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性,因为我确实没什么好骗的。
我妈拿着那封信出去了,应该是找我爹验证一下,我懒得管他俩,拉过被子就要睡觉。
我爹没敲门就闯进来,我气得在床上撒泼打滚,大吼大叫。我爹不惯着我,一脚把我从床的一边踹到另一边,还骂我轻信这封信的内容,骂我不认识爷爷的字迹,骂我不与他们商量就一个人跑回九龙村。
我爹一脚踹我腰上,我滚过去撞到床头柜,撞得我头晕。我火气也上来了,又要跟我爹吵,我妈及时出现把我爹拉出去,才硬生生掐断了一场争吵的开场。
我妈跟我讲,其实我爷爷早在我高考前就因为胰腺癌在市里住院,为了不影响我高考,这事儿就一直瞒着我,最近爷爷的情况不容乐观,别说是回老家,现在连下床都需要人伺候。
寄给我的信应该是别人伪造的,那时候我正跟我爸闹矛盾,收到这封信,我也没在意信的真实性,一上头就自己收拾背包跑到爷爷家。
那个人到底图什么?如果说是想杀我,机会应该很多,毕竟我在九龙村呆了有大半个月,我一向对人不存戒备心,只要我睡着了,杀了我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
我也在懊悔,为什么没有看出“爷爷”的异常,没有发现有人在扮演我的爷爷,或许我从来不了解我的爷爷。
爷爷一生都呆在九龙村,任凭爸妈怎么劝他,他也不肯离开村子。他只说,奶奶埋在这儿,这儿就是他的家,他哪儿都不去。而我妈从来不让我回老家,我也从小就没回过那个家。
问起缘由,她只说是害怕,那个村子古怪得令她心慌。由是,我从小不在爷爷身边长大,爷爷也只有每年过节的时候会到县城里一家人聚聚。
可以说,我对爷爷并不熟悉,我俩只像熟悉的陌生人,仅靠着血液里的那点联系才能称之为家人。
我去爷爷家玩,更大可能只是想躲着我爹,就是叛逆心作祟。我想着,我终于高考结束了,我可以称之为大人了,我不想再听从我爹的命令,在他手里任他指挥。
我妈说她现在想来仍是后怕,生怕我出事,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我妈说着说着就抱起我哭,都半百的人了,哭起来比小女孩还凶,鼻涕眼泪一大把就往我身上抹。
麻了,我刚换好的睡衣。
我问我妈,他们没看着我留的字条吗,干嘛到处瞎找也不去九龙村看看。我妈说他们去找过,只是到处都不见我的踪影,问村里人也说是不清楚。我妈抹了眼泪,揉了揉眼睛,再抬起头时眼睛已经肿成两颗大核桃。
我心里疑惑,这世上难道还有好几个九龙村吗?我先前的确是没去过九龙村,不认识路,但这世上只要有钱,还有什么地方去不了。只要去车站问问,自然有人给我指路。
下了车,我不知道该怎么走,正巧在下车的路口碰到了川哥。更巧的是,我俩正聊着,才知道川哥居然是爷爷的邻居,于是川哥带着我回爷爷家。
现在想来,从那封信开始,一切似乎都是有人刻意设计。如果当初没有碰到川哥,我或许在附近逛逛,最终会因为找不到九龙村的入口而独自坐车返回。如果当初没有碰到川哥,我不会在“爷爷”家里住这么久,可是在“爷爷”家,我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好像有什么在推着我向前走,但我始终想不通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那个人到底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
我的脑袋好痛,晕乎乎的,可能是刚刚我爹踹得太用力,给我脑袋撞得出了问题。
我妈看着我抱着脑袋在床上打滚,她被吓了一跳,急忙把我爹叫进来。看着我爹,我又装出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我的脑子里面在放烟花,炸得稀碎,脑浆四溢。我爹看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得牙痒痒,又想发火,被我妈骂了一顿才老实。
我妈让我好好休息,明天上午还得去派出所销案,如果脑袋实在疼得不行就去医院检查检查。我妈把我爹推出门,我还听着我爹嘀咕着说我就是在装赖。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倒头就睡。
还有几日就到小暑,太阳逐渐炽热,空气愈加闷热。其实还没热到能让人中暑的地步,但就是浑身没劲,对身边的事儿都提不起来兴趣。为了降温,洒水车在沥青路上慢慢悠悠地晃着,被它溅一身水的车主跟在车屁股后面骂骂咧咧,尤其是刚洗过车的,简直堪称飞来横祸。
楼下卖冰棍的孙奶奶生意红火,她家的冰棍我也爱吃,是用亲手熬煮的绿豆汤放到模块之后自制的。我家住在财政局大院,来来往往上班的都是财政局的职工,他们下班之后路过孙奶奶的摊大多会买一根,不贵,也就一块钱。
我有时也会溜到楼下买一根,一是想吃冰棍,二是想看孙奶奶那貌美如花的孙女。虽然咱俩住得近,但由于我胆小如鼠,从来不敢主动跟她打招呼,于是乎,最终只能落个有缘无分。在我屁大点年纪,还分不清好赖的时候,我就喜欢她,夏天趁着买冰棍的时候偷偷看她,冬天趁着买烧饼的时候也偷偷看她。如今长大了再看,她确实长得水灵漂亮,不过,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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