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吗?”
萧邢宇撇嘴抱怨道:“我觉得很慢了,本来挑了好几个日子,最近的是这个月二十八,但是父皇和母后说太急了,我也没办法,只能选下个月了,还有一个多月,要好久啊!”
说着还叹了口气,他是一刻都忍不下去了。
谢汝澜也被他那急切的心情感染,总归是紧张的,小声问道:“当了王妃以后我要做什么?你母后还要不要我学规矩了?还有你父皇,他们会不会不喜欢我?”
谢汝澜平生就怕的就是麻烦,早知道成亲会这么麻烦……
不过能跟萧邢宇成亲自然是极好的!
萧邢宇风寒还未好全,进宫一趟再回来,也是累极了,在马车上抱住谢汝澜,黏黏糊糊地说道:“是要先学一些东西,到了婚礼的时候能用上,阿宁,你若是觉得麻烦了,那就……推掉好了,我父皇母后他们喜不喜欢你不要紧,我喜欢你就好了呀,阿宁不要想太多嘛,我都安排好了,我们顺其自然就好了。”
他说话总是格外叫人安心,谢汝澜听了后心里那块大石也终于落地,点头应道:“好,学规矩的事还是不要推了,不然别人会说我不懂礼数,丢了王爷的脸,我没关系的。”
萧邢宇只觉谢汝澜太过乖巧懂事,听了谢汝澜的话,也稍稍冷静下来,下巴靠在谢汝澜肩上,说道:“这阵子你我都会比较忙,母后说了明日会派宫中嬷嬷与总管出宫教你学一些粗浅规矩,我也要继续忙了,可能有些地方顾不上你,但是你有什么委屈一定要跟我说,那些嬷嬷对你不好了我们就让他们回去,就不学了。”
“这样也可以吗?”
谢汝澜心底是有些窃喜的,他在宫中也待过一段时间,更是在萧潜的王府后院也待过一段时间,但是他从未接触过那些礼仪,只勉强知道跪拜礼。
“还是忍忍吧,我们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很快就过去了。”
想想还是要懂事一些,是听了慕容婼说的后宅故事后,担忧萧邢宇会嫌他麻烦,谢汝澜决定忍一忍好了,虽然他是真的很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
可是身后抱住他的人许久没再说话,谢汝澜回头看他时,发觉对方已是累极,靠在他肩上睡着了。谢汝澜无奈失笑,伸手去探对方额头,是有些烫手,该是吹了一日风,风寒还没好全就又加重了。
因为风寒未好,萧邢宇待在王府里休养数日,次日宫中太后派来的总管便来了,领着几个教导礼仪的嬷嬷。
谢汝澜正襟危坐地听着那些嬷嬷的教导,萧邢宇偏要不放心地在一旁看着。
谢汝澜自然不笨,就是嫌麻烦,也是正正经经学规矩的,先是听了一长串的皇族礼仪,之后亲身试验时动作有些生硬,被教导的嬷嬷打了手板。
也就是个小事,谢汝澜少时练武也常被父亲打屁股,这戒尺轻轻打下他都没觉得疼,但萧邢宇放下公务后瞥了一眼,立马就咋咋呼呼十分紧张地过来,将那嬷嬷训了一顿。
谢汝澜觉得为难,觉得有时候萧邢宇太过大惊小怪了。
只不过之后那些嬷嬷对着他的态度是客气了许多,谢汝澜才明白过来,之前她们也仗着自己是太后身前的人,来教导自己时自是带了几分傲气的,若无萧邢宇在,她们也不一定会真心将谢汝澜当主子。
宫中的事情谢汝澜不懂,现在也开始慢慢懂了,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心照不宣。
夜里睡前萧邢宇抱着他抱怨了好一阵白日里那个教导嬷嬷,跟谢汝澜解释了训斥她的原因,还说了许多宫中不大光彩的事情。
谢汝澜听着忧心忡忡地看着萧邢宇。
萧邢宇以为他吓到了,或是害怕了,忙抱着人急道:“阿宁别急!那些事情我都不会让你碰到的!在我的王府里只有阿宁,没有别人,阿宁不喜欢那么复杂的皇宫,那我以后尽量不让你进宫去。”
谁知谢汝澜只是心疼他在宫里住了许多年,害怕他从前被人欺负了。
萧邢宇知道后笑得十分满足,抱着还在心疼他的美人亲了又亲,亲了还嫌不够,在风寒将好时忍不住又将美人里里外外的吃了一遍。
所幸这一次风寒好了之后,谢汝澜没被他传染回去。
之后二人一人在王府里学规矩,一人在朝堂辅佐皇帝,皆是忙得团团转,但萧邢宇觉得挺幸福的,每日忙完后回到王府里,就见到他即将大婚的爱人坐在饭桌前等着他。
那一双温柔的眸子望过来时,整颗心都要被甜化了。
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美梦实现了。
谢汝澜生辰在五月二十,在五月来临时,还有一个特殊的日子——
五月初四,萧络的祭日。
这日里谢汝澜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顾盼,他终于舍下一身红裳,与萧邢宇三人一同去了萧络陵墓前祭拜。
那日天气很好,顾盼跪在墓前烧着纸钱,笑着与已在地底长眠的人说了许久话。
而萧邢宇话也不多,勉强笑着领着谢汝澜先去祭拜,介绍了谢汝澜是他未来王妃的身份,又说了一些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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