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望的专注力也确实强,有个人这么走来走去,他看起来完全不受影响。
几个小时后,程景望工作完,对李安洲说:“你回房吧。”
李安洲累得浑身是汗,赶紧喝了一大杯水续命。
搬个书竟然这么累,霸总怎么不多请几个人呢,人多点也能早点搞好啊。
于是,他旁敲侧击地暗示说:“程总,我这一个人效率也太低了,看样子起码还要一个星期呢,天天下班回来在这搬上搬下的,别影响了你处理事情”
“剩下的慢慢搬,不急,”程景望貌似没听进去暗示,他拍拍李安洲的肩,眼角蓄着丝笑意,“辛苦。”
说完,就长腿一迈,离开了。
李安洲站在原地,总觉得霸总最后的眼神怪怪的,就像是小孩子恶作剧成功整蛊到了别人。
他猛地反应过来,想到一种可能:这家伙不会是因为我白天说他长得一般,然后晚上就故意找活给我干,整我呢吧?!
第二天,依然是跟霸总去上班。
在大厦顶层的办公室里,李安洲正在整理材料。
程景望刚从视频会议中解脱,忙里偷闲,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没来由地问了句:“你恐高?”
李安洲奇怪:霸总怎么看出来的?
他点了点头:“是有一点,程总,你怎么知道?”
“这两天你都不敢看窗外。”
李安洲掖着文件角,带着些无奈地笑了笑:“确实。”
表现的这么明显吗?这都被注意到了?
这时,刘青风风火火地回来了,说:“程总,老程总想让您今晚回老宅去吃个饭。”
“不去。”
刘青面露难色:“老程总说,你最好还是过去一趟,毕竟毕竟您是他的孙子。”
程景望面无表情,没有再回应。
说到程景望的爷爷,李安洲还是有印象的,原书里描述祖孙二人的关系,也是这样水火不容。
程景望的爷爷名叫程功,可以说得上是人如其名。
有机会的话,李安洲还想亲眼见上一面。因为程功的一生,简直就是一部开挂了的赘婿爽文。
下班后,李安洲坐在跑车的副驾上,欣赏窗外的风景,忽然发现景色和昨天的不一样,于是问:“程总,这路好像不是回去的路,我们是要去哪?”
程景望沉声说:“去老宅吃饭。”
“啊?哦”
没想到霸总也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下午还说不去,晚上还是去了。
李安洲在心里调笑,可转念一想:虽然能见到传说中的最强赘婿程老爷子,但我一个外人去家宴合适吗?
他问:“程总,这家宴我去好像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跟他也不熟。”
“啊?”
虽然关系不好,但也没到这种程度吧
不过既然程总发话了,李安洲也不纠结了,去就去,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话说,这程老爷子,原本不姓程,貌似也不叫这个名,是当初为了表明决心才改的。
程功出身穷苦农村,凭天赋和努力考上大学。
在大学里他结识了富家女,二人相恋,后来谈婚论嫁时遭到了女方家里的反对。
富家女是家中独女,寻死觅活坚持要和程功在一起。
女方父亲拗不过女儿,最后提出条件,除非让程功入赘,并且改名随他们家的姓。
要知道,在那时的农村,传递香火是头等大事。
改姓这种事,简直是数典忘祖、大逆不道。
没想到程功宁愿和家里人闹翻,被踢出族谱,也答应了。
刁难不成,女方家最终同意婚事。
所以程老爷子其实是个赘婿,但程家能有现在的成绩,主要还是仰仗他。
程家原本做家具生意,程功眼光独到,执掌后转型房地产,又投资互联网,几十年的拼搏终成槐州首富。
回顾程老爷子的一生,妥妥的一部赘婿爽文。
但可惜的是,他的两个儿子都不尽如人意。
程功和夫人恩爱一生、相敬如宾,二人育有二子。
大儿子在妻子难产去世后,心灰意冷,抛下独子,远走他乡,在各个国家流浪。
小儿子,也就是程景望的父亲,三十不到便英年早逝。
小儿子去世后,程夫人郁郁寡欢,没几年也病逝了。
所以,两个孙子基本上是程老爷子带大的。
可能是因为对两个儿子放养式教育的失败,程功对两个孙子格外严苛。
不过,原书里没有解释,程景望为什么和他爷爷的关系会差到这个地步。
思索间,他们已经到了老宅。
程家老宅位于槐州近郊的半山上,位置极佳,既清静又离市区近,当年还是请著名的风水大师选的址。
老宅的建筑风格是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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