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打了一个哈欠,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睛下面大大的黑眼圈。她失眠了一夜。深夜里她蹲在小溪边,看着自己的脸发呆,把凤泽吓得不轻。凤泽以为她被水鬼附身了,拿着剑指着谢一的后背“你是谁你是我师尊吗”谢一heihei滚。13”凤泽麻溜地收剑走人“”好咧,看来谢一没事。谢一失眠的原因,不仅是多年后看自己的脸如此陌生,更为陌生的是,她甚至觉着自己的神识海有些陌生起来。因着想起来了早就死去的大师兄,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魔尊。然而,魔尊为什么会抱她她发现自己想不起来魔尊的脸,甚至连两个人相处的细节都记不清楚了。应当对她不重要吧。魔尊毕竟早就该死了。他陷入沉眠,基本上等于修仙界中的“寿元已尽”,谢一想不出来什么奇遇会让魔尊苏醒。如今魔尊从沉眠中醒来,圣都怕是要震颤了。“灭门没听说过。”天书大比是圣都的盛事,各个宗门世家都前来,圣都一时间热闹非凡。谢一带着凤泽前往负责天书大比的天机院,却被拦了下来。谢一耐心道“我收到了来自圣都天机院的请帖,你该让我们进去。”门口的守卫洋洋得意,满脸的不屑“这种想要蹭进来的,我们见识的多了恐怕是假的请帖吧”“中州大陆的所有宗门我都记得,没听说过有什么灭门”守卫将两个人轰出去。凤泽看向谢一“怎么办”谢一想了想,说“请帖有假。”凤泽“啊”谢一“我们先离开,等会再来。”凤泽凤泽稀里糊涂地与谢一离开,他说“如果我们进不去天机院,那么便没有住宿的地方,虽说如今我们宗门在开采灵矿,可是平白无故增加了花费,总觉着有些亏得慌再者,其他地方未必安全。”来参加天书大比的宗门,天机院俱都会安排住宿之地。只不过大宗门会选择条件更好的客栈,不会住在天机院,而那些并不宽裕的小宗门,会选择住在天机院里。凤泽虽然暂时击退了凤归鸣,那里面有凤归鸣暂时不知道他底细的缘故,若是凤归鸣下定决心再来,恐怕便是要彻底杀了他。谢一点头,带着凤泽七拐八拐,穿过了条条小巷,拐进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极为逼仄,却显得格外热闹,各色装扮的人来来去去,一种市井气息扑面而来。凤泽“这是”他没有看到任何标志,能显示出这里是什么地方的。谢一轻车熟路地找到一个男人,递给他五个灵石,等待着什么“圣都有八处黑市,这里是最小的一个,也是最灵通的一个。”多年前,她带着越子良躲藏在圣都市井,将圣都的所有弯弯绕绕都了解清楚。若非这些,她根本活不下去。凤泽“所以,我们是要”他看到一个人从漆黑的房间里出来,手中快速地将证件之类的塞进怀中,他脑子反应过来“做假请帖”谢一点头“对。”既然凤泽担心他的安全,他们也进不去天机院的大门,不如用假请帖。更为重要的是,谢一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凤泽觉着有些刺激起来“那我们俩的脸,是不是也要换一换”谢一看着凤泽,赞许“孺子可教也。”谢一拿到了昆仑的请帖。她与凤泽面不改色地进了天机院。昆仑的大队人马还没到,两个人各自被分了一间住所。深夜,谢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阴影中。她扭头看了一眼凤泽的房间,凤泽没在,他也有自己的事情做。而现在,谢一要去查一些事情。天机院掌管圣都大比事宜,又有中州最大的占星台,传闻是距离天机最近的地方。她对天书大比并不在意,她只是想要来天机院找找天书的答案。天书让她从深渊里爬出来,她必须要找到更多的关于天书的信息。圣都对她的态度不清,谢一自觉时间不多,必须在圣都对她展现不善之前,拿到更多的底牌。夜色与她的身影融合在一起。一路上,谢一看到了各个宗门的弟子。
他们穿着不同的宗服,衣摆上缀着金线银线,意气风发,闪闪发亮,让人羡艳。谢一心头平静似是死水。她曾经也羡慕过这些宗门弟子。当初以婚约来找抚山君的时候,她还让抚山君将她加入昆仑名单,但是她在昆仑里没有得到善意。因为抚山君的意志,足以影响所有昆仑人的态度。那时她一心爱着抚山君,是觉察不到抚山君的弦外之音。于是她以为自己在昆仑交不到朋友,是因为自己不受喜爱,自闭了很久。往日的一切都是云烟,笔墨已经写到了结局,她该往前看。眼前豁然开朗。脱离了重重建筑物,隔着巨大的汇聚成太极形状的河流,占星台遥遥立在天地之间,仰头看去,似是看不到顶端。冷白色的玉石石板上隐隐泛着荧光,与天上骤然明亮的月色星辰交相辉映。四周空旷寂寥。仿若这世间,唯有她一人。当谢一运转神识海,她立刻就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她的后脊紧绷起来。天机院中有隐藏身影的地方,占星台这里却没有。谢一的身影暴露出来的瞬间,那人的身影亦是出现。出乎谢一的意料,那人十分友好地向谢一点头,自报家门“蓬莱,归海少逸。”谢一有些发愣“蓬莱”归海少逸脸上含笑,谦谦君子一笑“正是。”谢一施礼“昆仑琴莺。”琴莺是她假请帖上的名字。“我看琴道友也是对占星台好奇”归海少逸如是说。谢一对占星台不好奇,她对占星台下的占星阁好奇。脸上带着笑,谢一似是十分熟稔地道“我听说蓬莱重建了,但是没见过蓬莱的人,没想到今日便看到了。”她说“没有猜错的话,你便是蓬莱如今的掌门,归海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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