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沉默后,宴溪轻声叹了口气。他按下锁扣,一把扯开安全带,欺身过去按住郁柠的后脑。
郁柠惊讶地“啊”了一声,眼睛闭得紧紧的。
不过,预想中的亲吻并没有到来。
郁柠颤巍巍睁开双眼,宴溪就停在他面前,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那吻最终落在了唇角。
宴溪碰碰他的唇,用额头抵住他,低声叫他的名字。
“柠柠……”
郁柠被这一声呼唤激得全身发抖,鼻腔里忍不住泄出一小声呻吟。
按住后脑的手陡然用力。
宴溪将他压向自己,凶狠地咬上了他的嘴唇。
本来凉爽的车内忽然变得闷热,郁柠快要无法呼吸,双手只能无助地搭在宴溪的肩膀,像小猫一样挠着他的衣服。
宴溪的手指插进他脑后的头发里,抱着他的力道大得几乎快要把他揉碎。
说清楚-一更郁柠就是郁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迈巴赫的车内空间虽然宽敞,但仍然架不住激烈亲吻带来的窒息和逼仄。
郁柠被迫高高仰起头,嘴唇被啃得通红,脸上遍布红晕。
腰被牢牢按着,郁柠的身体蜷缩着窝在宴溪怀里,只有接吻间隙偶尔漏出几声湿润的喘气声。
“宴溪,别……”
再之后的话还是被吞没在唇齿中。
不知过了多久,宴溪才恋恋不舍地松开郁柠。
他用拇指的指腹摩挲着郁柠的嘴角,视线一直落在他因为剧烈亲吻而过分红肿的唇珠。
郁柠的双眼带着明显的雾气,湿漉漉地看着他,眼神迷茫又无辜。
宴溪又凑过去亲亲他的眼睛,牵着他依然绵软无力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
像是连手指都承受不住羽毛一样轻柔的亲吻一般,郁柠的手指蜷缩着划过宴溪的嘴唇,像被小猫的粉嫩肉垫划过皮肤一样柔软。
许久之后,宴溪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说:“回家了,柠柠。”
回程这一路依然安静,车内的两人都默不作声,各怀心事。
回到别墅后,郁柠先把怀里一直抱着的小花瓶放到茶几上——餐厅把暂时放置芍药的花瓶送给他们了,郁柠这一路都护在怀里,可爱惜了。
宴溪见状,在客厅内四处看了一圈,再看到电视墙下面放着的五朵芍药时,脸上露出一种既无奈又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点点郁柠的鼻子,说:“我就知道,你肯定在家里藏了很多。你好小气啊,家里有这么多,你只给我这一朵。”
这一次,郁柠居然没有反驳他。他腼腆地笑了笑,脸颊还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小酒窝。
他跑去电视墙旁边,又从花瓶里取出一朵,转身对宴溪说:“那再送你一个。我也不知道能开多久,总之你记得换水就好了。”
宴溪盯着他,视线从郁柠手中的花朵慢慢移到他的脸上。
“算了,我就那么一说。”宴溪开口说道,“还是你来吧,放我那儿,没两天就要谢了。”
“那好吧。”郁柠又露出那种很不常见的害羞表情,扭头将芍药插回花瓶中。
别墅的佣人都察觉到了两位主人之间不对劲的氛围,互相对了眼神之后,赶快做完手里的工作,低着头小跑着离开了。
郁柠也看出佣人们是在给两人留出独处说话的空间,心里忽然觉得恍如隔世。
自己来到这里,明明也没有多长时间……
郁柠还记得自己刚来这里时,有整整一周时间都没见过宴溪,之后还搞错了宴溪的名字。
想起那些丢脸的事,郁柠忍不住捂了一把脸。
他再抬头看看宴溪——
他一开始真的很怕宴溪,然而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郁柠发现宴溪真的只是长得凶。
好吧,长得凶也全赖那道断眉所赐。
宴溪……还是挺温柔的。
自己提处的那些要求,无论事情大小,无论严重与否,无论多么不合理……宴溪几乎都满足他了。
宴溪还会抱着他睡觉,会……
会很用力地吻住他,像拥抱最珍贵的东西一样拥着他。
郁柠揉揉脸,冲宴溪笑笑,说:“宴溪,我们谈谈。”
郁柠拉着宴溪去二楼的卧室里坐下。
他让宴溪坐在沙发上,自己坐到书桌旁。
他搓搓手指,冲宴溪笑笑。
“宴溪,我们聊聊。”郁柠看着他,笑得温和,“就从上次你问的那个问题开始吧……就从‘我到底是谁’开始。”
郁柠抓了抓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说实话,这个问题我也没有搞清楚,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大概就是像你说的那样,我可能,是从未来来的?”
他笑着叹了口气,“真的不是故意瞒你,直到现在我也不能确定,就当作是这样吧。也确实像你所说,我好像知道一些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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