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素素忙点头,将那信物收起来,笑道:“我会帮你们的。”
只是那笑容太过狡黠,比江月楼还像只小狐狸。
萧邢宇没想太多,继续跟着袁素素走,忽而袁素素捂着肚子停了下来,萧邢宇见她面露不适,问道:“你怎么了?”
袁素素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小声道:“我肚子疼,萧公子,不如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萧邢宇几人都是男子,倒是这个女孩子胆子太大了些,见状几人自然不会勉强,便放任袁素素往密林里跑走。
再等了许久,斜阳透过树枝落在地上,萧邢宇等得不耐烦了,“她去了多久?”
季枫回道:“快一炷香了。”
萧邢宇心底郁闷地叹息一声,却见对面靠在树上的江月楼忽而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萧邢宇也从他眼中的惊恐猜到了什么,二人异口同声道:“不好!”
“殿下这是怎么了?”
萧邢宇忙急道:“那丫头铁定是跑了,快去追啊!”
江月楼二话不说便往密林里头走去,一边喊着袁素素的名字,奈何林子太深,他非但没找到人,还险些让自己迷路了,几人再会合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对视间皆从对方眼中看出几分挫败来。
江月楼一拳头砸到树干上,咬牙切齿道:“臭丫头,居然在耍我们!”
他们都太低估袁素素了,认为她只是个简单的少女,然而没想到对方心眼这么多。季枫亦是垂着头叹息,而萧邢宇面色冰冷,眸中充斥着滚烫的怒火。
几人从林子出来再回到扬州落脚的客栈时已经是酉时了,天际繁星遍布,月色皎洁,但几人却是忧心忡忡,非但被骗走了信物,还在林中迷了路,到此时才回来。
而谢汝澜还未休息,就在客栈中等着他们回来,这点倒也让萧邢宇心头暖洋洋的,但得知此事后谢汝澜亦是捧腹不止,“你们几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骗了,真有意思!”
萧邢宇面上也有些羞愧,只是惊慌占据大半,他没忍住上前抱住谢汝澜,将脑袋靠在对方肩上,一副神色恹恹的模样。还有人旁边,谢汝澜本是惊慌失措想要推开,但对方一开口却让谢汝澜有些心疼,收回了要推拒的手,在萧邢宇背后轻轻拍着。
“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把信物弄丢了……”
声音闷闷不乐的,见状江月楼和季枫都识趣的退出房间去,自觉关上房门,就在门前站着。
时不时听到里面传来谢汝澜温柔如水的安慰话语,江月楼唇边勾起苦涩笑意,颓然转身离去。
而在此时的天香谷。
竹楼前亮着灯火,还有一人在屋中灯下看书,那大门敞开着,分明是在等人。
袁素素蹑手蹑脚地从门前走过,还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却在刚走到竹楼楼梯前时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回来了。”
无波无澜的语气,但袁素素知道那人一定很生气,她拍了拍胸口回身,扬起笑脸向身后那中年男人走去,亲昵地抱着他的手臂喊道:“爹爹。”
这一身青衫宛若书生打扮的男人正是她爹爹袁子仪,只是现在他的确也很不高兴,冷着脸哼道:“偷偷跑出去半个月,你心里可还有我这个爹?”
袁素素笑嘻嘻地缠上袁子仪,撒娇道:“爹爹,你不是说外面的江湖很好玩吗,素素也想看看热闹,这才忽略了爹爹,素素给您道歉,下次绝对不敢了,您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可是不依不饶缠了好一阵,袁子仪才泄了气,天色也不早了,他让袁素素回房休息去,可见袁素素面上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袁子仪似想到了什么,叫住她道:“等会儿,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
袁素素立马站直,摇头急道:“没有啊!”
她一边说着,一手按住袖子。
袁子仪一眼就看出来了,“袖子里藏了什么东西?”
袁素素不说话,袁子仪又冷着脸斥道:“拿出来。”
袁素素只能低着头将藏在袖中的东西拿出来,正是一封信和一块玉牌,袁子仪果然一眼便认出那块玉牌,当即拆开信件查看,指尖也在微微颤抖。
“何师姐的信……袁素素,你这次出去到底做了什么!”
但袁素素却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瞪着袁子仪。
“爹!不就是何袖月叫人送来的信吗?您就那么在乎,你是想让娘情何以堪,为了那个人,你还凶巴巴的质问女儿,你不疼女儿了吗?”
不过多时袁子仪便看完了那信件,但袁素素的话却让他气也气不出来。
当年他的确是爱慕过何袖月,导致他的妻子才抑郁结心,最后难产而死,为此袁子仪很是愧疚,所以才格外疼爱袁素素。
“够了!”
袁子仪怒斥道,但教育袁素素这方面他是打也不舍得,连骂两句都没忍心,因为她和死去的夫人太像了,忍了半天,才道:“送信的人呢?”
袁素素可算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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