“石二哥伤愈后,请他跑一趟武当。”他跳下车,别过萧圣,投西而去。他记得九龙堡西北角上是片树林,就从西北角纵进堡去,驰入林中。不多久,已穿过树林,来到那日与管夫人及她手下激斗的地方。正待出林,忽听有人说道:“你又灌黄汤了,让王妃知道够你受的。”?余天平脚步一缩,伸头一看,原来有两个黑衣汉子背对着树林坐着,手中还拿着个酒葫芦。肥汉喝完了一大口酒,咂咂嘴唇道:“怕什么?”瘦汉子道:“她有令不准巡夜之时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手段之毒”说到“她手段之毒”时,声音微变,流露出心中的畏惧。肥汉插口道:“她与铜禅师、铁禅师去洛阳了。”瘦汉子道:“她虽不在,还有藏边来的那些人,他们最瞧不起中原的人,被他们碰上了,一定在王妃面前搬弄是非。”肥汉长叹道:“我好悔也,如今有家难奔,有国难投,中原武林说我们是叛贼,而天龙武国又视我们如路人。”瘦汉子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只有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挨下去了。”余天平明白这两个黑衣汉子是中原之人,如今已生悔意,正想现身出去,开导他们改邪归正,转念一想,目前天龙国气焰正高,二人若是不听自己的话,岂非弄巧成拙。只听肥汉恨声道:“最可恨是铜铁禅师,他俩的武功好似是世间第一,不拿咱们当人看待。”?瘦汉道:“这两个喇嘛确实骄狂得可恼,不过就武功而论,武帝驾前金银铜铁四个护国禅师个个不弱,虽较文武二相稍逊一筹,但在中原道上已是数一数二的了。”余天平暗暗庆幸,方才没有现身出去,因为二人对天龙国诸人的武功,推崇得很。?二人口中的四个禅师,余天平已会过二个。一个是铁禅师,一个是不知名身形瘦小干枯的那一个,并且交过手。当下他暗忖:“你们说得天下少有,地下无双,其实我会过两个不过尔尔,有机会狠狠斗他们一下,免得他们以为中原武林无人。”此时瘦汉拉起肥汉,一路走了。余天平知道萧圣与百草夫人的能耐,听出到家中去的只是这么三个人,所以并不担心。他见二人已经去远,连忙向天山一残栖身之山洞驰去。凭借花木假山掩蔽,一直欺近洞口,始终未被人察觉。洞口炸塌处已经修补好了,余天平悄悄地走了进去。洞中虽然黑暗,还难不倒余天平这对夜眼,但走到原来天山一残打坐之处,却不见他的踪迹。余天平甚是关心这位行径怪异,面冷心热的残废老人,不知他是走了,还是遭到意外?他心中甚是焦急,脚步越走越快,约莫距离万载寒潭还有数十丈时,蓦地有个冷冷的声音道:“滚出去!”虽然山洞曲折看不见人,但余天平听出是天山一残的声音,大喜道:“前辈!晚辈余天平前来拜谒。”那冰冷的声音道:“滚出去!”余天平一怔,忖道:“他怎么连我也不见了?”半晌,那冰冷的声音道:“臭小子,你还不滚?”果然是天山一残,因为“臭小子”三字,正是上次天山一残对他的称呼。“晚辈特地来探前辈,前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余天平道。天山一残道:“臭小子!你就是唠唠叨叨讨厌。”余天平听他口气不再坚持道:“晚辈进来了。”?抬足向内走去。天山—残喝道:“慢点。”余天平知道天山一残性情怪癖,不敢违拗,连忙住足道:“前辈有何吩咐?”天山一残道:“你一定要见老夫?”余天平道:“前辈恩同再造,晚辈来探望,只是一片孺慕之心,不应该吗?”天山一残道:“又来了,恩呀恩的,老夫最怕听这个字”顿了一下道:“好!但老夫要试试你功夫长进了没有?如果没有长进,你还是滚吧!”?余天平奇道:“前辈如何试法?”天山一残道:“尝尝老夫的漫天花雨。”话声一停,余天平眼前黄光闪耀,一蓬黄色飞针,罩向身来。余天平两只大袖上下翻飞,虽拂开了一半飞针,但还有不少钉在双袖及衣衫下摆之上。凝神一看,天山一残用回旋手法,绕过曲折山洞打来的竟不是飞针,而是草绳的屑末。因为天山一残的功力已达超凡入圣的境地,换过一个人,余天平自不会拂不开。天山一残道:“功力虽有进境,仍嫌不足。”余天平道:“晚辈萤火之光怎能与皓月争辉,在前辈手下”天山一残道:“臭小子!没志气!用‘地动山摇’一招,老夫就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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