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车里空间太小,何菲儿的跆拳道踢腿终是施展不开,到把鞋子给踢掉了一只。双手狂舞,猥琐男人的脸上中了不少招,留下了一道道九阴白骨爪印。朱文凯这老,被抓得恼羞成怒,放开了自己的物件,高大的身躯欺过来,两只手狠命钳住她的双手一抱,就把何菲儿搂进怀里。妈妈咪!四十几岁的高大男人,那力道,菲儿妞能抵挡?悲催的!当然不能!奔泪!呜……吓得何菲儿那脸白得像一张纸。她一阵一阵惊叫,更加疯狂了般挣扎。此时,她真正的开始害怕。“乖,菲儿,姑父就这么抱着你就好,你帮帮忙,姑父就放了你。”“不!你他妈的混蛋!”何菲儿眼里飙出泪来。使出吃奶的力气,挣脱了双手,然后拼了命地抱住朱文凯的手大力一口咬下去,撕扯着不放,硬给他扯了块肉下来。“呸……”一口吐掉肉,何菲儿的一嘴全是鲜红的血。如果被人看见,一定认为她是吃人的妖精,狠绝而妖冶。当然,何菲儿自己看不到,朱文凯那个老王八蛋更无力欣赏。“嗷……”朱文凯痛得大叫,一张光洁还俊朗的脸已经扭曲,缩回了自己的手,何菲儿大力抠开车门,奋力往下面一跳,顾不得只穿了一只鞋,拔足狂奔。脱离了狼爪的她就如获得了新生的力量。或许奥运会上的短跑冠军也不如她此刻的速度。一高一低地狂奔着,回头看,朱文凯并没有追来。她哪儿能掉以轻心?此时夜幕降临,尚源区通往市区的路上,没有的士。何菲儿必须赶在朱文凯之前出了别墅区,到了大道才能打车。看着俺们菲儿的样子,那叫一个惨呐。本能地想摸手机求救,这才发现包包掉色鬼车上了。碍脚的一只鞋确实不方便奔跑,索性踢掉,光脚奔跑。那白嫩嫩的脚丫,就这么在粗粝的路上蹦跶着,发出啪啪的声音。也不知那狂飙的是泪还是汗,反正混在了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流。所幸这里离大道不远,没跑几分钟,就到大道路口。喘着粗气,挥手揩着泪,急急往后看看,又注意着前方是否有的士,手触到口袋,这才发现,原来她身无分文。奔泪!心,肝,脾,胃全掉地上摔得粉碎。有的士她也坐不起啊。银牙一咬,想都不想,直接继续狂奔起来,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她就得救了。“叭叭……”有车灯打在她身上,一边鸣着喇叭。
朱文凯追上来了?何菲儿心下一惊,不敢有半分停顿,更加疯狂地撒开了蹄子,冲啊!实话,受到惊吓的人,智商基本为零。就算她何菲儿是飞毛腿又如何,她能快得过那四个车轮儿?这边她正在奋力狂奔,后边那车已经追上了她。“吱……”一辆加长房车一个急刹车,挡住了何菲儿的去路。苦逼的她,不得不抬头看去。呵,当下腿一软,原来不是朱文凯!可是,他们是谁?她不认识。苍天!大地!她不可能刚从狼嘴里逃出了又入了虎口吧?开车的人身着黑色西服,她不认识。不过,后排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了一个陌生又带点熟悉的面孔。男人身着黑色衬衣,左耳扣着个耳钉,薄唇一掀,“何菲儿小姐,你这是……”吼!感谢佛祖神灵,至少,她见过这人。何菲儿有气无力,揩了把汗,狼狈不堪,努力搜寻着记忆,确实没想起他是那个谁,只得抽搐着说:“你,你,你是那个……”“anjury!”勾唇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开门下车,他伸手扶住了何菲儿摇摇欲坠的身子。身后,紧随着五六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下车来,整齐地站好。“是你!”露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唇在灯光的照耀下,妖冶又让人心悸。心里防线放松,何菲儿腿软得厉害,“帮我……谢谢!”说完这话,眼前一黑,何菲儿软倒在anjury的怀里。anjury上下打量了一番何菲儿,光裸的脚,红肿的眼,带血的唇,湿透的全身衣服紧紧黏在身上,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他直接就把何菲儿放进了最后一排座位。对着身后的几个黑衣男人吩咐:“你们,坐前面去,不许回头。”一行人相继上了车。“老板,现在是去哪里”前面的司机头都没敢扭,大声开口问。看了眼躺在后排座椅的何菲儿,anjury额际青筋跳动。勾了勾唇,抬手抚开搭下来的刘海,只回答了简洁的两个字:“回家!”似乎感觉到刺人的目光,何菲儿掀掀眼皮,醒了。呃!放大的俊脸,耀眼的耳钉,男人正在对着她笑,很暖很暖,她能感觉出那是善意的。何菲儿急急起身,坐了起来。“也好,我正为难如何帮你洗澡,既然醒了,就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anjury淡笑着,让何菲儿的心里一暖。她抬头望望四周,陌生的装饰,一贯的暖色调,虽不奢华,但却很温馨,自己正置身于一米色大沙发上。“这是我家。”像是看出了何菲儿的疑虑,anjury自动解释着,“先洗澡换衣服吧,一会感冒了。”感激地一瞥,揪紧自己的衣服,何菲儿防备地说:“不,不了,谢谢,我还是回家洗。”吼!不是她矫情,也不是她心眼多,确实是刚刚遭遇了那么一猥琐男人,何菲儿那脆弱的小心肝儿还在犯抽抽。甭说现在,就是平时借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在陌生男人家洗澡。呃!这个anjury和她应该算是陌生的吧,毕竟他们只见过一次,今天是第二次。想想都尴尬,上次遇见他,也是自己狼狈的时候,这一次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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