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淞寒和圣熙帝又有区别,圣熙帝会不管不顾抢人回宫,他却沉稳得可怕,任由猎物在他眼前走来走去,他却能不动如山。
好像知道,内心的想法一旦释放,就再也无法回笼。
他将永远把柏钰关在里面。
“你在克制什么?”
柏钰喘息着,眼眸在黑夜中亮得不像话。
他还在笑。
“其实你与陛下不同,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像不讲理的野蛮人……或许是你受过现代教育的缘故?啊,对,你还有父母,以前可没人教导你。老公,你前世好可怜,在皇宫那种地方挣扎出来,我或许不能怪你。”
谢淞寒敛下眼睫,在他唇角厮磨。
“我很可怜吗?”
“是啊。”柏钰喃喃,“你听说过的吧,圣熙帝幼时丧母,先帝甚至都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儿子,几位皇子争夺皇位不惜谋害手足,他们都没将你放在眼里,谁知你却杀出重围,成了最后的赢家……”
这些故事他很早就听说过。
柏钰不爱和皇族打交道,他们和冷血动物没两样,笑容里全是虚伪和算计。
事实也证明生在皇宫的都是混蛋,否则这位圣熙帝怎么就见人就抢呢。
“但你狠一点,我更喜欢。”
柏钰主动迎上他的唇,情意呢喃:“我就喜欢你为我发疯的样子。”
谢淞寒又吻住他。
从门口到床头。
接吻是刺激肾上腺素最佳的良药。
池知渺的话给谢淞寒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在意,柏皇后和圣熙帝到底是何种结局,他想答案也不是那么重要。
“……她说你很讨厌我。”
谢淞寒拉开床头柜,把装有血玉的绒盒拿出来。
盒子扔在地上。
谢淞寒把这枚有裂纹的玉放在柏钰手心。
“可你给我送了玉。”
手心冰凉的触感让柏钰指节微蜷。
谢淞寒从上而下地俯视他,把他的另一只手按在床上,逼近。
“古代送玉是什么意思?”
他的眼神太有侵略性,柏钰偏头,“不知道呢,有钱人都爱这么玩。”
谢淞寒低笑,“原来是用来玩的吗?”
柏钰遽升起不好的预感。
“不是……不……”
他的声音变了调。
血玉太凉了,在毫无生气的陵墓里独自待了两千多年才出土,阴凉的气息好似永远也暖不起来。
床头灯开了,暖光打在柏钰侧脸。
为他美好的脸部线条镀上一层蜜釉。
谢淞寒吻他的锁骨,一路往下。
“暖和了。都说玉养人,我以为这块从墓里挖出来的玉永远都捂不热,还是你厉害。”
柏钰额头覆了层薄薄的汗,眼里春水晃动,半扎的头发全部散发,凌乱贴在他红潮密布的的面颊。
他阖上双眸,鸦羽般的睫毛颤动。
这是从未见过的绝色。
谢淞寒满意地欣赏半晌,把他抱起来。
柏钰一个悬空,疑惑睁眼。
“……不继续吗?”
谢淞寒把他抱去浴室。
“急什么,夜还长。”
……
……
……
夜确实还长。
长到柏钰受不了。
谢淞寒从两千年前就不是做君子的料,所有的克制与退步都是为了进攻做准备,一切发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看着柏钰笑,又亲自让他哭。
他知道要如何打碎柏钰脸上的表情,让他情意翻滚,脑中只记得住他一人。
“好可怜啊。”
谢淞寒俯下身,在他耳垂边的红痣舒声喟叹。
他把这句话还给了柏钰。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宝贝,怎么不笑了?再撩我啊,我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柏钰半边脸埋在枕头里,脸色像染了胭脂,睫毛根部挂着剔透的泪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稍不注意就会泄出声音。
泪水与汗水交织在脸上,埋进纤长的脖颈。
他说过什么?
柏钰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住此刻的他。
先前真的是他太想当然了,圣熙帝能有什么改变,他口味所好的就是柏钰,延续几千年都不会变。
偏偏谢淞寒不放过他,哑声追问:“要我还是要圣熙帝?”
柏钰:“……?”
他回答得慢了,骨节在床单攥出了红痕。
谢淞寒:“说话。”
柏钰实在受不了,“你……”
谢淞寒吻他,“要我什么?”
选择题变填空题。
柏钰哪儿说得出要他什么,胡乱说了句,就想要逃离。
谢淞寒把他拽回来。
“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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