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的王八羔子!”肖雄气得七窍生烟,对着门口,沉声怒吼,拐杖敲击着地面,气势太过吓人,可惜,谁会在意他的咆哮?厉害了一辈子,他这才发现,他自以为冷漠狠绝,却不及他孙子的三分之一。好吧!不能动女人是吧,他肖雄横行了一辈子,耍的就是手段,他就不相信,他会没有办法把这个女人弄走!混小子,走着瞧,总有天,他会让他相信,老姜比嫩姜辣的真理。餐桌上,气氛如往常一样沉寂,人人埋头吃饭,目光一道道扫过去,又扫过来。多待些时间,何菲儿都麻木了,对这些眸光里藏着的明枪暗箭已经失去知觉了。肖逸阳把何菲儿照顾得越来越仔细了,动作越来越娴熟了。仿佛整个餐桌上就他们两人,他想给女人擦嘴就擦嘴,想喂她喝汤,就喂她喝汤,凡是好吃的,何菲儿爱吃的,他全都给她弄到碗里来,不习惯的何菲儿也弄得厚脸皮了。欣然地接受,男人对她的一切,因为,即使她反对,也没用。“咳咳……”有人看不下去了。只会勾人的骚狐狸!肖雅眼里冒着火花。“菲儿,好些了没有?”碗筷敲击声中,宋丽梅打破了凝重的气氛。“呃?哦,没事了。”这里总算还有个人肯问候她,扯了个笑脸,何菲儿有些意外。“咳咳……”肖雄的脸难看到极点,故意咳嗽,引起别人的注意。啪……筷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哼!”对着宋丽梅一瞪眼,肖雄转身离开了餐厅。宋丽梅面带赧色,望着老人的背影轻叹了一下不再吭声,继续吃饭。其他人,陆陆续续也下了桌子,最后宋丽梅也离开了,只剩下肖逸阳与何菲儿。摆明了,这些人膈应她!虽然她一再告诫自己不用去介意,可是,她心里还是堵得难受。肖逸阳抓住她的手,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不用去在意,她淡淡地点头,咽下了所有的不爽。在这里,只有这个男人稀罕她,她去在意其他人干嘛?她只要他就够了!晚饭似乎被肖逸阳灌得多了些,何菲儿肚子撑得有些难受,下楼,走出屋子,想散散步,消消食,刚到花庭,就对上了一双喷火的眼睛。呵呵!是怎样?一招没把她整死,又想对她羞辱一番?威胁恐吓让她滚?冷冷地睨了一眼头发花白,面容苍老的肖雄,何菲儿暗自摇头。纵使他呼风唤雨了一辈子又如何?还不是抵不过岁月的无情。在她的眼里,肖雄比其他同龄老人苍老得更多,这会不会是思想复杂,心机太多,总想算计别人的代价?在肖宅她待的时日不多,但是,她却知道,这里并没有寻常人家父慈子孝,儿孙满堂的家人共享的天伦之乐,有的只是冷漠与无情,他骁勇强悍了一辈子,恐怕还没有尝到什么是快乐。悲哀!何菲儿轻叹了口气,不禁有些可怜这个枭雄。“我不是让你滚吗?”大抵是担心在园子里被别人听见,肖雄的声音压得有些低沉,低沉中蕴含着怒气。
颔首,何菲儿很平淡地说:“不好意思,我真的不会滚,我是人,不是球!要不,你老给示范一个?”一句话慢慢说来,不咸不淡,就像在聊天,还带着些语言艺术。她保证,其实她不想这样恶劣,可是一想到这个人背后的冷漠狠绝,她心里的小刺本能地伸直了。喝!好个牙尖嘴利的贱人!眼里泛着冷冷的光,鄙夷地盯着那个小身板,肖雄昂起了王者的头颅。“别得瑟!最后一次,如果你肯乖乖离开,还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补偿费,否则,休怪我采取非常手段!”哼!补偿费么?她真心不缺!非常手段?还有比这次更狠的手段吗?不直接杀了她,想把她送去国外的军队当军妓,真的够狠!她真的无法想象,他所谓的非常手段会比这更狠绝到什么地步。“我倒真想见识,你的非常手段,还能比当军妓狠多少倍!”撇嘴,讥诮,讽刺,挖苦,一顺儿溜出来。她发现,她不恨他,只是可怜他,可怜他只能想到用这些卑鄙龌龊,令人不齿的手段。肖雄苍老的脸明显一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洞悉了他的目的。他没有恼羞成怒,但是,说的话冷得浸人骨头缝。“会让你痛不欲生!”光看肖老头的表情,何菲儿就浑身泛鸡皮疙瘩,她知道,这个人不是在开玩笑,但,她会屈服么?绝不!冷嗤了一声,何菲儿对上了肖雄的利眼:“其实你早就痛不欲生了,我可怜你,阴谋诡计耍弄了一辈子,其实什么也没得到!你懂什么是幸福么,你懂什么是快乐么?你只是一味地算计别人,让人痛苦更痛苦,其实你何尝不痛苦?”仰头,何菲儿极好心地忠告,“我劝你,都老得快动不了了,别让自己活得那么可怜,你没发觉你头发比别人白,脸比别人憔悴,皱纹比别人多,眼睛里盛满了痛苦,身体弱得像风中摇摆的树叶?”狠狠地打击敌人,是让敌人痛苦的利器,她相信肖雄绝对承受不了她这连珠炮语的攻击。果然,肖雄的脚步晃了两晃,撑着拐杖才站稳了脚,拄着拐杖的手不听使唤地颤抖,脸色更是抽搐得难看。“你,你……你个下贱胚子……”肖雄怒吼着,何菲儿听清了他极不匀和的喘息,心下有些小不忍来着,可是那“贱”字儿,让她膈应得慌!反击才是王道!“生气会更老,肖董事长!趁这有生之年,该吃吃好,该穿穿好,该玩玩好,有福就享,有乐就乐,别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抱歉,我不奉陪了!”转身,她不想再跟老头子在这儿唇枪舌战,甭管他有什么非常手段,她,没时间奉陪了,做完了她该做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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