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遥是真睡着了。枕着的温暖,让她这一小时好梦地进了深睡眠。梦里,模糊的,有人喊她“喂,小樱桃,帮我挡下。”孟知遥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正坐在傅家客厅,身后是死死扶着自己肩膀,站在沙发后面,少年气十足冷冽淡定的傅瑾昀。身前是怒气汹汹的傅瑾昀亲妈宋念安“傅瑾昀你再躲你当我不知道你组乐队的事情”“你给我过来”“你给我松开遥遥”孟知遥被傅瑾昀不停抓着,头晕目眩,身子一晃。猛地,眼前画面又成了高考,她、傅瑾昀、江迎之、周浔四人租在一间套房里学习。周浔在电话那头笑“你们说,我回国组个乐队怎么样”“不好”江迎之奋笔疾书做最后复习,“你以为我们都跟你一样,有这功夫游山玩水做音乐”“那不是还有傅瑾昀吗”“都忙着复习呢闭嘴”“”那天,孟知遥记得,她好像也复习睡着了吧。但总觉得那天的阳光特别烫,却格外柔软,软到她的脸颊、唇瓣都忍不住发热。梦境一转。又变成她站在acherry舞台下,为台上的jy欢呼的热烈样儿。明明jy是蒙面未知样貌的,偏偏,这刻,jy当着所有粉丝的面摘下了眼罩,直勾勾地越过人海,看向她。而她身上,是镁光灯打下照亮的光芒。“当一瓶酒的甜度抵达百分之五十二”“请你与我恋爱,aette。”台下惊声的尖叫。而台上那个男人。居然是傅瑾昀“啊”孟知遥吓得猛地坐起来,双眼空洞。身边学到崩溃还困,就快睡着的江迎之被她吓得直接跳起来“啊”旁边的周浔紧跟着“干什么你俩大半夜的要吓死谁”他捂着心脏,“是不是嫌我命短要我现在就见阎王”江迎之反应过来,扭头去看孟知遥。谁知看到的,居然是孟知遥发懵,转身直接撞进旁边男人怀里的一幕。傅瑾昀的手还贴在桌面。整个手都僵麻了,动不了,关键怀里还有个更难搞的。他低笑了下,低头,瞧她耳朵,真像樱桃那么红。他抬手,隔着她的长发挑逗了下,“怎么我怀里太温暖,都舍不得出去了”“”孟知遥倏地往后退,抬不起头来。大脑还没彻底开机,她现在只能勉强地感知着自己的荒谬行为。男人微曲骨节的手还抬在半空,似也不尴尬,放下,插兜,一气呵成。他低着眼看她,慢条斯理的,“怎么不再多睡会儿才二十分钟,我再过四十分钟喊你”“不不用了”孟知遥心跳还剧烈,眼神凌乱地大脑里全是jy傅瑾昀的暗示。虽然那晚ktv过后,她隐隐约约总有他俩很像的感觉。但不会的,傅瑾昀自己的学业都忙不过来,哪儿来的时间去搞什么乐队别荒谬了。ridicuo,对,ridicuo,你这想法简直可笑,孟知遥在心里想。连续背了好几遍单词的拼写,孟知遥稍微冷静点儿。她不顾三个人的眼神,坐回到原位,大力地“啪啪啪”三下用力打脸颊,ok,清醒了,她能熬这打脸看着都觉得疼。但孟知遥像没感知,只顾拿出不学完誓不闭眼的决心,开始温书。她平时写作业复习都喜欢戴着耳机,这下耳机没带,她是想投入都找不到状态。关键身边的男人在垂眸注视她片刻后,也很自然地拉开椅子,重新坐回她身边。两个人靠的距离很近。似有若无的,孟知遥都能闻到傅瑾昀身上那股冷冽好闻的味道。琥珀香水这是jy个人介绍里最喜欢的味道,孟知遥不可能认不出。但怎么之前站他身边这么久都没闻到孟知遥来不及多想,傅瑾昀已经拉着椅子靠近,挨在她身旁。就像之前教她学习那样,陪她看题。他的脸凑她极近,呼吸就抵在她耳边。傅瑾昀说一句话,那气音都会钻进孟知遥耳朵里。让她忍不住浑身一颤。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特别不适合靠近他。孟知遥握着笔的手在微微用力。傅瑾昀眼眸一扫,她的指尖都发白了。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指着卷子,淡道“这道,不会”“”孟知遥半天才出声,“嗯。”说得格外艰涩。像是在想别的,心思完全不在复习上。傅瑾昀拿出她攥紧的笔,轻抬,很不怜香惜玉地敲在她脑袋上,“专心,你复习还是我复习”“”孟知遥心里那些小九九瞬间熄灭。她扭头,瞧了眼身边这个不讲人情,情商堪忧,几乎不懂什么世俗爱情的男人。她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会觉得他和jy像她什么毛病孟知遥嫌弃地闭了闭眼,深呼吸,强压下那抹因jy而对傅瑾昀升起的短暂悸动,荒唐。她晃了晃脑子,终于沉下心来,开始认真学。房间里四个人,周浔辅导江迎之,傅瑾昀辅导孟知遥。一直到天升起露白,都还在圈重点死记硬背。凌晨五点,实在撑不住,孟知遥和江迎之凑在一张床上先睡了,订了七点的闹钟。
傅瑾昀和周浔则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日出。周浔闻到了傅瑾昀身上的味道,低笑说“嘴上说不要,动作倒挺诚实。不是说不喜欢喷香水怎么昨晚刚给你的新香水,今早就用了”傅瑾昀很轻地笑了下,余光扫过床上安睡的身影,低道“不是你要我帮忙测评”周浔挑眉,晃手指,“我可没让你凌晨就孔雀开屏哦。”“”傅瑾昀睨他一眼,侧脸冷漠,淡淡的疲倦。还好两人说话声音轻。但还是怕床上两个听到,周浔把傅瑾昀拉到洗手间,门关上。安静的环境,滴答,滴答。水声不止。周浔暗示地给了傅瑾昀一眼。“怎么”他回视他,眼神冷漠,莫名的威压。周浔啧声,刚想说什么,傅瑾昀随手开了水龙头,掩住了他们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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