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哽咽着,除了说这句话安慰他,除了用自己的柔软抚慰他,她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谁曾想到,那么强大的肖爷,却是可怜得让人肝儿颤。这一次,她真正完全懂了。他对肖家的人为何那么冷漠,心寒,她完全能理解了。从来没有安慰过人的经验,她不知道要怎么做,他才能好过些。于是她凭着自己的本能,像他平时疼她那样,低头,轻轻的,柔柔的,吻过他饱满的额,剑挺的眉,深邃迷人的眼,再下来滑过他高挺英气的鼻子,顿了一下,红唇轻颤,覆上了他冰凉冰凉的唇,再轻轻含住,轻轻触碰,给他心灵以慰藉。男人没有动,任由女人温软的唇瓣轻轻触碰,啃咬。她的疼惜,她的香甜沁入心扉,触动他的神经,心脏猛烈地跳动几下,眸光骤变,突然反手搂抱住她,高大的身体将她禁锢在坚实的怀里。倏地,一种苦苦涩涩的味道在她舌尖蔓延……是他的泪,还是她的泪?她完全分不清了。吸气!呼气!他不是那个畜生。他是肖逸阳!她一定要克服这个魔障。心里默默念着,紧紧咬住双唇,闭上双眼,搂住他宽厚的臂膀更加贴向他。一种骄傲,自豪,满足,袭上何菲儿的心头。他独独属于她的!脑袋晕晕沉沉,微眯着眼睛,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一切终于静止了,室内的烟味混合还在持续飘荡。男人伏在女人娇弱的身体上,头埋在她肩窝,深深呼吸着女人的淡淡的幽香,淡淡的汗味。仿佛害怕压坏女人柔弱的小身板,男人向旁边挪开了一些,轻轻吻着女人汗湿的小脸,做着事后的温存。虽然,女人是昏睡了过去,似乎她能感觉到男人的疼惜,嘴角微勾,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事后,男人恢复了阴鸷冷凝的脸,翻身将女人抱起走出了主卧室。翌日,何菲儿是在浑身的疼痛中醒来的。伸伸腿,痛!抬抬手,痛!扭动下小屁屁,还是痛!哎呦娘的妈呀!她浑身上下就没有那块地儿不痛。不能忽视的痛感袭击了她的大脑,拧眉,不得不睁开了沉重的眼睑。“喝!”触目的是男人侧着身,一手托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的画面,何菲儿吓了好大一跳。脸庞一贯的俊朗如斯,眉宇间阴鸷,让他霸气外泄,紧抿的薄唇,红艳中透着性感,下巴刚毅的线条,勾勒出了恰到好处的弧度。哈!脆弱的,感伤的,落寞的,孤独的肖爷哪儿去了?何菲儿有种很怀念的感觉。不过么,她更喜欢现在眼中看到的男人。“女人,一大早的就对着爷流口水?”盯着女人的脸,肖逸阳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睛里的戏谑意味,让何菲儿红了脸。呃!好囧!
她已经好几次这样对着男人发呆了,丢脸的是次次都被男人抓个正着。难道……其实,她何菲儿也不过就是一枚花痴女。现在看着那些花痴女,自己都不敢理直气壮地鄙视了。清清嗓子,何菲儿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谁,谁对你流口水了!”抬手想要撩一下额际并没滑落下来的头发,企图掩饰自己的羞囧。嘶……要不要这么悲催?她那双胳膊也像是脱节了,酸痛得要命。想来是昨晚使劲地攀附住男人引起的。不敢痛呼出声,伸到半道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脸更红了,眉头紧锁,一张脸早皱成了苦瓜。“我只喜欢你对我流口水!”盯着女人娇艳的脸庞,肖逸阳一句话说得很认真,很清楚,眼睛妖孽似的眨了眨。这女人这个羞囧的模样,他越看越爱看。咳咳……只喜欢她对他流口水?昨晚没被这男人折腾死,今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位爷不是最讨厌花痴女对他流口水吗?今儿这是……这是不是肖爷似的情话?心尖一颤,有什么软软的东西侵袭了她的心房。明明还想狡辩自己才没有对他流口水,可是心里的雀跃让她闭上了已经张开的小嘴。男人,你的眼睛可以不要这么盯着人看吗?何菲儿知道这个男人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她的任何举动都在他的视线里,心里不免就有些别扭起来。不敢抬头去看男人那张脸,更不敢去看他那双仿佛带着磁石的眼。“女人,你这是在害羞吗?”肖逸阳伸出手抬起何菲儿的下颌,迫使她与他对看,戏谑的意味在他眼里愈加明显。嗤!她真想给他翻个大白眼。这男人是故意的!明明就知道她很囧,可是还偏要把它说出来,不是让她更下不了台吗?怎么有这么恶劣的人?把头一扭,下颌从男人的手里退了出来,“谁害羞了?姐脸皮厚着呢!”倔强地咬唇,赌气似的把头扭向了旁边,不去看这个恶劣的男人。肖逸阳扑哧一笑,看着女人耳根都红了的可爱样子,他瞬间闪神。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傻乎乎里透着诱人的可爱,娇羞的脸儿透着百分的媚态,毫不矫揉造作,完全是一种很自然的娇媚流露。心里一动,肖逸阳把女人的头扳了过来,低语:“只许你对爷害羞!”霸道地宣告着,低头一口覆上了何菲儿娇艳的红唇。这是他的女人!他女人害羞的样子,他真是爱惨了!他想,宁肯看她女人害羞也不要看那些花痴女脱光了衣服。心里狂跳着,霸道地拥着女人,来一个翻天覆地的法式舌吻。好甜,好香!妈的!他女人怎么这么勾人?这一吻不要紧,要命的是他挨近她,浑身的血液就像走火入魔似的逆流,心里砰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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