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望了几眼那巍峨的风雪楼,萧邢宇只能先忍痛割爱,还不忘吩咐钟岳道:“我们先走吧,派人紧密监视这里,不要放过谢宁的任何行踪……还有还有!千万不要惊动他!再给我详细查清楚这个风雪楼的所有底细。”
面对这位痴情的主子的嘱咐,钟岳也只能无奈照办。
在金陵城安顿下来后,萧邢宇便开始忙正事了。季枫是自小跟在他身边的贴身侍卫长,对他的所有事情都十分了解,且萧邢宇手下的人都由他掌管,在萧邢宇死前,他还在外提替萧邢宇办事。
只是当时萧邢宇猝死,季枫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待萧邢宇在棺材里爬出来后,首先便被太上皇秘密接到了行宫中,其中不可能会泄露消息,紧接着太上皇送他离京,这时萧邢宇才有时间与外界联系。
他不是不信任自己的父皇,只是不能让他父皇知道他在背地里反着萧潜,太上皇其实并非不知道萧潜做过什么,但他眼中江山更为重要,也不可能会再去追究萧潜的过错。
当时身边有玉姑姑,还有一众派来伺候他的人,萧邢宇只能在暗地里留下一些记号,期待季枫的人能找到他。后来有几次机会,萧邢宇发出过信号,却一直没有联络上季枫,那只能说明季枫那里出现问题了。
季枫不可能会背叛萧邢宇,他无父无母,甚至没有弱点,从小的信仰就是保护主子的安全,是萧邢宇手下最忠心的属下,且他手下还有一群萧邢宇他二哥,二皇子萧络留下来的死士,以及萧邢宇自己这么多年积累的势力。
能够与季枫再联系上,萧邢宇便不需要在担忧自己的安全,他甚至有了能力可以去做其他的事情,钟岳的忠心有待考验,但也不是不可信任,可刚到他手下不久,还是要等等。
季枫派来的人和钟岳的人联系上后送上来一柄精致匕首,健身锋利,削铁如泥,剑鞘上镶嵌朱红宝石,异常贵重。
萧邢宇一看便知那的确是季枫的人没错,因为那柄匕首是前些年高丽进贡的朝贺,全天下也仅有这么一把,当时太上皇将其赏赐给萧邢宇,后来萧邢宇便将这把赏给了季枫,季枫知道此物贵重,向来贴身带着。
萧邢宇悬了一路的心总算放心,手上有人了说话到底也有了几分底气,也不至于夜间辗转反侧地整宿整宿睡不下,日夜不能安心。
萧邢宇来金陵的次日清晨,季枫也抵达了,那一身黑衣挺拔的青年见到自己第一眼便跪了下来,声音分外激动地道:“属下不负娘娘重托,终于找到殿下了!”
萧邢宇心底亦是激动的,季枫不但是他的护卫,更是他从小到大最忠诚的朋友,他忙将季枫扶起,笑道:“之前我总与你联络不上,还担心你是出了事,你没事就好。”
季枫素日里冷淡的面上也甚是动容,望着萧邢宇愧疚道:“是属下无能,被一些人纠缠住了,前不久方才脱身,幸好殿下无事。”
“被人缠住了?”
萧邢宇皱起眉,又急急问他:“你方才说我母妃……我母妃她怎么了?”
当时被送离京师时,萧邢宇甚至都没和他母妃见上一面,只不过自他死后,太上皇念他的两个弟弟妹妹年幼,特准他母妃贤太妃随幼子出宫,照看他那才不过九岁便建府封王的十二弟和八妹,在宫外的话,萧邢宇至少还能安心些。
季枫神色凝重道:“当日所有人都以为殿下已经不在了,娘娘得太上皇恩准,在王府中照看小公主和十二殿下,但万万没想到殿下会死里逃生。虽然太上皇吩咐下来不准任何人插手此事,可娘娘见不到殿下总是不安心,于是特意嘱咐属下一路跟随。”
萧邢宇亦是惭愧道:“是我让母妃担心了。”
季枫道:“但属下刚出了京师,竟然被一些黑衣人纠缠住了,属下无能,一个月前方才摆脱他们。只是一路下来,便错过了殿下的行踪。直到半个月前,属下才找到殿下留下的记号,一路寻找,但到了白家寨后,殿下的留下的记号便再也找不到了。“
“属下后来听说了殿下掉落悬崖的事情,于是在云州一带寻找半月,这才得到钟岳的消息,来到了金陵。是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
他说着又要跪下去,萧邢宇无奈地将他扶起来,道:“这几个月来的确是十分凶险,我不过是听从父皇安排去扬州避祸,可在路上却不断碰上灾祸,你既然是被人拦住了,那也不能怪罪了。季枫,你可知道到底是何人将你拦住的?”
季枫垂下头道:“属下不知……”
“但属下觉得……”
季枫看上去有些为难,萧邢宇便道:“可是有难言之隐?你如实说出便是。”
“是。”
季枫道:“我看那些人训练有素,不像是几位殿下派来的死士,也不像是皇上手下的人,倒是与……”他望了眼萧邢宇,忽然便跪了下去,道:“属下曾是在摇光殿出来的人,属下认得他们的行事作风,因此属下认为……”
“是属下冒犯,但属下句句属实,请殿下降罪!”
“摇光殿?”
若是季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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