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做,这里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我就想跟你在一块儿。”
靳尘愣了。
他活了十七年,从来没听过有人跟他说想要跟他在一块儿。
眼前这个人怎么这么傻,放着荣华富贵不要,说要跟他走?
“你带我走好不好,这里很可怕,我每天困在这儿很难受,如果早知道你也要这样对我,那天你何苦救我,就让我溺死在湖里不行吗?你救了我,哄了我,还要这样对我,你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
真是胡说八道,靳尘发现越初云挺不可救药的,他好心好意救了他,难道还是他的不是了。
要命的是,他好想亲亲他。
靳尘要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煞了,不是原本想的好好的吗,刚刚说得也都不错,怎么一见到越初云,就心软了呢,怎么一听他说这些疯话,自己也开始发疯了呢?
“不行。”靳尘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皎皎,别再犯傻了,你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带你走,我怎么带你走?你觉得我们能逃出你丈夫的手掌心吗?”
“他都不在乎我,为什么要困住我!”越初云说这句话的时候都发着狠,眼尾都红了一片,“凭什么我就要逆来顺受?他可以这个公子那个公子的,我和你在一起又怎么了?”
“你是真的疯了,你……”靳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些时日,他也打探了一些越初云的事情,知道他受过很大的委屈,“总之你跟我这样的人是没可能的。”
“你是什么人?别动不动就你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你出身不好我知道,可我现在又像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行尸走肉一样,好不容易沾了点人气,等你走了,我又要做回这南苑的鬼了。”
“你这都是在钻牛角尖,你就是这样,明明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别想不开,也别再寻死觅活的。”
“我不会。”越初云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我这辈子就碰过两个乾元,一个是他,一个是你,他心里没有我,却还要霸着我,而你,是个胆小鬼,是个孬种,睡了那么多回了,说跑就要跑了。”
还没等靳尘反驳,越初云便笑了笑走了。
尽管他神态洒脱,但靳尘总觉得,他要碎了。
靳尘在床上翻来覆去,白天做了那么多粗活累活,晚上却无半分睡意。
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越初云的话,说他是胆小鬼,说他是孬种。
他不是胆小鬼,也不是孬种。
他们东澹人是吹不尽的野火,哪怕身世飘零,也想尽各种办法活下去。这些养尊处优的北泽人又知道什么?
可难道就因为命贱,他就不配提爱吗?
来北泽之后,他见识了太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原来北泽的狗都比东澹的人吃得好,原来他们不仅不用担心饿肚子,不用担心无瓦遮头,还可以寻欢作乐,游戏人间,而他,过了十七年不是人过的日子,如今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动心的人,却也是一场空。
他不好心呐。
懂事得早,不代表就完全失了少年心性,靳尘心里不是个滋味,所幸起了身。
他要去和越初云说清楚,他不是胆小鬼,不是孬种,既然越初云不怕,说要跟他走,那他们就走好了,不管前路如何,不管是生是死,他都要和越初云在一块。
他知道自己也疯了,而且疯得毅然决然。
他穿好了衣服,悄无声息地进了内苑。
其实靳尘有些事情瞒着越初云,他亲爹娘死得早,他虽被其他人收留,但那些都是专门收养小孩子再训练成扒手的人,所以他的确是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况下潜入这南苑的任何一间房间里。
这次他知道了,越初云的房间在丹书卧室后面,是他从未踏足过的地方,今日与越初云不欢而散,他这么做可以说是找死,如果越初云把其他人喊来,说他图谋不轨,他不死也会被打成残废。
越初云的卧室很大,床也很大,床幔垂下,隐隐透着柔光,因为他也睡不着,所以在床头点了一盏小灯。
靳尘侧着站在窗幔边上,犹豫不决,毕竟他也不知道这一步是对还是错……不知站了多久,他还是摸进了越初云的床,还带入一阵凉风。
越初云没睡着,自然察觉到,他心里一惊,还来不及唤人,就对上了靳尘的眸子。
靳尘怕他叫出声,竟然直接去亲越初云的唇,两人就这么纠缠在一起,气息缠绕,都不知道到底在接吻还是在啃咬,可身体相依在一起,又像是记挂极了对方,亲了没一会儿,竟然心有灵犀地抱作一团,还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不记得谁先主动的了,总之衣服褪去了,两个人极不知耻地亲吻,索取,再后来又是像野兽一般交媾……
坤泽的身体一经开发,到了床上就是旖旎无限,越初云喜欢做这事,情动起来恨不得让靳尘顶到最里面,顶到他怀孩子的地方,那些看过的春宫图,那些羞死人的动作和窍门,如若能让自己快活,又有何不可?在靳尘欲换姿势的时候,他突然跨坐在对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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