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回答才最好,将他和庄晓梦相处的细节回忆了个遍。最终回答不喜欢。这不是他的答案,这是他最好的答案。喜欢过庄晓梦。就是变过心。身体出轨可恨,精神出轨可悲。这三年来,江景程和别的女人上床,不仅仅是因为和温绾冷战。而是在证明掩盖什么掩盖他当初和庄晓梦上床,只是因为她主动,是因为那杯酒。总之不是因为喜欢她。而他和温绾的那张结婚证,是他用来掩盖自己变心的障碍物。好像只有和初恋女友领证结婚,他变心的事情就会被隐匿。不管是因为喜欢庄晓梦的主动,还是喜欢她有着不同于温绾的性格。在他们做知己喝酒的那段时间。想看茶衣的以婚为名吗请记住的域名他就是变心了。哪怕这个变心只是一刹那的,哪怕他不会和庄晓梦在一起。哪怕只有半秒钟的心动。他都不再是记忆中风华正茂,明朗阳光的少年。“不是的,绾绾。”江景程缓步走来,竭力解释,“我不喜欢她,她只是只是随便认识的一个人,我不可能喜欢她的。”温绾没有退后。江景程想抱她。又没有这个资格和勇气。他整个人,从身体到内心,都被污化过。“那三年间,我梦到过你。”她平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梦到的,都是十六岁的你。”那是他们最好的青春。少年明目张胆的偏爱,少女羞于唇舌的心动。他人的起哄,长辈的阻挠。过去的过不去的都去了。一切都在岁月长河中淡化,慢慢销声匿迹。在江景程走到离温绾半步远的时候,一直没有动身的宋沥白站在另一侧。他和旁人一样,都是无关紧要的围观群众。他一来,江景程的思绪更混乱,“绾绾,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可以回到从前的,你相信我好不好,绾绾”温绾红唇微抿,垂眸,“不是我不相信,是我不爱你了。”“不可能”怎么会呢。在江景程的认知里。温绾只是随便和一个老同学闪了个婚,但她的心还在他这里的。他们有很多被人无法触及的过去和感情。就连她离婚的时候,她都在为他着想,那天晚上,他还抱过她。怎么可能,会不爱了呢。像是在和他,和过去的自己告别,温绾声音不高,却清晰强调,“江景程,我不爱你了,我不爱你了,我不爱你了”后面重复的音量越来越小。小得像是细蚊似的嗡嗡叫。没有歇斯底里。却重复不断。她不爱他了。细弱的声音如同蚂蚁一样钻入人的耳洞,刺激脑神经。将美好的记忆挖掘出来,颠覆踢翻,将不切实际的幻想泡影,戳破毁灭。“那你喜欢谁宋沥白吗”江景程狰狞地发笑,“你们才结婚多久,他拿什么和我们比”温绾十六岁到二十六岁的光阴,是属于他的。无人能替代的。他们都知道。无人能和他们过去的时光抗衡。包括现在的江景程。何况是宋沥白一个后来者。旁边的保镖团还有陆艺都在看戏。除了李奎和向凝,大概没人站宋沥白这边。但他们两也不觉得,在感情方面,宋沥白占据上风。宋沥白情绪难辨,无波无澜,长指勾过温绾的指尖,淡淡道“绾绾,时候不早,我们回家吧。”她点头。跟着他撤离到拐角的时候。江景程疯了似的,步步紧跟逼近。他想抓温绾的胳膊,原本背过身的宋沥白却早有预料似的。没像上次让他得逞,宋沥白反手拧起对方的手腕,润和面容浮着阴鸷,隐忍着没有发作。江景程不甘示弱,反制住对方的腕,唇际挂着薄凉的弧度,“心虚什么,你不想听她亲口回答吗”两个人僵持对峙。互不相让。互扼对方的腕。“我没有心虚。”宋沥白无动于衷。他比江景程从容沉静得多。也许那份沉静多掺几分寡淡的落寞。而江景程情绪太激动给人上风的错觉。他嚣张狂妄的气势愈演愈烈,眼神似刃狠狠剜过对方的面庞,居高临下,傲然睥睨,“不心虚你走什么,难道不是明知道你比不过我们的十年吗。”他加重和宋沥白牵扯的力道,势均力敌的均衡下,谁都不占优势,两人都被掼到墙边。工整的衬衫泛起严重的皱褶。宋沥白忽然一个用力,甩开对方的禁锢,指节泛着冷意的白,“可笑。”“我可笑还是你可笑,你去问在场所有人,没人会觉得一年的感情能胜过十年,你不可能比得过我们的,别痴心妄想自作多情了”江景程语气带着不可救药的痴狂,视线转移,“绾绾,我们认识十年你觉得他比得过吗,他拿什么和我们比,嗯”温绾秀眉轻蹙。太吵太烦。她深呼吸,不想理睬。不想应答。也没有再看江景程一眼。只是抬起了右腕,伸到宋沥白的衣领前。一把扯过他的领带。宋沥白被她猝不及防的力道带得微微靠前,颔首垂眸,和她平视。就这样当着江景程的面。温绾忽然踮起脚尖,吻上宋沥白的薄唇。她始终没有回答。但这就是答案。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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