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包庇这个女神经病,警察快点把这个神经病抓起来了,要不赶下车去!”如果老太太是个聪明的,这时候煽动周围人把宁媛个“精神病”赶下车。还能对宁媛造成点麻烦。可她偏偏一句骂人的话得罪了周围的所有乘客!“放屁,谁包庇了,你们先占人家位置!”“那小孩穿脏鞋还在人家枕头床上跳来跳去!”“就是,占位了还想打那小姑娘!”周围人冷嘲热讽。但老太太战斗力很强,也不管自己脸上肿痛,扯着老嗓子尖叫——“他还是个孩子,你们就是包庇神经病,不要脸!”王致和非常不耐烦地冷了脸:“闭嘴,谁再吵吵打打的,都跟我去车尾和那些小偷、拐子一块铐起来,蹲着!”这下所有人都不敢再吵吵了,毕竟警察的威慑力还是很强的。王致和皱眉扫了眼两个鹌鹑一样的孩子:“你们不教自己孩子做人,就会有人替你们教孩子做人!”老太太还想说什么,被自己儿子给拉住了。没人想和小偷、拐子铐起来蹲一起。“你们要还想在这里就老老实实地坐着!!”乘务员没好气地抱起那些枕套、被套摔摔打打。她一看那些换下来的被套枕套就头痛自己工作量增加!还是宁媛这个“精神病”在一边帮忙,她脸色才稍微好一点。那一家子哪里还敢在这里和宁媛坐着,生怕脑袋被当果子削皮,不甘不愿地要求换票和换座。卧铺肯定是没人愿意换,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年头有人心大,占便宜的心态占了上风。还真有人愿意用坐票换这个卧铺票,哪怕知道这里有个“未成年精神病”。抱着忐忑的心态,换过来的两个人,都是男的。看着宁媛这个“未成年精神病人”一副“老实”“淡定”的样子坐着。偶尔和边上长得俊秀的年轻哥哥低声说话的样子,没有“发病”的模样,看着还挺乖。他们虽然不敢和这对兄妹说话,但慢慢也稍微放心下来了一点。车上铺的姑娘也似乎没那么害怕了,但也不敢下来。接下来的路程,列车员们受臭豆腐乳同志所托,每次卖东西都会过来,看看宁媛和欧明朗。见他们老老实实地坐着,便点点头,一路吆喝着走了——“花生、瓜子、鸡蛋、肉包子、热水……有要的吗,前面的脚下收一下。”接下来的路程也很顺利,周围包厢打牌吵嘴唠嗑。但宁媛他们这个卧铺小车厢却没有人说话。明明快春运了,那么多人站在过道熬着,也没有人提出来跟他们挤一挤。毕竟,大部分人还是不太愿意和“精神病人”呆一块的。到了晚上,欧明朗睡下铺,宁媛睡中铺。呼噜声四起,欧明朗睡得并不踏实。半夜时分,他忽然感觉到什么,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他就感觉好像床脚对着的过道有什么人影一晃而过,可仔细一看,却没看见床脚边有人。他正准备闭眼,却忽然一抬眼。“艹……”他看见宁媛站在床头边拿着水果刀,笑容阴森地露出一口白牙地——……削苹果。欧明朗差点吓得尖叫,赶紧周围看了看,发现车厢里的人都睡着。他勉强把心压回去,忍不住低声吐槽:“你干嘛呢,大半夜的,吓死人!”宁媛却笑了笑:“我饿了,想吃苹果。”然后带着苹果和水果刀上了床。欧明朗又莫名其妙又有点心悸,然后迷迷糊糊了大半夜,快天亮才睡了。到了第二天,他是被周围卧铺包厢人的尖叫声和怒骂声、哭泣声惊醒的——“钱!我的钱不见了!”“我的粮票也不见了,有小偷!”“那是我给我娃治病的钱啊,杀千刀的贼!”“……”一节车厢里都是此起彼伏的咒骂声和哭嚎声。欧明朗一下子坐起来,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包和衣服口袋。完好无损。再一抬头,一个包厢里的其他人全都惊醒,四处摸索,但没有丢失钱。众人面面相觑,正在懵逼中。只有他们这个包厢的几个人没有丢东西!为什么呢?欧明朗却看了一眼正在啃饼干,仿佛很乖巧的宁媛,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她那异常的举动。他趁着周围喧闹,低头小声地问——“你昨天闹这么大一出,除了挤兑那一家子,是不是也防着这一出?”
她昨晚是不是也发现了有贼!宁媛慢慢地“嗯”了一声,给他塞了几块饼干,没有多说,继续扮演“乖巧精神病患者”。按照上辈子的记忆,越靠近过年,火车上的贼越活跃。最好的方式,就是尽量不要让人远离自己——包括贼。欧明朗有一点说得对——列车员和乘警,都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跟着自己。欧明朗也是聪明人,看着宁媛这样,略一思索,就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干了。他瞬间出了一背后的冷汗。昨晚,他的感觉没错,在过道晃动的,确实是贼影!而宁媛身上有那么钱,她当然睡不安生。怕是老早就听到异常动静了,于是下来拿着水果刀……削苹果。那些贼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精神病人半夜拿着刀削苹果,还冲他们笑的阴森灿烂。吓都吓死了,麻溜地走人了,于是一节车厢,只有他们包厢和穷得没有钱能被偷的人幸免。“你……昨晚没有叫破,惊动其他人,是怕他们强抢?”欧明朗小声地继续问。心里也说不上是佩服还是惊讶,他有些复杂地看着她。她做事,真让他觉得老道和大胆得不像个才二十岁的姑娘。宁媛轻声道:“穷则独善其身,我们只能顾着自己安全。”其实这一招,也是她上辈子看到《知音》里一个采访。跟里头一个护送公款智斗车匪路霸的主人公学的招数。她昨晚也是冒险一试,成效很好。但自己没办法在这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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