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晚上做草鞋伤眼睛,白天再做吧。”
尤恬捡着合适的稻草,束成一股。
“做草鞋不比二弟识字看书,我闭着眼都能做出来,伤不了眼睛的。”
贺逾明:“嫂嫂说了要叫我什么来着……”
尤恬想起来下午贺逾明说过的,不要叫他二弟,要唤他逾明的事,结结巴巴地唤了声,“逾、逾明……”
他以前不是没唤过贺逾明为逾明,可这次好像格外不一样,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称呼,却含着丝丝暧昧之意。
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不敢抬头看贺逾明。
青年恬静地坐在桌边,麻利地织着草绳,油灯照着青年的发丝,在脸颊边落下浅浅的暗影,细密的绒毛染了一层晕黄的光。
贺逾明瞧得心动,望着尤恬织草鞋,如果这个草鞋是给他织的就好了。
油灯的热意扑着尤恬的脸,炙热的眼神盯得尤恬心里发慌。
想让贺逾明别瞧他了,又不敢开口,只能由着贺逾明盯着他瞧。
过了一会儿,贺逾明离开了卧房,尤恬松了口气,放下了草鞋。
不知道为什么,和贺逾明待在一起的时候,尤恬觉得紧张极了,那种看待他像猎物的眼神,好似随时能把他吃掉。
贺逾明不在,尤恬的草鞋织得很快,片刻后便织好的一只。
收拢好干稻草,打算明日再织一只,今天先休息。
尤恬正沉思着,贺逾明便打了热水进来洗漱。
贺家三兄弟是用不着热水的,烧热水很费柴火,他们夏天便用日头烤热的水洗浴,冬天打温井水洗漱,这个家里用热水的只有他。
贺逾明:“烧了些热水,给嫂嫂洗漱用。”
尤恬洗完脸,正打算洗脚时,贺逾明却捋起袖子,坐在了床榻边。
贺逾明:“逾明伺候嫂嫂洗脚。”
尤恬:“不、不用了吧。”
“我……我自己可以。”
贺逾明:“长嫂如母,大哥不在,做弟弟的侍奉嫂嫂,理所应当。”
“今朝以孝治国,嫂嫂是想让逾明做这不孝之人吗?”
尤恬听贺逾明如此说,也顾不得心里的不适,点头应允了贺逾明给他洗脚的要求。
要是贺逾明做了不孝之人,肯定是考不了科举了,贺逾明读了那么多年书,自己可能拖他的后腿。
“随便洗一下就行。”
青年的双脚浸在木盆里,肌肤白皙,指甲圆润,好似玉雕成的一般。
贺逾明俯身,捉住青年的足底,软和有肉,连薄茧都没有,显然很少出门。
尤恬皱了下眉头,忍着羞意让贺逾明捧着自己的脚。青年指腹上的薄茧在足心处摩挲,时不时分开他的脚趾,擦拭着趾缝间的嫩肉。
“唔。”
贺逾明:“是逾明太用力了吗?”
尤恬咬唇摇头,憋忍着雌花里的骚水。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他总觉得贺逾明的动作带着淫猥的情色,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是。
难道是他对贺逾明动了心思,所以看贺逾明哪里都不对劲吗?
卧室的油灯给四处贴上了古旧的晕黄,洗得发白的纱帐也被盖上了一层朦胧。
尤恬坐在床榻边,看着给自己洗脚的贺逾明,恍惚间一切好似梦境。他不是怀信的男妻,而是贺逾明的男妻。
“以后逾明的妻子一定很幸福。”
贺逾明眉眼一挑,摩挲尤恬足底的动作停了下来。
“嫂嫂为何如此说?”
尤恬的腿颤栗了下,敏感的足心被裹在青年的手掌里,指腹上的粗砺抵着软嫩的肌肤,好像要破开他的足底,钻到他的血管里去。
“逾明很会照顾人,以后肯定能照顾好妻子。”
贺逾明:“真的吗?”
青年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好似在等待眼前人的夸奖。
尤恬没想到贺逾明是这样的反应,在他的印象里,贺逾明一直是稳重端方的,可如今青年的神情,却像是在等待表扬的小孩。
他才想起贺逾明如今也不过二十一岁,正是青春年少的年纪。
“真的。”
贺逾明:“嫂嫂,其实这些我都不懂,全凭着本能做事而已,嫂嫂能教教我吗?我怕以后做不好,惹妻子生气。”
低下头,抚着尤恬的脚踝,青年的脚踝并不细,反倒圆润而饱满,突出的圆骨如同珍珠,光洁耀目。
他以前一直觉得大哥因为家庭困窘娶了个男妻实在太委屈了些,如今瞧着甜软如蜜的尤恬,倒是觉得大哥见了尤恬就点头同意婚事,不是没有原因。大哥最是敏锐,什么可口的东西往他面前一摆,他都能迅速作出反应。
“我,我不会……”
尤恬哪里会教这些东西?他娘虽说把他当闺中小姐一样养在家里,可他并不是富贵人家,不过因着他是双性人,在外难免受欺负,所以把他困在家里,盼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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