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她好了些,皇帝便进去看看她。
一进去便见着那在花树下翩翩起舞的白衣美人,柔弱可怜,皇帝再次宠爱起云妃来。
只是碍于皇后的面子,没解除云妃的禁足。
只不过看她整日思念皇儿,怜她命苦,将以为份位较低的一位妃子所生之子,甚至是原本皇后中意之至,想要收养在膝下的七皇子送到了昭霞宫,云妃自然而然成了七皇子名义上的母妃。
皇后无子,唯有一位二公主,而贵妃膝下的二皇子已是颇得皇帝赏识,皇后不得不为自己谋划,没想到苦苦等到那七皇子出世了,他那母妃也在悄然中难产而死,皇后就差一个开口的机会,那孩子就到了云妃手中了,皇后是气得几乎吐血。
虽然不是自己孩子,可云妃还是非常宠爱七皇子,带孩子的同时,疯病也渐渐好起来,皇帝看在眼里,心里也很开心,来云妃宫里的次数也更多。
本该是要恢复第一宠妃的位置了,可因为皇后一直旧事重提,皇帝也不好太过早将云妃放出来,可云妃依旧是恩宠不断。
直到七皇子五岁那一年,竟是与云妃的亲生子死因一样,染上了天花,不同的是七皇子大病一场后,身体慢慢好转起来。
可是皇帝却不曾来过昭霞宫了,从此以往,昭霞宫也彻彻底底成了冷宫。
因为云妃又疯了,疯病比从前更甚,整日哭哭闹闹,甚是烦人,皇帝见着她就烦躁,索性也不再来看她。
宫中向来是捧高踩低,云妃这次无人再帮她了,那昭霞宫冷冷清清,云妃就在里头熬了二十多年,直到七皇子突然登基,她成了当今圣上的养母。
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事情,总会有人羡慕云妃的,一个疯疯癫癫数十年的女人,不但曾是后宫盛宠的娘娘,占据皇帝的喜爱将近十年,最后大家都以为她再也爬不起来了,可她的儿子争气了。
可是秋瑾要说的不只是旁人口中片面的事实,她眼眶泛红,语气哆嗦着说道:“可是公主之所以会疯病复发,就是因为七殿下是真的已经在病中离世,而婢女秋容更是大胆,换了别人家的孩子,来掩饰七殿下已死的事实。”
“之后更是以迷烟控制公主,让公主忘记七殿下已死的事实。奴婢是看着七殿下到公主身边的,虽然是秋容一直照看着小殿下,奴婢一直在娘娘身边伺候,故而并不熟悉七殿下,可是秋容找来的那个孩子竟然与七殿下有七分相似!就算是缺了耳后那颗黑痣,也是足以混淆视听,而且七殿下还小,大病一场后有些变化也无人在意。”
“奴婢起初以为秋容是为了安抚公主,好让公主有个孩儿傍身,不至于过得太苦,于是就当自己并不知道此事。”
“大胆,你居然知情不报!”
萧邢宇得知那时秋瑾就已经发现人被换了,却硬是瞒了下去,自是恼怒的。
秋瑾声音带着哭腔,头低到地上,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奴婢该死!奴婢是想为了公主好,可是之后不久,奴婢就知道秋容这个贱婢背叛了公主,不知道是随了那家主子,奴婢见她偷偷对公主下药,妄图让公主永远也不能恢复正常,可之后不久,秋容就死了……”
秋瑾想起来还是十分后怕,“我知道是她背后的主子下的手,要将知道七殿下已死的人都除去,秋容已死,公主也疯了,下一个就是奴婢……奴婢果然被人下了药送出宫去,险些要困死在棺材里,幸得夫君相救,可奴婢不曾想,竟是自己连累了夫君!”
萧邢宇没心思听她说这些,只问道:“你可知道,指使秋容调换皇子的背后之人是谁?”
秋瑾泪目一怔,艰难道:“奴婢不知……”
“陛下……陛下……”
声声轻唤将几人惊到,萧邢宇望向身侧的云太妃,见她不知何时眸中已有了些神采,拉着自己的袖子不断唤道:“陛下……是陛下……还我皇儿……”
顿时几人都愣住了,顾盼解释道:“从昨夜里开始,她就这样时不时的喊着什么陛下,什么皇儿,断断续续的,我实在是听不懂。”
秋瑾见她清醒了些,兴奋不已地跪行至云妃身边,“公主!公主您终于醒过来了,公主……”
可也不过是片刻,云太妃声音越来越小,很快闭上嘴巴,复又垂下眸子,神色再度恢复了呆滞。
“公主……都怪奴婢不好,眼睁睁看着秋容给您喂下毒药,才叫您疯了这么多年……”
秋瑾眼中又蓄满了泪水,十分内疚。
云太妃没完全清醒,这个婢女说的就算是事实,要大家都相信也很难。
问不出来更多东西,顾盼与萧邢宇面面相觑,最后几人只能先离开。
牵着心不在焉的谢汝澜走在密道里,萧邢宇吩咐顾盼照看好云太妃与秋瑾。
顾盼思来想去,有些不大明白,“四殿下,你真的觉得当年王爷是为了查这件事情而被萧潜残忍杀害的吗?”
萧邢宇沉吟道:“此事足以让萧潜身败名裂,他怕是狗急跳墙,顾不得什么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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