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呢狄昭昭小脸一惊。又连忙翻起卷宗,查看有没有这样一个人,果然看到一个身高符合的可疑之人。甚至因为人太矮,竟只有他一人符合矮一个头这个身高段。小昭昭连忙想告诉大家坏人很矮,又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小脸都急红了。总不能空口胡诌,无凭无据地说“凶手就是他,因为他矮”然后,着急的狄昭昭,到处翻找能佐证的痕迹,忽然就看到了卷宗里一只红糊糊的血脚印。再然后,记性很好的小孩,脑子里就想到了爹爹脑袋上曾经冒出过的蘑菇字条足迹可以看人身高。因为脚印细节损失太严重,并且根本没有脚印辨别身高经验的狄昭昭,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但小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十分大胆像是做坏事“说谎不好吧”狄昭昭愁得小脸都苦巴巴。“可不这样的话,这么坏的坏人被放走了”狄昭昭纠结到拿小手搓衣角,小脸都皱巴在一起。经过脑海里两个小昭昭艰难的对抗,最终天平还是偏向了抓坏人。头次干坏事,还有点惴惴不安的小孩,心虚地嘀咕“师父也说,行大事者不拘小节爹爹要是知道这是为了抓杀了一家五口的大坏蛋,肯定也不会怪昭哥儿的。”不得不说,虽然才当了小孩不到半年时间的夫子,但萧徽的行事风格,已经开始慢慢影响小昭昭了。嘀咕着、嘀咕着,狄昭昭就鼓起勇气,指着那个脚印说“我觉得这个坏人,只有约莫45尺高。”好不容易从指印的茫茫猪海中挣脱出来的差役们一圈脑袋又齐齐凑过来,屏气凝神,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这个红色的糊糊血脚印看。企图找出一点“猪鼻雀斑”的感觉。但无疑,是不可能的。因为给他们指认猪鼻雀斑的狄昭昭,现在连自个儿都还是心虚且茫然的。一群差役东瞅瞅、西瞅瞅、趴着瞅,也只看出一坨又红又糊的脚印。
“这怎么看出来的”“这也能看出来”“我滴个乖乖”震撼又离谱。但人的名、树的影。即使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是狄昭昭的问题。看不出来,那肯定是我自己太菜了这是满屋子差役共同的心声。“要是真能确定身高,这个一家五口灭门案,岂不就是破了”“那可不血脚印可是真真的,不是凶手,谁会去那种看着就惨烈的地方,踩上一脚的血”“我看看,卷宗里记,这人是因为案发前不久起了口角,还当街和被害一家夫妇打了架被怀疑排查的。”还有差役依稀记得,这人好像矮瘦矮瘦的,当时都觉得他打不过高大结实的男主人。而且还是来投奔亲戚的,得知亲戚一家死绝了,哭得很伤心。当时怜悯,现在却觉得心头一凉,哪里是哭他们当时没审出来,可能就是这人受审时的哀声痛哭,掩盖了他本该暴露出来的其它情绪,让审问的捕头都没看出端倪来。“所以,这个案子就这么破了”“把人抓回来审一审,估计八九不离十。”王寺丞大为震撼。作为一个经常堆人力物力,使用笨笨的穷举法的中等生,王寺丞从没觉得,破案竟如此简单这一早上,坐在这里看看卷宗、喝喝牛乳的工夫,竟然破了三桩案子他颇受震撼地问了句“这人长多高,是怎么看出来的”其实他这句也不带什么质问,只是单纯的好奇。若是指印,小孩估计会说得头头是道,给人讲一讲过程,点一点关键所在,来个“猪鼻雀斑”式的豁然开朗。可现在,狄昭昭小脸红扑扑“爹爹教我的。”小表情很是乖巧,还藏着点心虚。虽然爹爹没教他怎么看,但他也是从爹爹那里知道,脚印可以看人身高的。王寺丞悟了王寺丞再回想刚刚狄先裕那副“胜券在握”“云淡风轻”“信心十足”地悠哉吃茶、吃点心的模样,王寺丞觉得自己触碰到了真相。若是再想想狄先裕做的天虹显微灯,想想狄先裕教小孩的重心,再想想大理寺里有关狄先裕的传说王寺丞顿悟了狄先裕传言里的“性子懒散”倒是十二分的真切,但什么“平庸愚笨”恐怕都是狄先裕自己藏拙,自己捏造的名声狄先裕之聪慧恐怕乃当世一流教导孩子也是一绝。王寺丞越想越觉得庆幸,庆幸自己当初因为想借狄寺丞之力破案,帮忙牵线搭桥介绍夫子,拉近了关系。如此这般,便有了狄松实、狄先裕两人进门时场面众差役惊讶又崇拜的注视,王寺丞热情地笑脸相迎。狄先裕听到小孩那句“爹爹教我的”,就眼前一黑,满脑子问号。惊得像是被雷击中,乌漆麻黑,头皮发麻。所以大家现在都觉得,小孩是跟他学的通过足迹看身高,这技术是实打实的有,但这是他能会的技术吗啊啊“你又坑爹”狄先裕咬牙切齿。狄昭昭仰着小脑袋,星星眼崇拜“可爹爹你知道的啊”他小手比划,“就那天在泥地里。”狄先裕气得五巧生烟“知道足迹可以看身高,和知道足迹怎么看身高,这是一回事吗”完全是两码事他还知道人可以上天嘞狄昭昭觉得就是一回事啊,要是爹爹不会,怎么敢说足迹可以看身高呢毕竟小孩又不知道咸鱼的前世。但小昭昭今天拿爹爹做了挡箭牌,天然就心虚,他讨好地冲狄先裕笑了笑,小手摇他袖口,软声卖乖“爹爹,你最好了”狄先裕气不打一处来。要是早知道被拉到角落里来,是说这些话,他刚刚就该直接大声问狄昭昭跟过春节讨红包说吉祥话似的,小手在胸前作揖,可怜巴巴的求道“爹爹不跟大家说实话好不好。”咸鱼无情拒绝,气成炸糊黑炭鱼的狄先裕头顶冒烟。小昭昭像是小跟屁虫一样,眼巴巴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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