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楼小妾,车诒马乏,今晚决不会连宵赶路,齐大侠如确信‘金轮神技’百不失-,何不追她一程?”齐子玉脸色一变道:“齐某凭这二只金轮,闯荡大江南北,丧命轮下游魂,不知凡几,如今算来,尚无一次失手。”“这就好了,那红楼小妾,命该合休,定是齐大侠轮下之鬼!”贾羽侠道。神风子也觉齐子玉言语夸大,目中无人,他因自持身份,不便出言讥讽,听了贾羽侠之言,正合心意忙道:“贾老弟确知那红楼小妾,此去末远?”“据在下所知,红楼主人富甲天下,广置宅第,前面不远,就有-处别府,红楼小妾,今晚必在那别府之中安身。”贾羽侠道。齐子玉沉声道:“此去有多少路程?”贾羽侠用手一指道:“这片杨林,延展三十余里,那座别府,就在前面杨林之中。”“既是如此,事不宜迟,那就立刻动身、齐大侠以黄山派掌门人之尊,主持大局,贫道等共附骥尾。”神风子道。齐子玉哈哈一笑道:“兄弟何敢当此,但既承诸位推举,那就义不容辞了。”顿了一顿,朗朗接道:“此乃中原九大门派之事,并非黄山派-己之私,尚望诸位戮力同心。”神风子拱手道:“贫道等愿供驱策。”齐子玉神采飞扬,回头目注贾羽侠,冷冷说道:“如果你所言不实齐某不能饶你!”齐素素一顿纤足道:“爹,你老是吓唬人家。”“生死有命,不劳姑娘挂心。”贾羽侠微微-笑,忽然心中一动,转向一直皱眉头,正在低首沉思的独脚神丐,低声道:“老前辈,你想见见那位无名老人吗?”独脚神丐霍地抬起头来,双目一亮道:“在哪里?在哪里?”武林之中,贪名之心,胜于贪利,当年丐仙的一根“逍遥杖”实对他有着极大的诱惑。只听贾羽侠道:“在下带路。”黄山派的齐子玉和青城七子,显然也不欢迎外人在场,贾羽侠藉口要走,齐子玉并不加以阻拦,倒是莲花一凤齐素素,眉梢眼角之间,颇有几分黯然之色。贾羽侠只当末见,向青城七子挥了挥手,便和跛丐癫僧举步向林外走去。四面垂杨,绕着一道黑色高墙。高墙之内,琼楼飞宇,气派甚是宏伟。一条朱漆回廊,弯弯曲曲,通向一座暖阁。暖阁之中,灯光尚明,红楼五夫人严潇湘车马劳顿,正白卧拥绫被,闭目养神。梆!梆!院落深沉,传来更鼓二响。严潇湘突然一惊,沉声喝道:“谁?”迅疾探手枕边,素腕一扬,波的一声,-枚玉钗业已穿窗而出。只听窗外低声道:“小生贾羽侠。”暖阁里烛影一摇,多了一个白衣少年,两指钳着一枚玉钗,顺手放在一具红木梳妆台上。严潇湘早已站在榻前,手中握着一柄长约七尺的晶莹匕首,她虽心机深沉,此时此刻,却也掩不住满脸惊惶之色。手中匕首一扬道:“你”“我并无动手之意。”“纵然动手,我也不会怕你。”“口说无凭,先谈正事吧。”“什么正事?”“你劫持余公子,就是为了他师父终南绝剑朱宗武的一封遗书?”严潇湘脸色-变道:“你你如何知道?”“我不但知道,而且正在查究。”“查究什么?”“查究你想获得那封遗书的真正理由。”“查出来了吗?”“我仔细一想,不必查了,终南掌门人的一封遗书,与红楼主人何干?除非红楼主人当年作下了亏心之事,深恐终南掌门人在遗书中抖了出来,所以才派出你五夫人,劫持余公子,企图毁书灭迹。”“你真聪明得很!”“过奖了。”“聪明有限。”“陈此之外,好像别无理由。”“为何没有?假如红楼主人,觉得当年九派掌门人死因有疑,终南绝剑朱宗武沉冤莫白,想从他遗书之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追出当年元凶祸首之人。”“这倒是慈悲为怀了。”“你不相信?”“为了替朱大侠洗刷沉冤,你劫他惟一门人,纵然你字字句句出自肺腑,怎能叫人心服?”“谁说劫持?我只是劝他交出那封遗书。”“他永远交不出来了。”“怎么?”“他那封遗书,早就被人偷了。”“偷了?是谁偷了?”“我。”贾羽侠缓缓伸出-根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严潇湘美目之中,突然射出两道森冷的厉芒,笔直盯在贾羽侠脸上道:“不论你这话是真是假,姓贾的,你的胆子可真不小”“这算什么,小小-座红楼别府,又不是龙潭虎穴,而且你红楼五夫人严潇湘,目的只在-封遗书,难道想吃了我?”“这么说来,那余公子的-封遗书当真是被你偷了?”“姓贾的初出江湖,还想扬名立万,大有作为-番,如何肯说假话?”缓缓探手怀中,掏出-个羊皮封套,扬了-扬道:“你瞧!”严潇湘先是一呆,接着格格一笑道:“你有什么条件?”“放出那位余公子,在东面三里山神庙,人货两交。”严潇湘目光转动,嘴角之上,忽然泛起一丝诡谲的笑意,冷冷说道:“姓贾的,可惜你不该把这封遗书带在身上。”“你想抢吗?”严潇湘突然一紧手中短匕道:“你猜对了。”蓦地欺进一步,左手寒芒乍闪,当胸划出,右手疾探,抓向贾羽侠手中的那个羊皮封套。“啊,明火打劫。”贾羽侠嘻嘻-笑道。身子一晃早已闪到严潇湘身后。严潇湘娇躯一转,短匕发旋,仿佛灵蛇吐芯,眨眼之间,攻出七招、招招火辣,厉声道:“丢下遗书,我便饶你!”贾羽侠左闪右避笑道:“我如讨饶,就不来了。”蓦的身形一分,施展“维摩九式幻影身法”但听衣袂猎猎,满阁尽是人影,忽然飞起-脚,踢向严潇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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