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被隔绝了,姜洛洛听见两道脚步声。
一道是宴寒的,一道是刚刚敲门的人。
“还挺准时。”宴寒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非让我这个时间过来?”
那段声音冷冷清清的,如溪水击石,听的姜洛洛眼睛抬了抬。
是谢清啊。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宴寒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示意谢清坐下。
“就是关于那个小孩儿的事儿,我想问问你。”
宴寒修长的指尖搭在玻璃杯上,玻璃杯的棱角侧面倒映着他的脸庞:
“听说姜洛洛那天早上又给你告白了?然后你又拒绝他了?”
谢清拧眉:“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
“你心里不是清楚吗?”
宴寒掀了掀眼皮,一双凤眸冷冽如水:
“我看上他了。”
“他不是外面那些会所里的小男孩,你不应该这样对他。”
谢清的声音似乎是有点生气。
“你怎么知道我会如何对他?”宴寒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
“不过,他毕竟在追你嘛。”
“我们兄弟一场,好歹有些情谊在。”
“你要是对他有意思,我就收手,祝你们俩有情人终成眷属。”
谢清沉默不语。
宴寒又是一阵低笑,“那既然你不要,可别就怪我辣手摧花了。”
他说完就起身。
谢清也跟着起来,“你去做什么?”
“没什么,去放个水。”宴寒看着他,
“怎么?你也要一起吗?”
谢清又坐下了。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宴寒又看见了靠在墙上的人。
应该是被外面的谢清打击到了,所以整个人有点蔫儿蔫儿的,像是开到傍晚的花。
宴寒顺手把门关上,又打开了水龙头让水流着。
“怎么?被心上人拒绝,所以难过了?”
宴寒一只手掐住对方的脸,手指从对方唇瓣碾过,灯光洒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在高挺的眉骨下留下层阴影,莫名显的人有些阴沉。
姜洛洛摇了摇脑袋:“不是的。”
他只是太久没有去过学校了,有些不习惯学校生活,尤其是这种寄宿制的生活。
为了给宴寒洗衣服,他早上5:00就起来了,又在学校里上了一天的课,折腾到晚上10点才睡觉。
可刚眯了没一会儿,就又被宴寒叫了起来,走了快半个小时的路。
他的精力全都耗尽了。
姜洛洛说完又打了个哈欠,眼泪随之弥漫上来了。
但他这幅样子看在宴寒眼里,明显就是对谢清余情未了,所以听着对方的话流下了眼泪。
宴寒心头莫名泛起来点对谢清的嫉妒。
他按着姜洛洛唇瓣的手失了轻重,半截手指捅入对方唇缝中,摸到了那截湿软的舌头。
姜洛洛不舒服的呜了一声,抵着他的手指往外送,可宴寒像是偏偏不能如他意一般,又送进去了第二根手指,撑的那张小嘴发出呜呜声。
连生理性的眼泪都弥漫出来了,濡湿的睫毛根处湿乎乎一片。
姜洛洛“啪”地一下打在了宴寒脸上。
宴寒愣了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打了。
片刻过后,他抽出了自己的手指。
然后惩罚性的冲着那张嘴巴,吻了过去。
门外传来谢清的声音:“你怎么了?”
姜洛洛紧张的去推宴寒的肩膀。
宴寒顺着他的力道往后退了半步,一双幽幽的眼睛盯着那张哭的可怜兮兮的小脸,轻轻笑了笑。
“没什么。”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只差两步,谢清就要推门而入了。?
穿进现实的小软o:呜呜,老攻,信息素素~ 8
姜洛洛紧张地东张西望,希望能找个地方藏起来。
一双有力的手钳制住了他的下巴,制止了他不断张望的动作。
宴寒声音轻飘飘的,带着点酒的清冽气息,叹了口气:
“宝贝,你这副样子,真的好可怜啊。”
“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怕成这个样子?”
“你怕什么呢?毕竟你们俩又没什么关系。”
谢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宴寒,你在跟谁说话?”
姜洛洛心头蓦地一紧,将脑袋藏在了宴寒怀里。
宴寒说的都是些什么嘛!
明明是深夜的自己,出现在一个男人的房间,还被当贼一样藏在了洗手间里。
任谁看到都会觉得奇怪吧!
更何况谢清还是自己的同学,这也太社死了。
“这么怕他知道呀?”
宴寒低头,将下巴搭在对方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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