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邢宇听得眉头紧皱,反问道:“我何时说过要去无争山庄了?”
江月楼微笑道:“恐怕萧爷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放肆!”
萧邢宇斥了一声,却硬将后面的话掐了回去,侧首问段青枫:“这个夺命书生什么来头,你对上他,有几分胜负?”
江月楼也不急,便笑吟吟地笑着他们低声交谈,那双桃花眼微微弯着,竟显得有些勾魂夺魄。
段青枫面显愁色:“去年的武林大会上,江月楼排名第五,陆轻波排名第九。”
武林大会的排名?萧邢宇呼吸一窒,甚为向往,而后又问:“那你呢?”
段青枫微微垂下眼皮,说道:“在下不才,堪堪排行第八。”
如此说来,就算段青枫胜过了陆轻波,但边上还有一个窥视已久的江月楼,还有江月楼身边的那些女子,也不能以正常人的目光看待他们,也就是说萧邢宇只能跟他去了。
似乎注意萧邢宇的态度有所软化,江月楼趁势又加了一句:“对了,萧爷您的女侍卫正在楼下等着您呢,在下说了请她先去山庄一坐,她还一直不愿。”
玉姑姑也被拿住了?萧邢宇心下一惊,咬咬牙,点头道:“也好,我也想去看看无争山庄的风景,那就麻烦江庄主了。”
得偿所愿,江月楼眼里多了几分真实的笑意,笑得像只老狐狸一般,满意道:“不麻烦,不麻烦,山庄一直都在静候萧爷大驾光临。”
萧邢宇听了只呵呵一笑,心中骂了句小狐狸。
蓝庭生跑出百花楼时,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长出一口气,寻思道:“江月楼请了夺命书生来,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段青枫那家伙也在,真是会自找麻烦。真是没想到,今天的花魁竟然是假的……”
蓝庭生小声埋怨了几句,今夜又白跑一趟了,但还是躲在百花楼附近偷偷的看了许久,眼见着萧邢宇和段青枫这二人上了江月楼备的马车,看方向,定是往无争山庄去了,蓝庭生忽而灵机一动,又快速的调头去了另一个地方。
空荡荡客栈里闪过一个鬼魅的影子,快的几乎让人看不见,谢宁将将入睡,只听得房门处有轻微的响动,但很快又安静下来,谢宁本来已将手悄悄按在枕下的短剑上,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缓缓地放松了身子。
然而过了一炷香时间,房间里还没有动静,谢宁若不是闻到了气息,恐怕早已安然睡去,心说这小贼竟也生了几分心思,谢宁再装不下去,缓缓坐起身子,取回搁在床边的长剑,先开了口:“阁下来此又是为何?上次打赌输了,现在又再来偷窃?”
闻言蓝庭生憋不住了,自房梁上翻身下来,正好谢宁点燃了蜡烛,暖黄的微光照亮了屋子,蓝庭生气道:“虽然我是神偷,但我又不是每次来找你都是为了偷东西的!”
谢宁熄了火折子,在桌边坐下,悠然说道:“小偷深夜入室,不为偷窃,又是为何?”
“你莫不是觉得我还对你的剑有兴趣?”蓝庭生不屑地道:“放心吧,你的剑就算现在送小爷,小爷也不想要了!”
谢宁笑道:“那是因为你偷不到。”
蓝庭生又被气到了,哼唧两声又憋了回去,在对面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冷茶,大口的喝着,一边说道:“可把我给渴死了,跑来跑去的要累死我。”
谢宁看他一眼,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蓝庭生听他这么一问,脸上又扬起三分得意,道:“我当然是有事才来的,话说我从没见过你这么谨慎的人,睡觉还要带着面具……不对,你是怎么察觉到我的?”
谢宁道:“你身上有一股脂粉味。”
“就凭这个,你就知道是我?”
谢宁笑了笑:“我想半夜有闲情偷偷潜进我的房间,又待在房梁上半天一动不动的人,大抵是没有几个的。”
“你就是说我闲的咯?”蓝庭生又有些生气了,他那机灵的眸子转了转,眼尖的看到了床边收拾妥当的包袱,忽而惊道:“你要走了吗?”
不得不说蓝庭生的确观察细致,谢宁点了头,敷衍说道:“出来久了,该回去了。”
蓝庭生却急道:“你走了,那他怎么办?”
谢宁愣了下,问:“他是谁?”
蓝庭生得意地道:“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谢宁摇了头,“若不说,那你就走吧,我要休息了。”
“哎呀别!”蓝庭生自己先憋不住了,道:“我跟你说好啦。”
“那个玉佩你还记得吧?萧邢宇被人带走了。”
“嗯。”
蓝庭生道:“你这态度太过冷淡了吧?先前还为了他的玉佩追我十条街呢!”
谢宁眼中依旧无波无澜。
末了,在少年的凝视下,加了一句,“然后呢?”
蓝庭生这才接着讲下去。
“萧邢宇不知道得罪谁了,被江月楼带去无争山庄了,还请来了夺命书生。你知道夺命书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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