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只是脸上浮现一抹苦笑。他清楚,就算他能安全离开,他也不可能再和他们一起混了。他们应该不会等他,更不会分给他钱。他接下来该怎么办心里一片茫然,钱树却老实地朝着贺明隽走过去,在两步远的地方停下,问“您还有什么吩咐”贺明隽“等着。”贺明隽会选择钱树,不是觉得这人还有救或是比较机灵,只是看出来钱树因为那些背叛组织的表现会受到同伴的排挤,而且还因为两次都栽在他手上有点害怕他,这样的人估计没什么胆子作妖。站在窗边看着那七个小混混往外跑,贺明隽又等了半个小时,才把自己的学生卡、宿舍钥匙给钱树。他交代了几句话,还画了张地图,教钱树怎么走另一条路、尽量避开监控去帮他把宿舍的东西取来。他掏出一沓钱放到旁边,说“报酬。”这钱自然是要等钱树把东西拿来才能得手。听完贺明隽的吩咐,钱树眼睛一亮,不仅是为了这些报酬,更重要的是自己被委以重任了。“保证完成任务”钱树挺直了脊背。贺明隽不是很懂钱树的激动,淡淡地一抬下巴,让钱树去跑腿。他自己则是开始归置之前让混混们买回来的东西。房子是以钱树的名义租的,只租了半年,押金、租金都直接交齐了。贺明隽预计自己不会在这里住很久,所以购置的东西不是很多,他很快就收拾完。然后,他就拿出针线,开始改新买的裤子的裤腰。之前穿的那条已经因为沾了血迹被他丢掉了。再不改,他就要没有合适的裤子换了。这具身体的腰偏细,长度合适的裤子腰会宽一大截。他总不能把腰带解下来之后,另一只手提着裤子打架吧
贺明隽捏着细细的针,心里默默叹气。他竟然沦落到这地步了。以前他拿针可是用来杀人的。贺明隽没有什么性别刻板印象,觉得男性缝衣服跌份,他只是自己不喜欢这种琐碎、重复的cao作。他似乎有变懒的趋势。曾几何时,他还是会自己做饭的。贺明隽反思了一秒,并没打算改。他只改了两条裤子。暂时够穿就行了。以后这活应该有人代劳。钱树把贺明隽事先打包好的行李带回来时,贺明隽正在看报纸。这个世界有网络,但并不算发达,上面各种信息很杂乱,还是报纸上刊登的信息更可靠一点。当然,这种面向全民的报纸会公布的消息有限,很多内部消息是底层人民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贺明隽早已熟悉这个世界的文字,看起报来一目十行。听到敲门声后,他起身拿着那一沓钱去开门。看到门外是钱树,贺明隽把钱递过去,又伸手去接自己的行李和学生卡,都没打算让人进屋。钱树的表情僵在脸上。迟疑地行李箱放进屋内,钱树忽然灵机一动,抓住最后的机会开口“我遇到了您的室友”贺明隽准备关门的动作一顿。他们是后天正式开学,开学的第一天不上课,而是要举办开学典礼,之后要打扫卫生、开班会等。因此,大多学生就连住宿者都是开学前一天才返校,甚至很多离校近的学生都是当天直接去参加开学典礼的。贺明隽考虑过钱树会遇到宿管和保安。这不难应付过去,毕竟钱树拿着他的卡和钥匙,实在不行,就再编点细节。钱树拿的是他的私人物品,宿管还不至于尽责到多管闲事的地步。只是贺明隽没想到宿舍已经有人来了。他觉得那个人是林诺。担心自己的计划被破坏,贺明隽还是决定问一问情况。他打开门,让钱树进来。钱树脸上一喜,非常自觉地穿上鞋套。钱树没有过多废话,直接说起自己遇到的情况“我注意避着人,进去的时候没有被拦住,但没想到,打开宿舍门之后才发现里面有人。”贺明隽问了下那人的长相,确定是林诺,就让钱树继续说。“我想去把您的行李带走,但他拦着,问了我几个问题后依旧不相信,还要叫宿管”听到这里,贺明隽皱起眉头。他讨厌多管闲事的人。于是,贺明隽对林诺的好感度又降了两点。在宿舍琢磨贺明隽异常的林诺“”确定了,这人绝对有问题而贺明隽只是在心里嫌弃了片刻,很快就把林诺这人抛在脑后。他以后不住宿,和林诺又是不同年级,以后估计就没什么交集了。贺明隽远离林诺,并不是怕了想躲着,只是道不同,他对那些爱恨纠葛没有半点兴趣,也懒得看林诺表演。如果林诺再对他搞什么幺蛾子,他就没这么好性子了。贺明隽瞥了话说一半的钱树一眼,问“然后呢”钱树忙继续说“我和他吵了几句,他就退了一步,说不叫宿管也可以,得向他证明我确实是您让来帮忙取行李的。我觉得他好像再刻意打听你的消息我什么都没多说”要是以前,钱树是没这么敏锐的,没准儿一不留神就被套了话。可现在,他担心没办好事会惹贺明隽生气,再加上他才牵扯进一桩仙人跳事件中,之前贺明隽的交代,又让他有一种在接受特工任务的错觉,好像他要拿的不是一个学生的行李,而是什么秘密武器似的,所以他就格外警惕。钱树又不喜欢男人,对小白脸尤其厌恶当然,对他来说,眼前的贺明隽不是小白脸,而是大佬。因此,林诺的美貌和魅力在钱树面前没什么用处。钱树同样对林诺的多管闲事厌烦,还觉得这人像是不怀好意。他当时就硬气道“找宿管就找宿管不信你就和我表哥打电话,就是他让我来的。你烦不烦啊我觉得他就是嫌有你这种室友,才不想再继续住宿的”钱树假装的身份是贺明隽的表弟。贺明隽的新身份目前二十一岁,而钱树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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