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精锐战队的指挥官,“太岁”如果连自己的感官在目标面前都控制不好,就是失败者。……宁媛在前院的洗澡间里,一边速度冲凉,一边自言自语碎碎念——“再大个子,也是缺乏性教育的小孩子,啥都不懂的小年轻,本能反应啦,没啥的。”这七八十年代,谈性变色,荣昭南小哥哥啥都厉害,但恋爱都没谈过。小年轻嘛,血气方刚,正是走路都会“身不由己”,突然“起立站好”,朝着人“立正敬礼”的时候。宁媛碎碎念了十几分钟,说服了自己不要和小年轻计较,她活两辈子的老阿姨不要介意啦。毕竟,就像动物世界说的,春暖花开,又到了一年交配的季节……就算不是跟她打闹,荣昭南就是跟陈辰这俩小伙子打闹,他们也会有互相有反应的啦。她这活两辈子的老阿姨就不同了,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写卷子比较重要!……刚回到县城住处的陈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头皮发凉,浑身起毛。他有些警惕地四处看看,没发现异常,忍不住嘀咕:“奇怪,感觉好像有人在非常歹毒地诅咒我似的!”马克思在上,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很快,两天就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周六。宁媛一大早起床,就看见了桌子上两碗小米粥和鸡蛋、咸菜、还有两个包子。在这时候,这已经是顶好、顶好的早餐了。“哪里来的包子?”宁媛洗完脸,一边擦润肤霜,一边坐在桌子前,好奇地问。荣昭南也坐了下来:“昨天,夏阿婆包的,怕你去考试饿着。”宁媛开心地拿了包子咬了一口,又端粥喝:“阿婆手艺不错!”自从手里有钱,家里有肉,夏阿婆和唐老爷子也舍得吃肉了。荣昭南没说话,安静地吃完了早餐,只是过程里没有看宁媛一眼。宁媛也没太在意,平时这小哥哥话就不多——除了偶尔一次使坏或者训人的时候。两人收拾好东西,一起出发的时候,宁媛才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为了考试不迟到,他向陈辰借了二八大杠自行车。她跳上后座,抬手准备抱住他腰的时候。荣昭南忽然道:“你扶着后座栏杆就行。”宁媛有些纳闷地嘀咕:“就你那车技,我怕不要给你颠下去。”荣昭南淡淡地道:“不会。”宁媛可不放心,上次被颠簸撞击的她鼻尖儿和胸口一对儿小包子都要扁了,她可不想再遭罪。她干脆地抱住了他腰:“别废话,我可不放心你!”感觉身后柔软的身体一贴上来,荣昭南浑身一僵,一捏刹车,长腿一蹬地,冷了声音:“放手!”宁媛被他冷冽的声音吓了一跳,瞬间脸上有些难堪。他这是什么意思,怕她这个老阿姨骚扰他吗?她松开了手,反握住车后座,也冷了脸不再出声。这一次,一路坦途,荣昭南车子骑得非常顺利,几乎没有颠簸。很顺利就到了县城招待所。宁媛跳下车座,没什么表情地道:“你在招待所待一会,中午我回来带你吃饭。”然后,她背着挎包进了招待所。荣昭南一怔,一开始说的不是他送她去考试吗?不一会,就看见宁媛坐在章二哥的自行车后座上出来。荣昭南拧了下眉:“这不是一开始的计划。”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宁媛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计划有变,你也不认识县二中的人,跟着去没用,我已经请章二哥找个地方给你休息。”章二哥笑呵呵地道:“放心歇着,小南,中午哥给你把人接回来。”荣昭南看着宁媛坐着章二的自行车,手扯着他的衣摆,说说笑笑地走了,就像他不存在。虽然知道章二孩子都上小学了,可他心里不知道怎么,就是莫名起烦闷起来。那只兔子,临时改计划是什么意思?!……“小宁啊,你这几个意思?和小南吵架了啊?”章二哥一边骑车打铃,带着宁媛一溜烟地向前跑,一边忍不住八卦地打听。宁媛抿了下唇角:“没有。”她不是傻子,同一条路,他后来骑得那么稳当,摆明上次骑成那样是故意逗她玩呢。现在却一副贞洁烈夫的样子,无非是他心里还是很介意前两天晚上的事儿。他不喜欢她碰到他,让他不受控制地丢了脸,很不自在。她懂,自己不是他喜欢的人,他上辈子的夫人,即使四五十岁了,也看得出是明艳丰满挂的。“哎呀,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一会考试,可别受影响了。”章二骑车到了县二中门口,摇摇头,一边停车,一边叮嘱。
宁媛利落地跳下车,朝着他露出个灿烂的笑:“放心!绝对不叫章二哥丢脸!”章二哥笑了笑:“走,哥带你去见老师。”两人进了县二中,宁媛抬头看着cao场上飘扬的国旗,教学楼一排排的教室。心情复杂,她上辈子一直都想读书的。可是因为家里条件有限,读到高一,一没钱,二是要下乡了。二姐、三哥都是不会去的,只有她去。上辈子就这么和学校永远地错过了,可现在这辈子,她回来了!会读书也许不代表有能力,可学历是敲门砖。没有这个,你要多艰难,经历多少波折才能证明自己有能力?章二哥领着宁媛来见的就是这个学校高三(2)班的班主任,姓叶,是个四十多岁的短发女人。她穿着朴素的工人装,戴着袖套,暗黄有些营养不良的面皮上一派严肃。看着宁媛,她没什么表情地道:“章二跟你说了,我们文科班也要考试的,也是数学、语文、政治、史地,考过才有插班读的机会。”宁媛有些不安,但又坚定点头:“我知道,我一定会考过,叶老师!”叶老师冷淡地转身:“跟我走吧,今天还有两个人要考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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