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满花和华子哥后来的加入,这事儿也就抹过去了。两个哥都没说什么,帮他们全部把东西打包好。卫恒看着宁媛那么多东西,都已经大年二十六了,决定直接找领导帮忙买一张回沪上的票,直接就跟着他们走。宁媛当然高兴,因为欧明欧要年后才回沪上了,他本来就打着看姐姐的名义来的。他姐姐一家子非留他在羊城过年。这下,她卫恒刚好顶了欧明朗的缺,还能帮扛货,最合适不过!嘿嘿!第二天一大早,几个人大包小包地去赶火车,荣昭南和卫恒都换了制服。这是荣昭南的提议,毕竟宁媛有个“事儿妈”的体质,动不动就遇到倒霉破事儿的概率高。有这么一身从一开始上车就镇着,免得不长眼的找上门。上回“李老师”的事件,叫他担心了好些天,有点吓到了。宁媛心里甜滋滋的,她把东西在火车行李架上放好后,坐下来后,悄悄去拉他的手指。她很小声地道:“谢谢,咳,表哥。”荣公子就是心细,这份心细还是为了她。“别谢我,你别惹事儿,安安分分到家,咱一块去给马克思上平安香,感谢他保佑是真的。”荣昭南望淡定地道,暗中却反手捏住她不安分的爪子。宁媛被挤兑了,也没不高兴。她笑眯眯地托着腮问:“你说马克思在遥远的西方天堂,能吃着东方的香火吗?”两人嘴上不着调地扯淡,桌子下的手却悄悄握在一块儿去了。宁媛瞧着他望着窗外的侧脸,漂亮锋利,光影错落间像一幅画。她忽然托着腮,有些感慨:“真好看!”“那是,荣大兄弟长得跟画里的人似的,比姑娘都好看,搬那么重的东西气都不喘!”华子也放好了他负责扛的那一麻袋衣服,一头大汗地坐在他们对面。宁媛知道荣昭南不喜欢别人拿他和姑娘比好看,忙悄悄看他。满花听着,也忙拍了下华子的肩:“你有这么夸小伙子的么!”华子干笑两声:“嘿……我就是觉得荣大兄弟太厉害……我不会说话!”荣昭南点头,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嗯。”宁媛去也好像看见荣昭南耳朵有点红,看向窗外,知道他这是有点不好意思。荣公子有点不经夸啊~“我哥就是好看!”她戏谑地悄悄戳戳他手心,两个人手指缠绕得更紧了点。荣昭南看着窗外,唇角绷不住地微微扬起。满花看着宁媛和荣昭南,只忍不住笑了笑。华子和自己都记得,因为某些原因,对外绝对不能暴露宁媛和荣昭南的夫妻关系。只当兄妹,也难为这对小夫妻了。卫恒提了一壶打好的热水,好不容易地挤过来放在桌子上——“快春节了,实在买不到卧铺票,咱们挤挤吧,明天下午就能到了。”宁媛看着卫恒坐在自己身边,赶紧把手从荣昭南手里抽回来:“没事。”荣昭南看了她一眼,只看着窗外不说话。她知道荣狗子又有点不高兴了,像阿黑看着自己肉被抢了似的。这人醋劲真是很大。宁媛一边和卫恒说话,一边往荣昭南掌心里偷偷塞了一颗……糖。荣昭南冷着脸,他这样有原则的人怎么坑这种哄孩子的小恩小惠。可手心像有自己的意思,直接就握住了她给的糖。荣公子僵了僵,随后冷哼一声,没什么表情地拿起来看一眼,是一颗大白兔奶糖。他剥离来,放进嘴里。大白兔的奶糖在宁媛的掌心捂了一会,外层有点发软,一入口就甜丝丝的。春运火车里,吵吵闹闹,人声鼎沸夹杂着孩子哭叫和人们说笑的声音。荣昭南他看着窗外,带着她掌心温度的浓香软甜的奶味就在舌尖里蔓延开来。车窗玻璃倒映着他身后的姑娘。她一边和她大哥说话,一边假装不经意地是不是偷看他有没有生气。玻璃倒映里,荣昭南再看自己一贯清冷的眼睛,现在全都是那个姑娘的样子。他想起小时候,翻看母亲的日志,上面写着——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嘴里不说,也会眼睛里溢出来。原来,他那么喜欢她——喜欢那个姑娘。荣昭南吃着糖,看着窗外的天空。妈,我成家了,有了自己很喜欢的媳妇儿。她是个勇敢的好姑娘,你也会很喜欢她的。……这一路或许是因为荣昭南他们那身军绿,还真没有不长眼的贼头鼠脑的敢捞过界。一路顺顺利利地到了沪上。
车站外也有帮忙拉货的三轮车,宁媛叫了两辆,谈好了价格,一起把他们一起拉回了复大。天色已经全黑了,宁媛一行人扛着货回了教职工宿舍。门一开,阿黑就瞬间扑上来,跟只大狗狗一样拼命晃动尾巴,兴奋极了。阿白在边上也兴奋地绕圈圈,没有扑过来。夏阿婆忙伸手来接东西:“这么晚,可累着了吧!”宁媛笑着,揉了揉阿黑的大狼头:“还好,就是肚子饿了!”唐老爷子笑眯眯地端着刚出锅热气腾腾的糖醋鱼出来摆桌——“知道你们要回来,我和你阿婆下午就去买了好多菜,可不叫你这丫头饿着。”宁媛回沪上之前给唐老爷子打了电话,二老算着点做好了饭菜!宁媛一低头,忽然看见阿白的肚子有点鼓:“哎呀,阿白吃胖了!”夏阿婆笑眯眯地道:“阿白是怀孕了,不是胖了。”宁媛顿时惊喜起来,看向阿白:“我们一走大半个月,它这是揣了小狼崽了!”之前天天看这俩黏糊糊的,却没有看见他们有崽,想不到去一趟羊城,回来阿白有了!怕是去羊城之前阿白就有了,只是之前没显怀!阿黑得意地摇头晃脑,它努力的结果,它厉害吧!荣昭南把自己扛着的音响放好,揉了揉它大脑瓜子:“你厉害个屁,都那么久了,才踹崽子!”阿黑的大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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