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就在这时,他的面前又出现了透明的屏幕,“炮灰想死,早早领盒饭,可惜这个炮灰是终极炮灰,拥有金刚不坏之身和快速愈合的能力,是大反派穆秋晨发泄怒火的最佳工具。”
之前他都是站着,屏幕自然垂直地面,现在自己躺着也不耽误它出现,此时是完全跟地面平行的。
果然够执着。
楚非将这句话反复看了两遍,最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身上的伤口还在,但是已经愈合了七七八八,那种钻心的痛苦已经没有了,他转身趴在地上,生无可恋地用头咚咚撞着地板。
他到底怎么样才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啊?!
虽然他不会死,但是会实实在在地疼,不要命地撞地板的结果就是头疼欲裂,跟又死了一回差不多,正在这时,他听到有人把门打开了。
“估计已经死透了,走吧,我们两个把他搬出去埋了。”西装男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越来越近,显然是边说话的时候边蹲在了自己身边,“趁着秋少起来赶紧处理,要不然会怪我们办事不力……啊!”
当西装男伸手要拖动自己的胳膊时,楚非猛地睁开了眼睛,被痛苦折腾了一天一夜的眼球上布满狰狞的血丝,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人,又因为穿过来滴水未进,嘴唇干涩地裂开了血口,这样一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尊荣让谁看了都有冲击性,耀武扬威的西装男被吓得嚎出了一嗓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另一个人也好不到哪去,单脚在地上跳了一步,双手垫在身后,紧紧地贴在了墙壁上,捏紧嗓子问西装男:“亮哥,这个人……是不是诈尸了啊?”
西装男不愧是跟在穆秋晨身边见多识广的人,被吓了一跳之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低斥一声,“什么诈尸?那都是古地球的封建迷信,早就被科学证实了——特娘的,这个人没死!”
楚非:不愧是我延续了五千年的大重重孙,坚持唯物主义,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另一个听了西装男的话啊了一声,“没死?可是昨天都打成那样了……”
西装男重新蹲在他面前,伸出两根手指探自己的鼻息,顺便斥责了对方一顿,“闭嘴!”
当对方把两根手指放到楚非鼻子下面的时候,楚非第一反应就是屏住呼吸,想要装死,不过一想这么做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自己最长的憋气功夫是一分半,躲得了这一分半,接下来自己还能装死吗?自己落入了穆秋晨的手里,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西装男试出了自己的鼻息,虽然他刚才已经认定自己没死,这会也难免有一丝惊讶,“看来我是小看你了,这样了竟然还能挺过来。”
西装男说完之后吩咐旁边的人,“去告诉秋少一声。”
另一个人可能本来就打算汇报,听到他的话连想也没想,就急急忙忙地出了房间。
很快穆秋晨就过来,西装男守在一边,恭敬地说道:“秋少,这个人竟然还活着。”
这个空无一物的小黑屋又挤进了三个人,空间立刻显得局促,连空气都有点不够用了。
自从楚非知道他怎么也没办法逃出去之后,干脆开始自暴自弃了,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任由这些人站在他旁边,像是参观动物园里的大猩猩一样对他百般瞻仰。
楚非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不同的三股视线,其中穆秋晨的最有穿透力,仿佛是一把看不清的激光刀,要直接把自己切成两半。
楚非忍不住动了动身体,觉得自己这么躺着有点失策。
正在这时,头顶上传来了穆秋晨毫无温度的声音,“把他送到医疗室,让医生过来看看,确认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西装男立刻应了下来,跟刚才的男人上前强行把楚非拽了起来。
刚才躺着的时候还没感觉,现在站起来,楚非立刻感到自己头晕脚轻,浑身上下酸软无力,恨不得再一次躺在地上。
楚非觉得从膝盖以下都是软的,他被两个壮实的男人拖着,小腿和双脚无力地在地上滑行。刚走出房间,楚非就感觉一个纤瘦的人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秋晨,你们在做什么?”
楚非的头原本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听到对方是一个女人,他强撑着自己的脖子,抬起头来。
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眼耳口鼻无一不精致,组合在一起又感觉有一种沉静婉约的气质。
西装男看到她,赶紧低下头,恭敬地打招呼,“林小姐,早上好。”
楚非听到西装男的称呼,心说,这个林小姐该不会就是林楚楚吧?
对方根本没有回应西装男,而是看向了身后的穆秋晨,细致的眉毛不赞同地皱了皱,“秋晨,你是不是动用了私行?为什么要这么对楚非?”
楚非:“作者竟然用了他的名字,果然就是为了折磨自己专门写得情节啊。”
至于作者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自己太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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