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我的事儿吧?他能全须全尾走的吧?”
钟于庭道:“这是自然。”
他对秦晔露出一个大笑,白齿森森:“为你将楚慈恩推介于我、助我掌控永阳域的恩情,莫说让你的小鸟全须全尾离开,就是你要我的命,晚些时候我也双手奉上啊。”
秦晔道:“别总提她名字。也别总说疯话,谁要你的命?一点不吉利,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
秦晔回去正殿时,酆白露连动作都未改变,仍在原地等他。
秦晔抢占先机,三两步凑上前去,与酆白露贴得极近,几乎将他揽入怀。
他将那小盒送入酆白露广袖,直到指尖被吞没入一片暖水似的虚空中,才松口气儿,将空手掏出来。
酆白露问:“是什么?”
秦晔压低声音道:“不告诉你。”
这袖里乾坤真是难寻,他都从酆白露手腕摸到肘弯了,才从一片柔滑骨肉中寻到关窍。好险好险,此处小乾坤还认得他这号人。
酆白露道:“可你给我了,我便看得见,真是好东西。是不是要走了,阿秦,你今日好急切。”
观莲舞、得消息,取灵药,秦晔种种事情均做完了,也没有一日时间。
秦晔松开他,退后二步道:“哪儿这么快,也得你的事解决了先。”
酆白露道:“然‘我的事’并非朝夕可解。今日做得完你留到今日,倘若明年、后年,许多年又如何呢?”
秦晔一时哑然,不知为何偏要在权衡二侧选取一人,好容易张张口道“你”,一句话才冒了个头便被钟于庭打断。
“那边二位,”他高声喊,“先停下你们情趣。”
二者闻声看去,见钟于庭一张面孔燃火般的饱胀,仿佛正是恨及而欲杀人的模样,然嗓音沉稳,语速缓缓,听不出半点问题。
“我接到消息,”钟于庭道,直直凝望酆白露面孔,“太叔怜跑了。遍寻不得,不知人在何处。”
他自酆白露来此终于同他真正说上一句话,问得是:“酆道友,你可有何高见?”
酆白露波澜不惊,且道:“我不欲妄议道友家事。”
秦晔见白露仿佛无动于衷,又见钟于庭已长枪在手,顿觉头大如斗。
然此刻已剑拔弩张,行差踏错一步便是见血之局,不能不做出选择。
是以他道:“都冷静点说话。”
也抽出一柄刀来,终是立在酆白露身前。
钟于庭执枪在前,秦晔横刀在后,二者隐隐对峙。
酆白露不见怯色,虽在秦晔身后,然几道符篆已然悬浮于空,环绕秦、酆二人。
他重复道:“我无意妄议道友家事。太叔道友不见影踪,绝无我半分手笔,愿在此立心魔誓。”
钟于庭道:“心魔誓?那东西顶什么用?我立时杀了你,他毫无靠山,迟早还要落入我掌心!”
语罢一挑长枪,再不多言,竟直直朝二人冲来!
他迅如疾风,眨眼间便至秦晔身前,酆白露翩然后撤,同时捻诀,数道符篆应时而去炸裂开,爆裂火花硬生生叫钟于庭停滞一瞬。
秦晔抓住瞬时时机,转腕格挡,飞身前去,逼退钟于庭。
“脑子放清明点!”秦晔高喝,雪亮刀刃直劈对方面门,“于庭,白露不是傻子,怎会在你眼下动手脚?”
话音刚落,钟于庭一个鹞子翻身侧转,又一花枪晃眼,秦晔险些被刺穿臂膊,仍不收手。
杀机涌现,搏击不断,此处恢宏大殿只受着刀枪罡风,便颤巍巍地延伸出缝隙,如要碎裂般摇摇欲坠。
符篆盈盈环绕二者,各有效用。风也是杀招、火也是杀招,束缚、怨咒无一不有,只勉强牵绊住钟于庭。
花枪又现,却被秦晔看穿只是虚招,他堪堪躲过,衣衫已切下一角。
又喝:“你清醒点!现在是死斗的时候吗?!”
眼见骗不得他,钟于庭不与秦晔多做纠缠,在刀刃斩向双手一刻身形一闪,再不见踪迹。
秦晔猛然回头,果见他直直追酆白露,来不及忖度,抬手将长刀扔掷而去,不过一瞬便至钟于庭脑后。
飒飒破空风声如夺命咒,钟于庭回枪格挡,其声嗡鸣,叫殿体破开大洞,尖锐声响横贯天地。
坚硬枪体居然蹭出深痕数道,若他真叫这柄刀扎中,想来必得遭受重创。
钟于庭冷笑道:“你是真心想杀我,我看你色令智昏!既如此,待我杀了他,就来杀你!”
他回身动作为二人得来空缺,秦晔及时收回刀,钟于庭还待回转头颅,一柄重锏已朝他毫无护持的腰身砸去,叫他拿长枪挑飞。
当此时刹那功夫,酆白露已同他错身而行,符篆破碎迷眼,莹莹幽火顺枪头红缨上爬,一霎点燃钟于庭全身!
酆白露召回重锏,将身形大半掩在秦晔身后,二人对视一眼,又飘飘然退远去,绝不叫钟于庭轻易追上。
钟于庭讽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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