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学校园,贺明隽并不陌生。虽然b大与他之前经历过的两所大学不会一模一样,但其实大同小异。尤其是他目前的“主要据点”校图书馆,里面书籍摆放的逻辑很符合他的习惯,或者可以说,与他原本世界的大学图书馆摆放顺序有些像。这难免会让贺明隽心中有些异样。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再试探系统。现在他只有既来之则安之。对于这个系统,贺明隽并不算很讨厌。大概是它表现得太蠢,工作又生疏,让他并没有多少被掌控、压迫的感觉。只是他对它也做不到完全的信任和依赖。就如他在图书馆看书时,系统就会表示它可以扫描储存在数据库中,不需要他这么花费时间和精力去记忆,但他并未接受,只说“打发时间而已。”上了大学,贺明隽没打算用最短的时间刷完学分,提前毕业。上个任务世界他想尽快完成任务,一是他不太喜欢教授这个职业,教个两三年体验一下就足够了;二是他想看看系统能做到哪一步。这一次,他大概需要为以后多学点知识了。其实贺明隽并不算全才,相反,他的常识储备可能比不上大多数人。他十三岁就知道自己将来从事哪一行业并朝着那个方向走。他只需要钻研、努力精通那一行。贺明隽一直是目标准确并对自己有清晰的规划的。现在绑定了系统,为了以后更好地完成任务,他开始看起各种曾经他不会翻的杂书,扩充自己的知识面。贺明隽的生活十分规律。七月初,学校还没有正式放假。图书馆的开馆时间,工作日早一点,是六点半,周末是八点。他六点进入校园,去食堂吃早饭,然后散步去图书馆,周末他就拿两本书在外面看一个多小时。晚上闭馆时间在十点或十点半,他九点五十就离开,去cao场跑半小时。从七月十日起,图书馆开始实行假期时间。于是贺明隽也跟着调整自己的安排,他离馆时会带着当日借阅的三四本书,第二天还回去再换成新的。因为暑期校园人少,他这样每天很有规律地进出校门,让门卫都对他眼熟了。贺明隽专注学习的同时,也没忘了“正事”。七月十八是贺启年四十五岁生日。贺明隽提前三天把之前加购的书下单,注明要在七月十八日当天寄到、贺启年本人签收。贺启年收到快递,还以为是贺明隽服软了,结果拆开一看好父母决定孩子的一生、父母的上岗执照、每个孩子都需要被看见中间还掉出来几张写着心理学家的话的卡片,比如“做皇帝特别简单,生个孩子就行。”贺启年气得把书摔到地上,尤嫌不解气,他又捡起一本撕成两半。“还特意寄几本书回来骂我这种混蛋儿子,还不如不生”大半个月过去,高考的热度过去,他们被贺明隽一顿数落的那股郁气刚引起的怒火和埋怨,也差不多散了,至少他们一家表面上是一团和气。今天是贺启年的生日,他们本来还打算一起庆祝,结果被贺明隽一搅合,就完全没那个心情了。贺启年想打电话骂贺明隽一顿,又怕被他再一通怼,更生气,就作罢了。但没打那个电话,贺启年的心情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受不了这种憋屈,对着于秀丽骂了一通那个不孝子。于秀丽默默收拾着烂摊子。她把书捡起来,那本撕开的书用长尾夹夹住,又将卡片慢慢地一一捡起来,其中一张还写着“至少,我还记得你的生日”。她心中杂绪万千。这些书她到底没有选择丢掉。她犹豫半天,还是悄悄给贺明隽打了电话,按下拨通键的时候,她竟有些忐忑。会不会她已经被拉黑了他会接吗他们会不会又吵起来等待的时间有点漫长。贺明隽正在图书馆,他走到楼梯间才接通。要是贺启年打来的电话,他不会接,因为贺启年沟通只会吼、完全不听人话,于秀丽好歹还能说几句。“喂。”电话出乎意料地被接通,贺明隽的语气还算平静,这反而让于秀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很迟疑地问“你一个人在外面,还好吗”贺明隽也有点意外,他以为她会问礼物的事。他答“挺好。”“缺钱吗”“不缺。”对面沉默了两秒,贺明隽就主动问道“你打电话,是有事吗”“没事不,有点,就是想问问你今天寄这些书是不是”于秀丽以为贺明隽主动和他们联系是一个带着别扭的示好的信号,但她又担心是自己自作多情,所以就有点难以启齿。贺明隽“就是想起我过去十几年的人生,你们还是给我送过几次生日礼物的,所以要还回去。”
他又补了一句“这些书都是为你们好。”这话是大多父母会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现在被贺明隽还回来,有一种说不出的讽刺。于秀丽被噎得说不出话。半响,就在贺明隽即将要说“没事就挂了”之前,她开口“你真的不回来了”贺明隽“等成年之后,我会找你们还钱的。”这对贺明隽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让他知道了于秀丽的态度有所转变。或许是母亲比父亲要心软些。贺启年那里只怕还任重道远。但贺明隽没什么担忧的情绪,他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七月二十九这天,贺明隽的录取通知书到了。从b大寄出去的快递,他从b大的图书馆出去,取了又拿回来。贺明隽并不是爱炫耀、分享生活的人,但这次,他拍了照在好友空间发了条动态。他想,贺冬冬的列表里的亲戚应该能看到吧。八月二十八,是b大新生报道的日子。别的同学大箱小包,需要学长学姐引路,不少人还有家长送。而贺明隽不只轻装上阵,还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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