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滋滋啦啦的音效,听得人牙根发酸,一阵一阵起鸡皮疙瘩。这问题实在不好回答,众人相互对视,最后目光一致落在了贺星梨脸上。这很难评,其实他们也搞不懂,为什么潜意识里会认为让贺星梨当这个发言人最合适。但术业有专攻,跟nc互动这种事,算是找对人了。贺星梨思考了两秒钟,微笑告诉对方“家中刚有亲人去世,弥留之际点名让我们来找杨老板帮忙处理后事,说杨老板通晓阴阳、专精此行,我们就找来了。”果然,没有谁不爱听奉承话,杨老板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它关上窗子,出来打开了门。它穿了一件黑底黄纹的寿衣,齐齐地盖住脚面,微弱灯光照过来,没有影子。“既是客人,当然不能拒之门外,但来了我这,就得守我这的规矩。”贺星梨接着它的话茬问下去“请问是什么规矩”“你们不能一起进来,要听我通知再进你第一个。”它指了指她,又勾了勾手。贺星梨看了姚苍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先去探探情况。从她本心而言,第一个进去反倒是好事,这样至少能最大概率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所以她欣然应允“多谢杨老板。”纸钱铺里光线昏暗,满是点燃香烛后残留的味道,两侧的架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纸人纸马纸车,还挂着不少寿衣的样衣。屋子中间放了一张旧木桌,木桌上的框里放了挺多刚裁好的寿衣图样,但不像墙上款式这么多,只有红白两种颜色。杨老板盯着贺星梨:“上位客人寿衣的颜色还没挑好,正巧你们来了,想咨询一下各位的意见。”贺星梨谨慎琢磨着他这话的含义“人家自己要穿的寿衣,我们贸然给意见不太合适吧”“没有什么不合适,只是这颜色么,要选择就得保持一致。”杨老板慢吞吞道,“所以,希望他们和你有足够的默契。”“什么才叫默契”它仍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阴森样子“所有人和你选的颜色一致,就叫默契。”“如果不一致呢”“不一致的话,就得从和你没默契的客人里,选出一个留下陪我。”杨老板想了想,又着重补充了一句,“是钉在棺材里,永远陪我。”换句话讲,如果有玩家和她选择的寿衣颜色不同,那么他们中间的某个人,就要死。贺星梨用力闭了一下眼睛,暗道自己的直觉还真是很少出错。客观来说,第一个进屋的人确实有额外收获,至少能保证她是肯定能活下来的。但外面还有五个呢,她总得想点办法提示他们,不能让他们糊里糊涂进这个陷阱。然而很显然,杨老板并不打算给她提示同伴的机会,他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块黑布,已经开始催促了。“选好了吗我的客人选好就要乖乖去坐在墙边,可不能动也不能讲话,否则被我发现,也是会被钉进棺材的。”贺星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见墙边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排椅子,椅子的扶手和底部都安有机关,估计是用来固定玩家手与脚的。手脚都固定住,双眼又被蒙住,理论上就算想给同伴传递消息,也有相当难度。她深吸一口气,冷静权衡半晌,终于伸出手去,从筐里拿起了红色寿衣的图样。“就红色吧。”杨老板拿起黑布蒙上了她的眼睛,它指尖冰凉,伏在她耳边轻言低语“很好,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它牵着她来到其中一把椅子前,在落座的一瞬间,贺星梨感觉手腕和脚腕都像是被上了镣铐,紧接着连脖子都被从墙后弹出的机关勒住,再不能动弹半分。她听到门开的声响,杨老板对着外面招呼了一声“来,你是第一个。”不是姚苍。她能准确辨认出姚苍的脚步声,很显然这位不是,这位的步子拖沓至极,能明显听出行走的有气无力,所以她推断应该是刚受完重大打击的宋天恒。既然是宋天恒,那就别做他想了,他愿意选什么就选什么,那不是她所能控制的。祝他好运吧。杨老板并不像刚才和贺星梨那样说了很多话,它只言简意赅地下了指示“麻烦这位客人,红色还是白色,帮我选一种寿衣图样吧。”宋天恒沙哑着嗓子嘟囔“哪有人寿衣穿红色,是生怕变不成厉鬼吗”“”ok,完蛋了。贺星梨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谁比宋天舒更了解弟弟,宋天舒那时担心自己只要一死,宋天恒根本活不到下一局,这都算保守估计了。其实他根本活不过这一局。宋天恒似乎在试图挣扎“你干什么干什么把我锁起来放开”“请客人保持应有的沉默,不要乱动,否则后果是很严重的。”然后只听“砰”的一声,大概是杨老板把他强行按在了椅子上。他老实了。贺星梨侧耳倾听,不多时第三人也随杨老板走了进来,这一次鞋跟点地的声音较为清脆,应该是皮靴赵静思和于桃穿的都是皮质短靴,暂时不能确定到底是谁。但回答杨老板问话时,那清冷声线就能听出来了,是赵静思。“我选红色。”好极了。贺星梨暗自松了口气,这样一来,赵静思和她的选项一致,肯定是安全了。赵静思刚坐下,第四个进来的就是于桃,于桃听了杨老板的问题思考很久,最后她的答案斩钉截铁,像是得到了某种确切的印证。“我选红色。”哪怕此时屋内悄然无声,贺星梨也敏锐察觉出了身旁那把椅子上宋天恒的焦躁情绪,他大约不能理解为什么大家都选红色,毕竟唯一了解他的人已经死了,而他与这支队伍也没有建立起任何意义上的默契。他只剩下越来越不安的等待。第五个进来的人就是姚苍,不需要别的什么理由,这样的脚步声贺星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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