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碎裂的声音是那么刺耳。
池霁晓抽出湿巾张擦了擦手指,在抬头时见黎思源还站在那,愣愣地看着自己,不免轻轻叹了口气。
“不是要走的?怎么还站在那?”池霁晓走到黎思源面前,伸手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脸;“说你贱,你还有脾气,现在算什么呢?黎、思、源?”
脸被拍得偏了又偏,黎思源握住池霁晓的手腕,愤愤地瞪了回去。
“看我干什么?既然你这么正直,那就……”池霁晓也冷下脸来,一双狐狸眼直勾勾地盯着黎思源;“滚出去。”
“为什么?”黎思源没动。
对她无端的亲近,无端的恶意,无端的责骂……黎思源实在太想知道个答案。
“想睡个长得还不错的警察而已,现在对你已经没意思了。”
池霁晓的眼神向被握住的手腕瞟去,惊得黎思源条件反射般松开手。
门在眼前被关上,厚重的余波冲击着黎思源的身体,让她被定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就好像……又被抛弃了一次。
黎思源低头,看着自己作训鞋的鞋尖,低声喃喃;“妈妈……你什么时候会想起我……就算你有新家庭了……能不能看看我……”
她不知道为什么,埋藏在心底最为隐秘的东西,就这样被一个见过区区几面的女人轻易勾起。
一墙之隔内,池霁晓陷在沙发里,听着监控里黎思源的低语,嘴角勾出些自嘲的笑。
这个从自己十七岁起就挥之不去的污点,池霁晓怎么可能忘记。
直到黎思源的身影在酒吧门口彻底消失不见,池霁晓这才关掉监控画面,起身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门口,将手指搭在密码锁上。
房间内除去盏昏黄的落地灯,其余的都是装满档案的铁质柜子。
“地下住着有安全感呐,蠢货!是老娘亲生的吗?!”
池霁晓一边吐槽着黎思源之前问的问题,一边走到最角落的柜子里,拿出放在最里面的文件盒。
“真他爹的希望不是……”
一时不察,零碎的照片随着文件盒的开启散落了一地,池霁晓止住口中的絮叨,撇了撇嘴。
她缓缓蹲下身,将黎思源过去的照片一张张地捡起。
照片大多是偷拍的,有几张甚至糊到只能认出个人形。
在这之前,池霁晓将跟踪黎思源这件事归结为对自己的警示;可现在,她只觉得黎思源实在蠢得可怕。
池霁晓偶尔会想要捡回自己的道德,尤其是面对像黎思源这样的蠢货,还是别去迫害了。
正想着,手机却开始不停震动,拿在手上像是在催命般。
是连接监控摄像头的软件发来的警报。
看着画面中有些急促地敲着门的黎思源,池霁晓翻了个白眼,将文件盒重重砸在柜子最下层。
她拢了下身上的真丝睡衣,将门关紧,脚步匆匆地给黎思源开了门。
“说你贱你还真就开始犯贱了?讲得不够清楚吗?还回来做什么?!”
因为跑步,黎思源的呼吸有些急促,及耳的卷曲短发也乱糟糟的,制服的衬衫扣更是自上崩开了两三颗。
“我……你骂了我……还调戏我……我要个说法……”黎思源喘着粗气,脚却死死抵在门角,生怕池霁晓会把自己拒之门外。
其实她想问池霁晓是不是认识自己,不过话到嘴边就变了。
池霁晓的眼神有瞬间的闪躲,气焰也在那瞬间弱下许多。
“黎思源。”
她看着黎思源不说话,而黎思源也静静地看着她,等着池霁晓会做出什么回答。
突然,池霁晓揪住那制服领口,把黎思源拽进门内,抵在墙上。
这是黎思源上的警衔也随之颤抖。
池霁晓掐着黎思源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赶不走的贱狗怎么不说话了,嗯?”
有种su麻麻的感觉是黎思源从来没有t会过的,她垂下眼眸,逐渐认清当下的事情。
不可否认,刚刚被膝盖顶撞留下的余韵,不算太过讨厌。
但是黎思源不想承认……
“放开我!”她咬着牙,没有忘记自己折返回来的目的;“我只是想问,你之前是不是认识我……而已。”
“哦?你回来不是因为改变主意了,想被我c?”池霁晓的指尖从黎思源双腿间轻轻蹭过,带起道长长的银丝。
“就算你连ziwei都没有过,也该上过生理卫生课,知道这是什么吧?”她把手指凑到黎思源面前,晃了晃;“都sh成这样了,还装什么正经?”
黎思源咬着后槽牙,拒不承认;“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放开我!”
池霁晓一巴掌拍到黎思源的脸上,留下道粘腻的痕迹。
“你……你这是……”黎思源的身t颤抖得更加厉害些,嗫嚅着不敢感受脸上的触感;“袭警!……”
话音刚落,池霁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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