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声,扭捏地低头,将红脸埋进了男人的胸膛。看着女人娇羞的样儿,肖爷自是知道这女人默许了,又贪婪地在她唇上偷得一枚香吻,这才,退开了身体。肖爷喷血了。入目的红肿与撕裂的伤口,让他瞬间不能呼吸。那雪白腿上的青青紫紫的捏痕急红了他的双眼,下巴紧绷,咬住牙关,他真心痛恨自己,恨不得把自个儿仍太平洋喂鲨鱼去。“痛吗?”声音轻轻地,轻轻的,几不可闻,连说话,他都觉得心脏在抽搐地钝痛。摆了下头,两片嘴唇翕合,她说:“已经不很痛了。”看着男人生气的脸庞,她不知怎么就不想说真话了。其实她很痛,试想,能没事儿么?身体就像有一团火在烧,炙烤着她的全身。她不想男人太过自责。她不愿那个撼天动地般霸气的肖爷,因为这个弄得失掉了爷的风范。在她眼中,肖爷就应该霸气地存在,顶天立地于天地间而不拘小节。“女人,你撒谎了,一点都不乖。”吻吻女人的鼻头,他的心柔软到快滴水,“是我不好,等着我。”翻身下床,走出卧室,不一会儿,就拿着一支药膏走了进来。何菲儿松了一口气,看着认真在自己身体上涂涂抹抹的男人,她笑了。这一天,何菲儿享受的是女皇的待遇,仆人么,当然就是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大爷,肖逸阳。他不许她穿衣服,也不许她下床,就这么乖乖躺在床上休息,他自己呢,却把工作地点转移到了卧室,一边工作,一边守着何菲儿。撇撇嘴,她没有反对,反对了也没用,这个男人决定了的事情,便回天乏术。随他去吧,如果她不乖乖接受男人的好意,指不定他又得整出些更不能接受的花样来。身上确实酸痛得厉害,吃过男人送到床上的早餐,何菲儿又困了,混混沌沌地又睡了过去。看着女人睡着后酡红的俏脸,听着女人均匀的呼吸声,肖逸阳嘴角上扬,弯出了好看的弧度。他笑了!只是他不自知。这个女人第一次,易拉罐砸中他的车门时,那慌张如同森林里的小白兔的样子,现在想来觉得异常可爱,她豪气地,说着要赔他钱,伸手进衣兜却没有掏出任何东西来的尴尬,他像放电影似的不停地倒带,倒带,大概从那时起他就喜欢看她又羞又囧的模样了吧。扑哧……轻笑出声,他想要捏捏女人娇嫩的脸蛋儿,又瞬间察觉到自己的夸张到傻笑出声,他郁结了。手僵在了半空,轻叹了一口气,最终没有舍得真捏女人的吹弹可破的俏脸,轻轻抚上女人的眉梢,扶平她紧皱的眉头。俊逸的脸庞,线条分外柔和,温柔的眸光,染满了宠溺。电话响了,他轻轻接起,“喂……”压低声音,再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女人,他走向了落地窗边。“老大,今儿不来公司了么?是不是还沉溺在嫂子的温柔乡里啊?”电话一接通,魏然调侃的话惊爆爆地飙进了肖逸阳的耳朵。肖爷那张脸瞬间黑沉。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连爷都敢拿来取笑了。把电话拿远了些,肖逸阳带着寒气的话就出炉了。
“你小子有屁快放,如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老子劈了你!”唔……魏然浑身打了个寒颤,这位爷,对他越来越狠了,似乎自老大有女人后,他就失宠了。老大开口说不了三句话就是把他撕了,劈了,仍下二十层楼。不!他的心脏弱弱,受不了这惊吓呀。遂垮了一张娃娃脸,煽情地说:“老大,你对人家这么凶,这不是在往人家心尖儿插刀么?我好怀念,你对我温柔的时候……”一句话说得甚是,好像之前他们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再不说正经的,老子让你当街裸奔!”他肖逸阳是纯爷们儿,哪儿能让这不着调的狗东西,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辱没了他的名声?何况,他女人还在旁边呢,万一真要跟他急了,他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裸,裸奔?魏然呕了一口鲜血。这一回事情真整大条了,不仅要把他撕了,劈了,仍下二十层楼,还要让他裸奔?虽然场面一定很壮观,虽然他也很自信自己的身材绝不会让人失望,但,但是,他才不要!当着满大街的失贞,他怎能对得起养育了他二十七年的父母?不敢再去踩老虎尾巴,他赶紧吐象牙。呃,不,他那不是狗嘴,是人嘴,于是纠正着赶紧说人话。“老大,昨天那事儿查出来了,嫂子在旁边吗?”“嗯……”回头看了眼女人抽动的小嘴,肖逸阳说,“你等下。”遂转身走出了卧室。门一关上,何菲儿晶亮的眸子睁开了。其实,在肖逸阳的电话响了的时候她就惊醒了,一听肖逸阳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一定是魏然打的电话。这两人说话,一贯都是那个调调,她闭着眼睛都知道。不过么,今儿男人这么经典的台词,她差点喷血。天哪!让一个大男人当街裸奔!噗……世上也怕只有肖爷这么有创意。搂着被子,想象力超级丰富的何菲儿笑得浑身抽筋儿。此刻她满脑子的画面就是魏然那小子裸奔着,一大群花痴妹儿们,争先恐后地扑上去,魏然一手护上,一手护下,可怜兮兮地喊:别,别过来,姑奶奶们,求求你们放过我……og!哈哈哈!肠子打结了,面部抽筋了。一向自诩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威震天下的魏然,如果知道了他嫂子将他美化成怎样的柔弱和娘态,不知会不会吐血而亡。这边肖逸阳仍了下一枚炸弹,让菲儿妹纸差点笑到爆,那边,魏然的话让他皱起了眉。“哥啊,我觉得……要不,你来公司一趟吧,我们具体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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