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贺明隽对系统毫无信任可言。对于系统画的大饼,他既不相信,也不期待。他只是接受而已。因此,当意识回笼,看到新的躯壳和环境后,贺明隽稍微愣了一下。这次甚至没有进入他最初的那个“中转站”缓冲。室内只有贺明隽一人,他试着喊了一声“系统”请接收剧情剧情传输中上次系统掉线后的机械音再次响起。不同的是,这次多了一道稚嫩的、有音调起伏的声音“我在呀。”贺明隽梳理着记忆,边问道“上个任务的积分结算完了吗”系统调出任务界面。前面的基本信息没怎么变,只年龄这一项后多了个相对年龄。而任务相关情况,完成量实现了从0到1的突破。不过获得的积分“1200”贺明隽的语气透着淡淡的嫌弃。不用系统说,他都能猜出这个积分不高。按照任务世界的时间流速,将近三年才挣了这么点,性价比太低了。让贺明隽稍微能接受的是,这已经是能取得的最高分数了。系统怕他撂挑子,安慰道“刚开始嘛,初级任务的积分稍微低了那么一点点,以后会好的。”贺明隽没再细究积分的事。在这方面,系统也不知是不能透露,还是自己也不知情,总是支支吾吾的。对于任务世界,他没有选择权,完成任务能获得多少积分也没有事先明码标价,他积攒多少积分才能和系统解绑、如它承诺的那样复活,更是个未知数处处透着奇怪。但仅凭目前的信息,贺明隽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他把注意力放回当前的任务。贺明隽从一本图册中拿出一张集体毕业照,同时问系统“你不是说自己许久都抢不到一个任务吗怎么现在能无缝衔接呢”系统“啊可能是我有了业绩,地位不一样了”它现在不用抢都有任务分给它。贺明无语了一瞬,放弃和系统套话,专心熟悉起房间的摆设和新的身份。根据系统的剧情,这次的任务世界可以概括为“团宠文”。主角是贺灵舟,小名粥粥、贺小宝。而贺明隽的身份是贺小宝的哥哥,名字同样叫贺明隽。贺哥哥也有个小名,叫“冬冬”,被取这样一个小名,是因为他是在冬至那一天出生的。兄弟两人在家里的地位、被家人在意的程度,似乎从小名上就可见端倪。“小宝”这个名字虽常见到有点俗气,但至少说明有人把他当宝贝。在剧情中,贺小宝不只是家里的宝贝,还可以说是上天眷顾的宠儿。在贺小宝出生之前,贺家的经济条件已经比较好了。在他预产期前两天,贺父有种强烈的感觉,就去买了几张彩票,中了三百多万。家里用这笔钱在他们原来的住处附近买了两个商铺,以及楼下的房子。第二年,那里就因为市政规划要拆迁。他们拿着拆迁款开了个中高档的餐厅,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后来还开了分店。对于这个家来说,贺小宝完全就是个福星,加上他从小就长得十分好看,所以他很轻易能获得大家的喜欢。被宠爱着长大的孩子,自信大方,撒娇卖萌都信手拈来。于是,嘴甜的贺小宝就更讨人喜欢。家里、校园、亲戚、他认的干亲不管在哪里,他都是团宠。而贺小宝的哥哥贺冬冬就完全是他的对照组。贺冬冬幼时的长相比不上贺小宝可爱,长大后性格更加阴郁。他还嫉妒比自己小九岁的弟弟,没有一点哥哥的样子。贺小宝愿意把自己的零食、玩具分享给他,而他却把自己的东西看得很牢,这样一对比,就显得他这个哥哥更加不称职。他甚至还说过恨不得要掐死弟弟这样的话。他闹出很多事情,惹得父母生气,可是贺小宝像是不知道哥哥的敌意一样,还软乎乎地喊着“哥哥”,在父母面前帮他说好话。某次,贺冬冬被贺父抽了一腰带,还被锁在屋里反省,不给吃饭,是贺小宝爬到阳台的窗子外面,试图给他扔小面包,吓得贺父急忙把贺小宝抱下来哄,又把贺冬冬放出来。可贺冬冬把小面包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上一脚,吼道“不用你假好心”真空包装的面包袋子炸开,声音很响,把贺小宝吓哭了。还有贺冬冬那看仇人一般的眼神也让贺小宝害怕。当晚,贺小宝就发起烧来。贺冬冬没有再挨一顿打。他的父亲只是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说“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之后,家里的窗户和防护栏都换了,除了贺冬冬房间的。贺小宝也有一段时间没再理贺冬冬。贺冬冬在这个家就像一道沉默的影子。但小孩子大概是不记仇的,没过半个月,贺小宝还是拿着玩具想找哥哥玩。
贺父贺母则是防备着贺冬冬,暗地叮嘱保姆不要让他与贺小宝单独相处。后来某一天,因为保姆粗心,让贺小宝把手指烫伤出了个水泡,保姆却故意支支吾吾暗示是贺冬冬干的。面对父母的指责,贺冬冬没有为自己说一句辩解的话。还是贺小宝无意地说出“阿姨在看电视呀,后来还是哥哥帮我抹药”,才让贺冬冬洗刷了冤屈。父母当然不会和他道歉,只是给他买了身新衣服,还批评他“不是你干的你不会解释啊整天像个锯嘴的葫芦,好像谁欠你似的。”两兄弟慢慢长大,贺小宝似乎意识到哥哥和父母间的矛盾,总在两边说和。贺小宝会教贺冬冬撒娇,会向父母说哥哥的委屈。在这样一个小团宠的温暖下,贺冬冬有所改变,开始喜欢这个弟弟,父母也与他和解。只是,贺冬冬依旧感觉自己是个外人。直到高三那个暑假,兄弟俩被卷进一起绑架案,贺冬冬为救弟弟失去右手,被精心照顾、百般呵护的时候,他才恍然,原来被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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