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人脸色红白交加,
“徒儿以前是紫云山的外门弟子,曾在掌门开坛讲座的时候远远听过,说是无人的深山之中邪祟横生,丧命于此的人多了即有怨气,怨气越重的地方就越容易生出瘴气。”
“当时掌门好像提过一句,平顶山断崖之下瘴气最重,但好在有紫云山镇守,并不易出祸事。”
“然而事有例外,月圆之夜瘴气最重,连紫云山也难以镇守,因此他规劝我们,不要在此时前来,以免遭了千转情瘴的道。”
“千转情瘴?”
石台上的人皱了皱小脸,“什么东西?”
墨云祁耐心解释道:
“千转情瘴会麻痹人的神经,迷惑人的神智,释放出人心底潜藏的欲 望。但由于每个人心底想要的东西都不相同,所以中招之后的反应也不相同,这才起名叫做千转情瘴。”
姜洛洛听完,脸色更难看。
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瘴?
什么叫释放心底的欲 望?
他又没毛病,怎么可能心底的欲 望是被人这样那样?
什么乱七八糟的设定和乱七八糟的仙侠世界!
姜洛洛裹紧了身上的斗篷,一张雪白的小脸在长毛斗篷外显得更加娇小,上面满是迷茫。
所以跟踪自己的那个人,是他幻想出来的?
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这个男人,和自己……的,是他最看好的金大腿小徒弟???
这都什么事儿啊!
看着一言不发的师尊,跪在地上的人目光沉了沉,连带着声音都沉痛下去。
“弟子不肖,抵御不了心魔诱惑,竟然对师尊……对师尊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墨云祁脸色苍白,挺直的脊背跪在地上,一字一顿:“弟子深知罪孽深重,愿以命相抵,还师尊一个清白!”
话音刚落下,地上的佩剑发出铮鸣,受到主人的召唤飞到了墨云祁手上。
墨云祁扯开剑鞘,手握长剑往脖子上抹去。
“哎——”
一道灵力闪过,打歪了墨云祁手上的剑。
锋利的剑刃已经划破皮肉,在对方修长的脖颈上划出三指宽的伤痕,血珠争先恐后地从伤口处渗出来,顺着脖颈流到锁骨处。
姜洛洛从石床上扑下来,慌慌张张地给他捂住伤口:“你这是干什么!”
墨云祁薄唇紧抿,语气倔强:“我把命还给师尊。”
“我要你的命干什么?”
姜洛洛抬眸看他,“男子汉大丈夫,一点小事就要死要活,值得吗?”
墨云祁半垂眼睛,目光幽深的让姜洛洛都看不明白。
“这也是一点小事儿吗?师尊?”
掌心下的皮肤灼热,对方的目光看得姜洛洛心虚。
姜洛洛胡乱安慰着他,“生命面前都是小事,皮肉骨相不过都是身外之物,没必要把他们看得这么重。”
“师尊。”
墨云祁轻轻唤了他一声。
姜洛洛用布条给他缠着伤口,随口应了一句。
“师尊,徒儿是第一次。”
姜洛洛给他缠着伤口的动作顿了一下。
“徒儿并不重色,以前也并没有过,本来是打算着,留到新婚之夜给我娘子的。”
姜洛洛有些尴尬,听着对方的话,他心里忽然生出了些许愧疚。
就感觉自己引诱了个纯情处 男,将人家带上了邪路。
“所以对徒儿来说,这不是小事,这是终身大事。”
姜洛洛头皮发麻。
他这是什么意思?
终身大事?
这小子不会还想着让自己负一辈子责任吧?
两只大手扶住他的肩膀,对方的呼吸扑在他额际,羽毛一样扫来扫去。
姜洛洛头都不敢抬,像个被抓包的渣男一样,静静听着对方说话。
果不其然,他听见对方低声,
“师尊,你要对我负责。”
姜洛洛:“!!!”
“师尊不愿意?”
对方声音带着失望,握着他肩膀的手都抖了抖。
“我……”
姜洛洛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窘迫过,他狠心拒绝:“为师无意情爱之事。”
他来这个世界是要攻略反派大佬楚叙白的,又不是自由自在的过来谈恋爱的。
他也是身不由己,所以还是不要给别人希望了。
“那师尊就不要拦着我,让徒儿看见师尊以后和别人在一起,徒儿还不如现在就死在这儿。”
他猛然松开了姜洛洛的肩膀,又弯腰去捡地上跌落的剑。
姜洛洛连忙制止他,慌不择言地应承着:“好了好了,我不和别人在一起还不行吗……”
他只是要在楚叙白那里刷好感度,也不是真的要和楚叙白在一起。
他只要一直单身,一直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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